氣息探測這種能力,足以讓他在武道五品境界,察覺到武道八品高手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不了就意味著……
難道血儒派來監(jiān)控自己的人,修為達到了武道九品嗎?
“林昊。”
趙菲兒正在客廳里看電視,發(fā)現(xiàn)大門從外面打開,她趕忙站起來,可接下來她楞在當場。
這貨是誰啊?
棒球帽。
墨鏡。
口罩。
總之整個腦袋都被包住了,幾乎看不到一丁點皮膚,就像那些為了躲避狗仔隊的大明星。
當然,這種偽裝對熟悉的人沒用,趙菲兒一眼就認出來了:“你……你這是在干什么啊?”
她先是一愣,忘了那件事給彼此帶來的尷尬,趕忙問道:“新聞上不是沒曝光你的名字嗎?”
她還以為林昊弄成這樣,是為了避免被人認出是顏輕語的緋聞男友,可問題是所有媒體新聞中,都沒有說出男主角的名字,他根本沒必要這樣撒——就算被人認出來,大可以矢口否認。
“我沒事,那個……我先回房了。”林昊甕聲甕氣說道。
“先吃飯吧?”
“不吃了……”
“不吃飯怎么行?”說話時,趙菲兒就準備去廚房。
“真的不吃了,我在外面吃過了。”
“哦……”
趙菲兒有點失望,心想今晚沒人跟自己一起吃飯了,等到林昊上樓回房后,她又覺得不太對勁。
她躡手躡腳偷偷摸摸上樓,準備偷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這能躲過林昊的耳目嗎?
答案是否定的。
林昊剛把腦袋上的東西摘下,立刻察覺到房間外有人靠近,心里忍不住苦笑:“行了,進來吧。”
既然她那么想知道,沒必要繼續(xù)隱瞞。
“啊?!”
被識破了小動作的趙菲兒,不好意思的推門進來,可是當她看到那張臉,當場失聲驚呼:“你……怎么會這樣?你的臉……”
“如果我說是摔的,你肯定不會信。”林昊哭喪著臉。
“你怎么樣?”
“沒事,都是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能別問了嗎?”
既然趙菲兒好奇加擔心,他可以給她看看這幅模樣,但是他絕對不可能,把整件事的過程告訴她。
對她說,自己被一個20歲的姑娘打成這樣?那還有什么顏面可言?
噗哧!
突然,看著那張腫成豬頭的臉,趙菲兒忍不住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小聲道:“就知道欺負我,原來你也會被欺負……”
“我怎么欺負你了?”林昊一臉的苦笑。
下一刻他突然意識到,趙菲兒所謂的‘欺負’是指什么,同時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不知怎么就紅了起來。
不過她雖然面紅耳赤,卻并沒有回避他的目光,跟他的眼神互相交匯間,流露出如水般的嫵媚……
“林昊,你怎么了?”
這是上午在公司上班,那幾個女同事見到林昊時,先一臉訝異的樣子,接著問出來的話。
“林醫(yī)生,你怎么了?”
這是下午去醫(yī)院上班,醫(yī)院里的同事以及部分復診病人,看到他時發(fā)出的疑問。
能不疑惑嗎?
誰上班時戴著帽子、墨鏡、口罩,把整個腦袋包的嚴嚴實實,就跟個會移動的木乃伊似的?
林昊的解釋很簡單:得了風疹不能見風。
幸好今天是周五。
挨過今天,接下來就是兩天周末,以他的身體素質(zhì),再加上藥敷和冷敷,周一肯定能完全恢復。
被打腫的臉得周一才能恢復,但上周受的槍傷卻已經(jīng)恢復了,只留下一個指頭大小的疤。
那可是槍傷啊!
不到一周就痊愈了,可見武者的身體恢復速度,要比普通人強得多——是該做點什么的時候了。
沒錯!
上周時,他安排周末帶韓楓和周建兵練習實戰(zhàn),結(jié)果卻提前到周四下午,就是為了把周末騰出來辦事,他早就預計了周末槍傷能完全恢復,有能力徹底解決那件事,他已經(jīng)等不及了。
換下白大褂從醫(yī)院出來,林昊正準備打電話,手機鈴聲先一步響起。
電話是韓天奎打來的,說是讓他明天或者后天,有空回家吃個飯,林昊歉意的婉言謝絕。
他周末實在沒時間。
“建兵。”
法拉利迅速從醫(yī)院駛出來,林昊撥通了周建兵的號碼:“東西準備好了么?嗯……我從醫(yī)院出來了,很快到機場。”
就在他開車去機場路上,又陸續(xù)接到不止一個電話:很明顯,這些人都知道今天是周末,也知道他幾點下班,所以都趕在這個點,預約他周末那兩天時間,但是林昊只能拒絕所有人。
劉海濤說茵茵想干爹了……
薛東山要跟他探討一下靈樞九針……
趙瑋說要跟他喝一杯……
還有張伯濤和珍姐也打來電話,這些人全都跟林昊關(guān)系親近,換做平時他是絕不會拒絕的。
這次不一樣!
