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你不過是一個外族公主,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云貴妃狠狠地盯著南陌鳶,那樣子仿佛要將南陌鳶千刀萬剮一般。
“云貴妃,鳶兒既嫁給我兒,那便是我北墨國的人,怎么沒有她說話的權利。”
皇后爭辯著,雍容華貴的面容有一些猙獰。
墨亦寒沉著臉,看著眾人面孔,他只覺得心中一片冷冽。
隨后,他將視線落在了墨亦軒的身上,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
南陌鳶擔憂的看了他一眼,立即握緊了他的手,然后說:“墨亦寒,無論如何我都會義無反顧的相信你,這件事絕對不是你做的。”
說著,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墨亦軒,眸中閃過一抹堅定。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九弟,你就別掙扎了,認了吧。”墨亦軒似笑非笑,勾唇說道。
接著,又裝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道:“九弟,這太子之位已經是你的了。你為何還要謀害父皇,奪權篡位?難道你就這么等不及么?”
“到底是誰等不及了!大王兄,我想我們心里都有數吧。”墨亦寒冷冷地看著墨亦軒說道。
這時,皇后聽著他們在那里你來我往地潑著臟水,早就氣的不行了,忍不住,直接就暈了過去。
“母后!”只聽南陌鳶大喊一聲,隨即跑過去扶住皇后。
云貴妃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然后不緊不慢的吩咐著:“來人啊,快傳太醫,把皇后娘娘扶到偏殿歇息去。”
南陌鳶聽著云貴妃嬌滴滴的語氣,心中真是氣的不行。
這時,眾大臣之中的藍丞相突然就站了起來。
他一臉陰沉,仿佛他現在身上責任重大一樣地說道:“自古以來,能擔當皇上之位的人,必須是宅心仁厚的,如果不仁慈,那么在他的手上,這天下也終究會覆滅。”
聞言,墨亦軒也走到了藍丞相的身側,一臉嚴肅的開口:“從前本王自認為愚鈍,不能擔當如此大任,可是如今看到九弟如此舉動,本王就不得不找出來了,本王不能讓我北墨的天下獨獨斷送在九弟的手上!”
墨亦寒始終冷眼旁觀墨亦軒那一副故作高尚的舉動,嘴角那一抹冷笑始終沒有化開。
“你宅心仁厚?”南陌鳶站起來指著大王爺就開始反擊,墨亦寒始終不說話,就給了他們潑臟水的機會,她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太子妃,這里貌似沒有你說話的權利!”藍丞相冷冷地看著南陌鳶問道。
“你閉嘴!一條狗罷了!哪里輪得到你說話?!”南陌鳶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的樣子,指著藍丞相,說:“藍丞相,你如此幫著大王爺說話,莫非在皇上的參湯中下毒是你做的吧!”
“你不要血口噴人!”藍丞相聞言很是激動,眸光兇狠的盯著南陌鳶。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公道自在人心。如果有人非要理解,我也沒辦法。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南陌鳶看了一眼墨亦寒,發現墨亦寒正在看著自己,兩人四目相對,有千言萬語的都盡在不言中!
墨亦寒心中閃過一絲柔軟,這個傻丫頭!
“南陌鳶,你大膽!”藍丞相突然怒吼道。
“到底誰大膽?!”南陌鳶也來勁了,指著藍丞相揚聲問道。
墨亦寒拉過南陌鳶,隨后,狹長的眸子冷冷看著藍丞相,回答:“藍丞相,欲加之罪,本太子何患無辭啊?”
“你!”藍丞相指著墨亦寒一時語塞。
最后墨亦軒面容陰沉,直接站在大殿中央下令道:“既然眾位大臣都信任亦軒,那亦軒便不負眾望,做北墨國未來的新皇,擇日登基,來人,現在把皇后給本王打入冷宮,太子墨亦寒打入大牢。”
說完,他又轉頭看著南陌鳶說:“至于太子妃,暫且禁足鳳棲宮!舉國發喪,門庭掛白布三日。為皇上送最后一程!”
“還是大王爺仁慈啊!”藍丞相突然說道,然后就跪下,說:“皇上之位,大王爺最適合不過了。請大王爺立刻登基!”
“請大王爺登基!”所有人在藍丞相的帶領下,都跪在地上,對墨亦軒行禮叩首。
墨亦軒淡淡勾唇:“眾位大臣,登基的事,先且放一放。眼下最要緊的是要處理好了皇上的喪事。”
“大王爺英明,大王爺心善仁慈,定能成為一代明君!”藍丞相聲音高昂的叩首說道。
之后,就見墨亦寒擺了擺手,隨之兩個侍衛上來便要拉著墨亦寒去大牢。
墨亦寒拳頭緊緊的攥著,抿著薄唇冷眼盯著墨亦軒。
南陌鳶立即上前推搡著那幾個侍衛,說:“松開!太子是你們能碰的么?如果太子有個閃失,我不會放過你們。”
墨亦寒見小女人如此,攬過了她的腰際,溫潤的嗓音從薄唇中溢出,“鳶兒,照顧好自己。等本太子回來!”
南陌鳶的淚水一下子便翻涌而出,緊緊的抱住了男人的身體。
看著這兩個人在自己面前含情脈脈的樣子,墨亦軒就覺得礙眼,不耐煩的說:“還不快將太子帶下去?!”
而后,大殿的人都散了,南陌鳶也被禁足了。
她坐在鳳棲宮里面,趴在桌子上,精致的臉蛋上滿是淚水。
這些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她剛才都沒怎么反應過來。但是,看著墨亦軒這群人,一定是早就準備好。
她坐了一會兒,就聽到了腳步聲,然后就是開門聲。
一抬頭,就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墨亦軒溫潤如玉的看著南陌鳶,輕輕開口喚了一聲:“鳶兒。”
“大王爺來這,是有何貴干么?”南陌鳶冷冷地嘲諷道。
“墨亦軒像是沒有聽到南陌鳶的話一樣,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鳶兒,本王現在終于有能力保護你了,終于可以許你這萬里江山,用天下為聘,來迎娶你了!鳶兒,從前答應過你的承諾,本王都做到了!”
“保護我?呵!這次鳶兒總算是見識到大王爺的真面目了,大王爺陷害手足兄弟當真是一副好手段啊!”南陌鳶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一樣,嘲諷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