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起身,地窖的門被推開。
“先生,小姐發(fā)燒了!
保姆匯報的聲音有些急切,她忽略了靠在宋南廷身邊的駱曉曉。
“那還不趕緊去叫車往醫(yī)院送!”駱曉曉站起來,走向保姆。
保姆這才看到駱曉曉,她尷尬的覺得自己打擾了宋南廷的約會,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可是小姐說她要先生,現(xiàn)在正在哭鬧著。”
“南廷,你女兒發(fā)燒了要你,趕緊起來了!
駱曉曉走過來推了宋南廷一下。
“什么?”
宋南廷揉了揉眉心,起身后越過駱曉曉快速出了地窖。
與保姆擦身而過時,他問道,“有沒有給家庭醫(yī)生打電話?”
“先生,我打了,但是我剛才給小姐量了下體溫,已經(jīng)燒到了四十度了,待在屋里等的話……”
宋南廷沒再聽保姆說話,直接往樓上沖了去。
女兒的房間是粉色的,她正在那張夢幻般的小床上抽泣著。
紅通通的小臉上布滿淚水,因為發(fā)燒的原故,她的嘴唇有些干裂。
此時,她迷迷糊糊的揮舞著小手,不停的喊著,‘爸爸,爸爸!
宋南廷趕緊上前將孩子抱了起來,握著她的小手,看著這張和宋子遙相似的臉,心里有怎樣的不快都消失殆盡了。
孩子仿佛就是有治愈的功效,每次只要這軟糯糯的身子在懷里,他就會忘記所有。
摸了下女兒的額頭,果真燙得厲害。
他也顧不得自己喝了酒,拿了條毯子裹在孩子身上就抱著出了房間。
駱曉曉看著宋南廷眼神中盡是擔憂的神情,
她不禁勾了勾唇角,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車子很快便駛出了別墅,一路上,宋南廷都在輕輕的拍著女兒的后背。
他安撫著她,讓她覺得能好受些。
“毓瑤乖乖的,爸爸在這里,你不會有事的,等一會讓醫(yī)生叔叔看一看,病馬上就會好的!
“爸爸,爸爸……”
宋南廷將她摟在懷里,珍寶似的。
此刻,他最經(jīng)不住的就是孩子的那一聲爸爸,仿佛成了擊潰他的致命弱點似的。
很快便到了市醫(yī)院。
司機剛停好車子,他快速抱著孩子沖出去,將她送去了急診室。
值班醫(yī)生趕來,給孩子進行了檢查,打了針喂了退燒藥之后也沒能很快退燒。
醫(yī)生見議在醫(yī)院再待一晚上,以防萬一。
宋南廷給孩子安排了獨自的病房,一切都是最好最先進的。
在任何時間,他都不能虧待了孩子。
這是他曾經(jīng)給宋子遙許下的承諾,他應該遵守的。
病房里,宋南廷此時酒已全醒,看著床上打了針卻依舊睡得不太安穩(wěn)的女兒,心疼不已。
曾經(jīng),宋子遙也是這樣守在生病女兒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吧。
他坐在床邊,輕撫過女兒的眉眼,還有那小巧微翹的嘴唇,這一切的一切都和宋子遙像極了。
他又想到了駱曉曉說要忘記一切就必須不要再去碰觸關(guān)于宋子遙的任何東西。
可是,眼前的這個幾乎和宋子遙長得簡直一模一樣的女兒,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