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保姆拿到周玄川的電話,宋南廷并未直接打電話,而是編輯了一條短信息,將毓瑤現(xiàn)在的情況發(fā)給了周玄川。
時間沒隔積分,周玄川便打回電話,“毓瑤怎么了,為什么會生病?”
“周玄川,把毓瑤以前的病歷現(xiàn)在傳輸給我!醫(yī)院很需要這些資料為她治病!”宋南廷忍住不讓自己發(fā)火。
對面沉默了很久,久到宋南廷快要把手機捏碎,才回應(yīng)了一句,“我立刻安排回國”,便把電話掛斷了。
聽到忙音的宋南廷,咬著牙把手機摔到沙發(fā)上。
周玄川下了飛機直接來到醫(yī)院。
宋南廷筆直的向周玄川走過去,抬起胳膊,狠狠地一拳打下去,重重的砸到周玄川的臉上。
周玄川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扶正眼鏡,“宋南廷,我答應(yīng)過阿遙不傷害你的!否則我打死你!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毓瑤怎么樣了!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如果無法好好照顧她,我現(xiàn)在就帶她走。”
宋南廷愣怔了一下,宋子遙為什么會讓周玄川答應(yīng)他這樣的承諾?
周玄川透過玻璃,看到毓瑤面色慘白的躺在病床上,一年多沒有見到這孩子了。
她卻還是和上次見面時一樣的嬌小,像一只易碎的玻璃娃娃,隨時會碎。
主治醫(yī)師在知道周玄川也是醫(yī)生時,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
“我們目前判斷毓瑤有血液病毒感染,但無法確診病毒類型。需要你提供關(guān)于毓瑤之前的病歷。”
周玄川點了點頭,寒目瞥了一眼宋南廷,說出了關(guān)于宋子遙和毓瑤的事情。
“當年你被綁架,綁匪打電話給阿遙,讓她一個人帶著錢去贖你,否則就殺了你。”
“阿遙就一個人去了,誰知綁匪變了卦,說那點錢只夠贖半個你,還要打殘你的下半身。你可是宋氏獨苗,阿遙當然不依,就和綁匪做了交易……”
“用阿遙的身體,
去換你值錢的下半身。”
聽到這兒宋南廷的心“咯噔”了一下。
“阿遙同意了,她被綁匪***了一天一夜。最后你被放了,宋家人來救了你。卻沒有一個人來管阿遙,沒人帶她回宋家,反而是讓人遣送到法國,還不準回國。”
“當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懷孕了,法國不允許墮胎,但她還是要一意孤行,她不想生下那孩子。可是產(chǎn)檢的時,查出了她感染了病毒。”
“為了救她,我勸阿遙生下毓瑤,通過毓瑤的骨髓配型,研發(fā)可以抑制阿遙體內(nèi)病毒的抗體。”
“所以在毓瑤出生后沒多久,我就抽取了她的骨髓和臍帶血,開發(fā)針對阿遙體內(nèi)病毒的抗體藥劑。效果是有的,但藥劑并沒有起到根除的作用,只是暫緩了病毒的蔓延。”
周玄川漸漸嘶啞的聲音,擾亂了所有人的平靜。
所以,毓瑤在很小的時候,為了救宋子遙,就被抽過骨髓。
就是這個當初不被所有人期待的小孩,用她的骨髓救了宋子遙。
就連周玄川,當初只不過將毓瑤當做能救阿遙的工具看待,想起毓瑤剛出生沒多久,躺在保溫箱里就被他親手抽取骨髓做實驗,心疼愧疚不已。
宋南廷拇指摁在太陽穴邊緣,希望可以緩解腦中的暈眩。
難怪,宋子遙當初說過毓瑤被抽過骨髓,原來是因為她感染了病毒。
為什么記憶里明明綁架自己的是宋子遙和周玄川,根本沒有宋子遙來救自己的片段。
到底是哪里的信息出了錯,誰才是真的。
混亂的碎片記憶在宋南廷的大腦里開始運轉(zhuǎn),攪和的腦仁疼。
“宋子遙人呢?”宋南廷沉聲的問道。
“去世了。”關(guān)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