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穿一套米色衣服,上身是一件米色小西裝,下面是同樣顏色的一步裙,把曼妙無比的身姿,勾勒出最為完美的曲線。
黑色長發(fā)高高盤成發(fā)髻,鬢角處兩縷青絲垂落,非但不顯零亂反而多了幾分,無以言喻的迷人韻味。
由于長發(fā)盤起之故,讓白皙脖頸更顯頎長,如同一只高貴的天鵝。
只不過……
那無一不精致完美的五官,組合在一起之后卻流露出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氣息。
高冷!
沒有情感般的冷!
噔噔噔……
高跟鞋踩著清脆地節(jié)奏,美女快步走了過來,周建兵還以為對方要找自己麻煩,誰知她竟然無視繼而越過他,走向保時捷車頭那邊。
“撞死人啦……哎呦,我的腿……賠錢!”老男人捂著腿慘叫。
“我有行車記錄儀,已經(jīng)拍下整個過程!
大美女臉色一片冰冷,站在裝死的老男人面前,寒聲道:“別裝了!你是不是以為,這種犯罪成本很低?”
老男人先是一愣,隨即惡狠狠地瞪著她,喝道:“滾開!不管你的事!”
“確實,這種犯罪成本很低。”
美女臉上帶著譏嘲的冷笑,說道:“如果訛上了就能賺一筆,訛不上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是么?你錯了!根據(jù)古華國交通法和刑罰,你的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敲詐罪,同時因為你的行為導(dǎo)致行車人員安全,所以還構(gòu)成妨礙公共安全罪——兩罪并罰,等著坐牢吧!另外,兩輛車的維修費用,也將全部由你賠償!”
說這段話的時候,她已經(jīng)掏出手機撥通某個電話,對電話說道:“我報警,有人在東風(fēng)路中斷碰瓷敲詐,同時導(dǎo)致追尾車禍……如果警方以為這是小事,不能及時出警處理的話,我會把相關(guān)人等一并起訴到法庭!
“小姐,你這是威脅?”接聽電話的警務(wù)人員不悅,對方語氣實在太沖了。
“這不是威脅,只是講述一個事實,我的經(jīng)驗告訴我,警方對這種事情的處理,讓我非常沒有信心。”
“您……”
聽到她這么說,接電話的警察覺得不簡單了,態(tài)度明顯好轉(zhuǎn)很多,試探性問道:“小姐怎么稱呼!
“天成律師事務(wù)所,葉媛媛!
“葉小姐稍等,警方會立刻出警!”
接電話的警察差點嚇?biāo)溃瓦B他這么個普通小警員,都聽說過葉媛媛的大名,只因她多次出現(xiàn)在新聞上。
不僅在法律界,哪怕在警界她都大名鼎鼎,因為她參與過多起刑事案件公訴,還被業(yè)界取了個外號——滅絕師太。
冷酷。
無情。
對她而言,絕大多數(shù)事情都可以付諸法律,她最喜歡說的話就是‘法庭上見’,關(guān)鍵她從沒輸過一場官司!
“婊子!”
老男人看到她報警,不由驚怒交加,一下子從車頭前的地上跳起來,指著她惡狠狠地喝道:“你死定了!”
葉媛媛面無表情,冷然道:“言語辱罵觸犯古華國治安法,同時你的威脅有可能觸犯刑法。”
說完,她手里多出一支錄音筆:“你所說的話,全部都記錄在這里,所以……法庭上見吧!
呼啦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四個大漢從馬路邊沖過來,瞬間把葉媛媛包圍在內(nèi),一個個面目無比猙獰。
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恨了!
他們碰瓷的明明是那輛保時捷,結(jié)果這個臭女人卻蹦跶出來壞事,今天絕對不能放過她!
葉媛媛臉色略微一變,卻沒有半點懼色,冷兮兮的說道:“你們什么也做不了。如果你們打了我,我就可以讓你們多一項罪名,讓你們多坐幾年牢——除非打死我,可事實上你們沒那個膽量!
他們敢打死她嗎?
不敢。
這些人也就是碰瓷訛點錢,又不是殺人越貨的悍匪,殺人這種事哪里敢做?
“像你們這種社會渣滓,只配在監(jiān)獄里待著!比~媛媛冷然道。
“婊子!”
碰瓷的幾個人被激怒了,為首的大漢怒聲喝道:“打!給我廢了這個賤人,快……快動手!”
警方出警多少需要點時間,他們完全可以趁機毆打完葉媛媛,然后再以最快速度逃離現(xiàn)場。
這女人……太彪悍了!
換成一般女人,被幾個帶有敵意的男性包圍著,恐怕早就嚇得不行了,她竟然面不露怯無比冷靜。
周建兵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淡淡的聲音響起:“還愣著干什么?難道你打算讓個女人幫我們出頭?”
“了解,師父!”
