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南陌鳶才醒來,一醒來她便渾身酸痛,好像被馬車碾過一般。
“若憐……”她叫著。
聞聲,若憐立即走了進來。
“公主!”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南陌鳶大腦一片空白。
“已經(jīng)過了辰時。”若憐恭敬回答。
“太子呢?”
南陌鳶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某個男人的身影,忽然想起他昨天說的,立刻問道。
只見若憐遲疑了一秒,“太子殿下……已經(jīng)帶兵前往鹽城了。”
“什么?他走了?這個混蛋他不是說過幾日么?”
聞言,南陌鳶咬著唇瓣,喉嚨有些發(fā)緊,眼眸染上一層氤氳。
“太子殿下是不想讓公主替他擔心!”若憐安慰道。
南陌鳶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這幾日,她都在百無聊賴中度過。
直到那天晚上,她正一個人在茉香閣看書,若憐去給她弄夜宵了。
這時,從窗口跳進來一個蒙面黑衣人。
南陌鳶亦是很警惕,立即站了起來,“你是什么人?”
話落,便被那黑衣人用迷藥迷暈了過去。
待若憐端著宵夜回來時,屋子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
“公主!”
隨后,若憐哭著跑了出去,大喊著:“來人啊,來人啊!”
……
南陌鳶則是被黑衣人帶到了一個宛如世外桃源般恬靜安逸的地方,周圍是小橋流水和花香四溢!
然而,她卻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過來,像個沒有生氣的瓷娃娃般躺在床榻上。
她身旁還坐了一個看似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男子,男子抬起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龐,愛不釋手!
“鳶兒,本王再也不會放手了!”他溫潤低沉的嗓音溢出,抬起眸子,赫然是墨亦軒那張俊逸的容顏。
半晌,南陌鳶悠悠醒來,看著周圍這陌生的一切,她有些不明所以。
南陌鳶坐了起來,接著,便聽見開門的聲音。
兩個穿著淡藍色服飾的小婢女走了進來,他們站在南陌鳶的榻前,俯身行禮。
“王妃!”
“王妃!”
南陌鳶聽得一頭霧水,指了指自己,“王妃?我?”
兩個小婢女點了點頭。
忽然,南陌鳶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你們家王爺不會是墨亦軒吧?”
小婢女沉默。
南陌鳶即刻火大起來,跳下床指著其中一個小婢女,道:“墨亦軒他人呢?我現(xiàn)在就要見他!”
小婢女剛要回答,只聽門外那道溫潤儒雅的嗓音響起,“本王在,鳶兒可是睡醒了?”
“墨亦軒!這是哪兒?你將本太子妃帶到這來,意欲何為?”南陌鳶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
“鳶兒,你是本王的,本王再也不會放手了!”墨亦軒眸光深沉的盯著她。
南陌鳶冷哼一聲,“笑話!”
墨亦軒不怒反笑,走上前大手抓著了她的兩只胳膊,“鳶兒,你可知九弟這次征戰(zhàn)沙場可是兇多吉少?鹽城,乃匈奴小國,但它亦是地形最為險峻,最為復雜的一個城池,匈奴人顧名思義,是兇狠狡詐之人,而本王,已經(jīng)將九弟的所有弱點都已告訴了匈奴人,你說他這次還能活著回來嗎?”
南陌鳶聽完,氣的渾身發(fā)抖怒指著男子,“墨亦軒,你真卑鄙,他可是你的親弟弟,你怎能如此對他?”
墨亦軒冷笑,云淡風輕的回答:“論卑鄙,誰能比得過九弟!”
“墨亦軒,你會遭報應的!”南陌鳶驀地揚起收,狠狠地甩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
墨亦軒的臉被打的偏向了一側(cè),半晌,他轉(zhuǎn)過頭來,目光變得陰狠冷冽。
“鳶兒,只要能得到你,本王愿意不惜一切!”
隨后,他看了眼兩個小婢女,“看好本王未來的王妃!”
說完,便毫不留情的走了。
后邊只傳來南陌鳶歇斯底里的怒罵聲:“墨亦軒,你混蛋!”
罵了好大一陣子,南陌鳶才氣鼓鼓的坐回到床榻前,憤憤的屋子里的一切。
兩個小婢女自然是害怕極了,立即灰溜溜的出去了。
……
傍晚,大王府。
只見十三皇子墨亦翎匆匆的走進了墨亦軒的書房,而后,抱拳站在了墨亦軒的面前。
“王兄。”
“九弟如何了?”墨亦軒輕輕抬眸,一臉冷漠的看著他。
“不出王兄所料,太子殿下果然中計了!”十三幸災樂禍的回答。
“很好,告訴鹽城王,讓他繼續(xù),本王定要讓九弟這次有去無回!”墨亦軒唇角上揚,眸中染上了一抹嗜血。
“是。”十三頷首,末了,默默的退了出去。
……
鹽城。
“太子殿下,我們的糧草已經(jīng)見底了,若是補給還未送來,怕是我們的士兵都餓的沒有力氣打仗了。”為首的士兵統(tǒng)領跪在軍帳中央,苦苦地說道。
墨亦寒煩躁的蹙起了眉宇,“本太子知道,這樣,我們再等等,你先焦將軍去周圍百姓家看看,換幾頭肥羊也行,給壯士們補補身體。”
“如今也只有如此了。”士兵統(tǒng)領嘆了口氣,無奈的走出了軍帳。
只留下一臉愁容滿面的墨亦寒!
此前打仗從未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這次會不會是有人從中作梗?
墨亦寒思索著,整個人煩躁不已!
出來數(shù)日了,也不知鳶兒如何了?
正想著,只見無憂匆匆的走了進來,眼中滿是焦急之色。
“殿下,大事不好了。”
墨亦寒不悅的抬起狹長的黑眸,薄唇輕吐,“發(fā)生了個事?”
“太子妃不見了!”無憂沉聲回答。
只見墨亦寒“蹭”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眸中滿是陰霾,“你說什么?”
“管家書信說道,昨夜一黑衣人闖入了太子府,將太子妃帶走了,府中的侍衛(wèi)們已經(jīng)去尋了,不過,至今還未有任何消息。”無憂抿著唇瓣,低著頭。
剎那,墨亦寒便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身上散發(fā)著不可磨滅的怒意和冷到極致的氣息。
“查,給本太子查!是誰究竟如此大膽,敢動本太子的女人!”
“是。”無憂抱拳,恭恭敬敬的應了聲,便要往出走。
然,走到一半?yún)s被墨亦寒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