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曾悅欣和何照山還在睡夢中,一陣風吹過,蹭過曾悅欣的鼻頭,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以至于整個人猛地往前傾了一下。
帶動著靠在她身上的何照山被甩了出去。何照山完全沒有知覺,沒有用著力氣穩住自己的身體,被甩得直挺挺沖向了地面,“嘭”一聲,他的臉部直直撞到地面。
曾悅欣被這一個噴嚏和一聲鈍響給驚醒了。
何照山也痛醒了,他捂著自己的臉翻了個身,咕噥道:“哪個王八蛋打我?”
曾悅欣上前去幫忙把何照山扶了起來:“沒有人打你……是……嗯……算是你自己摔到了地上!
何照山揉了揉有點紅腫的臉,爬了起來:“哦……原來是自己摔的,嘿嘿……話說你覺不覺得渾身酸疼啊,看來還是床更好睡一點,我們趕快下山回家吧,去補個覺!
曾悅欣點了點頭,和何照山出了山洞門。
剛出門,曾悅欣就看見前面不遠的地面上有一塊很奇怪的石頭,它通體玉白色,銅錢大小,扁扁的,中間一個豆子大小的洞。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求姻石嗎?
曾悅欣趕忙上前去把它撿了起來,拿在手里細細地把玩和觀察。
何照山趁曾悅欣沒有防備,快速地把求姻石從她手里搶了過來:“婉桃,你要用這個來求姻緣嗎?想嫁給我的話,你完全用不著這個啊,我是一定會娶你的!
曾悅欣無奈道:“還給我!
何照山在空中拋了那石頭幾下,曾悅欣試著去搶,沒有搶到。
“難道你想求的不是和我的姻緣?那我不高興了!焙握丈秸f著,手一揚,一口把那石頭給吞了。
把那塊石頭……吞……了……
曾悅欣目瞪口呆,愣了一秒后急忙去拍何照山的背:“你腦子有毛病吧?石頭你都敢吃!這是要吃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何照山咳嗽了幾聲,漲紅了臉道:“好像……是有點噎的慌……”
“當然噎的慌了,那可是石頭!你快點吐出來!”曾悅欣猛烈地拍打何照山的背部。
何照山彎著腰,咳嗽了一會兒,忽然又笑著直起腰來,從袖中摸出那塊石頭:“騙你的,哈哈,我雖然腦子不好使,但也不至于傻到去吞石頭!
曾悅欣氣得在何照山的大腦門上狠拍了一下:“你怎么不真的吃了呢?噎死你算了!”
何照山笑嘻嘻的,拋了那石頭幾下,扔還給了曾悅欣:“你求的是和我的姻緣最好了,不是的話也沒關系。只是我替你錯過我這么好的如意郎君而感到可惜。”
“我可謝謝你啊!痹鴲傂腊亚笠鍪栈貋,感覺它蠻好看的,就穿了根正紅色的繩子掛在了脖子上,“不過我不信這個,沒打算求姻緣,打算回頭安上紅豆拿出去賣錢。”
“哈,”何照山抱著胳膊笑道,“你可真是個小財迷啊,我們倆要是成親了,我爹肯定不用擔心我把家產給敗光了。”
曾悅欣現在對何照山的這種話已經產生免疫力了,懶得再去強調她不會和何照山有結果,她掛好之后,又抬手摸了幾下,這個石頭質地光澤柔潤,就算沒有沒被賦予那些意義,也是個不錯的裝飾品。
“小妹——”曾志遠從前面不遠處走了過來,“你沒事兒吧?”
曾悅欣抬起頭,笑道:“沒事兒啊,山上有山洞,我和照山在里面躲了一晚上,啥事兒也沒有!
“那就好,”曾志遠手里拿著一個竹筒,走過來,他把竹筒遞給曾悅欣,“這是家里給你備的風寒藥,你喝了吧。”
曾悅欣雖然確實覺得鼻子有點堵,但是她特別不喜歡吃藥,畢竟是藥三分毒,還有,她們生物老師說過,小病的話,能自己挺過去就自己挺過去,可以增強免疫力,如果一有小病就吃藥的話,回對藥物產生依賴性,免疫力會越來越差。
于是她道:“不用喝啦,我沒有感染風寒,好著呢。”
她雖然口中說著好著呢,但其實說話時粗重的鼻音早已經出賣了她。
“還好著呢,”曾志遠捏了捏曾悅欣的鼻子,道,“說話聲音都變了!
曾悅欣很感謝曾志遠的關懷,但是,她真的不想喝藥啊,但是和他解釋免疫力什么的,曾志遠估計聽不懂也不會信,她只有尷尬地笑了笑。
“就知道你沒那么容易乖乖吃藥,”曾志遠從袖子里拿出了一紙包的糖,“這個給你,就著糖,總能吃藥了吧?”
嗯……好吧……雖然曾悅欣不喜歡藥的苦味,但現在不吃藥并不是因為它苦啊。
正糾結著怎么拒絕曾志遠的好意比較好,江曉葉沖過來,打斷了這份尷尬。
“曾志遠!”江曉葉沖到曾志遠跟前,一根手指差點戳進他鼻孔里去,還好曾志遠反應快,向后仰著身體,堪堪躲過了江曉葉來勢不善的手指。
“你為什么騙我那里有求姻石?根本就沒有!只有一個賤兮兮的臭鼬沖我放了個大臭屁!你是不是想死?”江曉葉氣得面目扭曲。
曾志遠只是想擺江曉葉一道,但他并沒看見那里有只臭鼬,不是故意讓江曉葉被臭鼬拿屁崩的。
他繞開江曉葉的手指,往旁邊挪了一步:“我說你臉怎么焦黃焦黃的,原來是被屁熏到了,可憐!
何照山的嘴也特別欠,跟著道:“不,小叔你記錯了,她的臉本來就焦黃焦黃的,這個黑鍋不能讓臭鼬背!
曾悅欣想到自己以前被嘲笑的經歷,最清楚被人笑話外貌的滋味不好受,將心比心,她拽了拽何照山的衣角,道:“……別那么說人家,姑娘家臉皮薄……你那樣說人家不好。”
何照山不為所動,笑嘻嘻道:“沒事兒,反正她也經常罵我是黑猴子,她能罵我,我就能罵她,我現在罵她算是反擊!
說得很有道理啊。曾悅欣站在一邊不管了,甚至,有些興味盎然起來,期待雙方的言辭更激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