周建兵立馬回過神,就在幾個男人沖向葉媛媛時,他飛一般迎了上去。
以他的身手,在林昊面前實在不算什么,然而對上這些碰瓷的廢材,特種部隊精英的能力彰顯無遺。
伴隨著一連串鬼哭狼嚎般的慘叫,幾個人轉(zhuǎn)眼工夫被打倒在地,周建兵沒有用特種部隊一招斃命的狠招,但下手也絕對不輕,這些家伙全部爬不起來,最少都是某個關(guān)節(jié)部位脫臼。
葉媛媛呢?
就在剛才,她已經(jīng)做好了被打的準(zhǔn)備,同時她心里也給這些碰瓷的人,多加了不止一條罪狀。
可現(xiàn)在事態(tài)卻瞬間扭轉(zhuǎn),被打的不是她而是對方。
“師父,搞定!
周建兵屁顛屁顛跑到林昊面前,一臉邀功請賞的死樣子:“師父,你說接下來該怎么處理?”
已經(jīng)從車?yán)锵聛淼牧株,看著躺在地上的幾個人,很平靜地說道:“只是脫臼是不是輕了點?”
“明白!”
咔嚓!
咔嚓!
如果說之前是鬼哭狼嚎,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凄厲慘叫,穿著軍靴的周建兵走過去,挨個踩碎幾個人的骨頭。
整個過程中,他眉頭都沒皺一下。
身為特種部隊軍人,哪怕在和平年代很少有實戰(zhàn)機會,更少有殺人的機會,但是斷人手腳這種小事,卻實在沒什么難度可言。
葉媛媛臉色劇變。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建兵,突然厲聲喝道:“你瘋了是不是?他們犯罪應(yīng)該由法律制裁,你的行為已經(jīng)觸犯了法律!”
“對我來說,師父說的話就是法律。”周建兵撇撇嘴,狠狠拍了一計馬屁。
“你……”
葉媛媛一愣,目光落在一臉平靜的林昊身上,看著那張英俊而蒼白的臉,她氣得咬牙切齒。
林昊卻仿佛沒看到她的憤怒,輕笑著對周建兵說道:“我還要上班,車子的事交給你處理!
說完徑直離開現(xiàn)場,走向遠(yuǎn)處攔出租。
“你們……簡直無法無天!”葉媛媛氣得不行。
“小姐,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
周建兵皺眉盯著她,撇嘴道:“是我?guī)煾搁_口救了你,要不然你現(xiàn)在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滾!我不想跟罪犯說話!”
“我是不是罪犯,你說了不算!
“我不介意把你也告上法庭!
“那我等著!
周建兵一臉不屑的冷笑,盡管從先前她打電話時,聽出她八成是律師,但他壓根就沒放在眼里。
別說這件事他本身就是受害者,以他的身份加上龐大的家世背景,哪怕不是過錯方又如何?
半路出了這件事,林昊只能搭出租車上班。
幸好受了傷身體虛弱,讓周建兵開車送自己,要不然碰到這種事,多多少少真有些麻煩。
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對付那幾個人雖不在話下,卻有可能因為動手,導(dǎo)致已經(jīng)穩(wěn)定的傷勢惡化。
“林昊!”
這邊剛進辦公室,菲兒趕緊迎上來,盯著他的臉吶吶道:“你怎么了?不會是生病了吧?”
林昊臉色蒼白,一看就知道身體抱恙。
“沒什么,感冒發(fā)燒。”林昊輕笑。
“那要不要去醫(yī)院?生病了怎么還來上班?要不……我?guī)湍愦螂娫捀亟阏埣伲倥隳闳メt(yī)院?”
“真的不用了。”
林昊瞄了一眼辦公室,趕忙岔開話題問道:“老板沒來?”
辦公室門關(guān)著,但是百葉窗卻打開了,可以看到里面空無一人——這段時間秦青羽事情特別多,經(jīng)常都不在辦公室。
“秦姐這兩天都沒來!狈苾簯(yīng)道。
“兩天?”
“今天是第三天了!
對于林昊提出的問題,菲兒的解答非常仔細(xì):“有點奇怪哦,雖然秦姐這幾天很忙,不一定全天都在辦公室,但每天最少都會來一趟,可她這兩天……不僅沒來公司,而且沒回宿舍!
沒來公司還可以說是去見客戶,如果連宿舍都沒回的話,可能就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了。
難道是因為……
今天是她第三天沒來公司,秦泰是上周五出事的。
沒錯!
早在第一次看到,秦泰親自來公司找秦青羽,通過兩人的對話和姓名比照,林昊已經(jīng)猜到一些事。
今天只有兩份設(shè)計稿交上來,林昊以最快速度修改完畢,沒等菲兒過來約吃飯,他立刻就離開了公司。
迅速撥打手機里存的號碼,結(jié)果鈴聲響了好久沒人接。
打通了沒人接,這種情況有三種可能:要么對方出了事無法接聽,這種可能直接被林昊排除了,要么是對方?jīng)]聽到手機響,還有可能就是對方不想接——不管是后面兩種中的任何一種,再撥打都沒什么意義。
林昊看了看手表,發(fā)現(xiàn)才十點多鐘。
離中午下班還有一會,反正下午要去醫(yī)院上班,想到蘇慧做的早餐,他準(zhǔn)備提前去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