有些事必須盡快處理,否則就像如鯁在喉。
就在林昊開車離開醫(yī)院時,暗中有一輛車悄然跟上,只不過這一切早被林昊洞悉,他露出一抹冷然笑容。
是的。
早在數(shù)日前,林昊就知道有人在暗中盯梢,但這并非血儒派的人,而是沒有修煉武學的普通人。
是誰派來的?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因此他假裝不知情。
法拉利迅速駛出市區(qū),開上前往機場的高速公路,那輛車一路保持較遠距離,自以為沒被林昊發(fā)現(xiàn)。
沒多久,法拉利停在了機場的地下停車場,很快林昊站在一群人后面,等著排隊換登機牌。
由始至終。
遠處都有一雙眼睛盯著他,他卻假裝出不知情的樣子。
“先生,請出示……”
總算輪到林昊了,穿著制服相貌還算漂亮的女孩,剛準備讓林昊出示身份證,隨后眉頭皺成一團。
林昊的機票是從網(wǎng)上買的,換登機牌只要身份證就行了,但是在這個流程中,工作人員肯定要把身份證,跟換登機牌的本人比對。
可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整張臉都被蒙得緊緊的,工作人員根本無法比對。
“先生,麻煩您摘下口罩和墨鏡。”
“能不摘嗎?”
“先生,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謝謝。”
“好吧……”
林昊心里叫苦連天,慢慢把口罩和墨鏡摘下,女孩差點沒叫出聲來——難怪他把自己裹成粽子。
還好過了兩天,雖然淤痕還沒完全消失,卻不像兩天前那么腫脹,否則對比身份證也不像。
十分鐘后,林昊換完登機牌,順利經(jīng)過安檢。
“他進安檢了。”
遠處,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男人,右手拿著雜志,左手在耳孔處按著,用非常低的聲音說道:“機票顯示從汴州飛往中海,具體目的不知道,不過……這對我們的計劃并沒有影響。”
沒錯!
這個人來自殺手組織毒狼。
他這幾天一直都在,暗中跟蹤和監(jiān)視林昊,目的只有一個——尋找機會!
經(jīng)過上一次的襲擊之后,毒狼高層意識到一個問題:目標實力太可怕了,強攻幾乎不可能完成任務。
對于這么一個,對槍械、陷阱、叢林戰(zhàn)熟練到極限,速度、力量等個人戰(zhàn)斗力,同樣遠超過普通人的變態(tài)來說,殺手的常規(guī)攻擊手段很難起效,比如暗中狙擊、放置汽車炸彈等等。
因此,為了不讓上次襲擊的悲劇重演,毒狼不會再傻到正面沖突,而是從他身邊的人下功夫。
跟林昊關(guān)系親近的人有不少,但是關(guān)系總會有親疏之別。
毒狼高層并不確定,如果用其他人做人質(zhì),有沒有可能逼林昊就范,唯有一個人可以肯定。
那就是趙菲兒!
既然在北坡村林昊能舍命救趙菲兒,再加上他跟趙菲兒住一塊,毒狼高層理所當然認定,趙菲兒是最佳的人選。
可是……怎么才能有絕對把握呢?
從上次襲擊中,毒狼知道林昊精通陷阱布置,趙菲兒現(xiàn)在住在那個郊區(qū)別墅,天知道里面有沒有布置各種陷阱?關(guān)鍵是林昊就在汴州,一旦別墅附近有陷阱,利用陷阱拖延一些時間,林昊就有時間及時趕到。
所以最好的機會就是,等林昊離開汴州再動手,到時候他遠在其他地方,根本來不及趕回來。
他什么時候才會離開汴州?
沒人知道。
毒狼這邊能做的只有等待,作為殺手面對強大的目標,必須要有足夠好的耐心,只不過毒狼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才過去一周時間,目標竟然已經(jīng)離開汴州,給他們創(chuàng)造了最佳時機。
負責跟蹤的男人話剛落音,耳機里傳來低沉聲音:“先不要行動!上次損失太大,這個人太強了,我們必須保證萬無一失——此人詭計多端,很可能這是個陷阱,如果他根本沒有登機呢?”
“您是說……他故意制造陷阱,引我們上鉤?”
“沒錯,所以我們必須絕對保證,他真的去了中海才能動手。”
耳機里,聲音低沉的男人,吩咐道:“我會讓中海那邊的人盯著,只有確保他在中海下機,這邊才能有所行動,到時會通知你。”
這是林昊的陰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