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悅欣卡了兩下眼睛,聽江皓澤這話的意思……難不成還挺期待曾悅欣麻煩他的?
她立刻笑得滿臉燦爛:“江大哥,你并不討厭我嘛,甚至……你也對我有動心是不是?你喜歡我麻煩你是不是?哈哈哈哈……我怎么這么棒呢?我就說嘛,我這么天下無敵第一可愛第一暖心,誰會不喜歡?江大哥你也在我的攻勢下投降了,哈哈哈哈哈……”
江皓澤滿面通紅,憋了一會兒才道:“不是……你別自作多情!
曾悅欣收斂了笑容,不過眼睛里還滿是開心喜悅的光彩,她俏皮地斜看著江皓澤:“哦?是嗎?那江大哥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聽起來好像怨婦啊,是不是失寵了不開心?”
江皓澤呼吸變得急促,他停了一會兒,認(rèn)真地對曾悅欣道:“沒有,我不中意你,不中意就是不中意,不然我不會跟你退親,不管我現(xiàn)在說了什么,你多想就是自作多情!
曾悅欣方才的喜悅,被江皓澤這一番涼水給潑了個透心涼。
是啊,無論如何,退親其實就說明了一切。
曾悅欣明明已經(jīng)告誡過自己,讓自己不要自作多情,為什么還是……
“啊……好吧……”曾悅欣沒有顯得多喪氣,維持著最后的平和和體面,“那就算啦。還有啊,我不是不愿意和江大哥說話,是怕麻煩江大哥……惹江大哥不高興!
“狡辯。”江皓澤不滿地道,“那為什么何照山出現(xiàn)之前你就不怕麻煩我,一天天恨不得粘在我身上,他一來你就急急忙忙和我撇清關(guān)系。”
曾悅欣解釋道:“不是啊,江大哥把時間分界點記錯了吧,我的變化是以江大哥你退親為界點的,退親之前,江大哥是我的未婚夫,我麻煩江大哥名正言順,現(xiàn)在退親了,我和江大哥沒了那層關(guān)系,我怎么好再厚著臉皮讓江大哥做這做那呢?”
江皓澤不說話了,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在鬧什么。自己是個比曾悅欣高一頭的男兒,怎么現(xiàn)在倒像一個任性的小姑娘,胡亂鬧脾氣還讓曾悅欣來哄他。
同時也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損,他方才說的那番話,好像巴不得曾悅欣來麻煩他,恨不得求曾悅欣麻煩他一樣,他有那么賤嗎?
曾悅欣看江皓澤不說話,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袖角:“江大哥?江大哥不要生氣嘛……我都不知道你生氣的點到底在哪里……”
“沒事。”江皓澤選擇越過這個問題,他自己也解釋不清他生氣的點到底在哪里。
“那江大哥,你是希望我以后麻煩你還是不麻煩你?”曾悅欣將不懂就問的原則貫徹到底。
“不希望!苯傻ㄗ匀舻赜脧姶蟮淖宰鹦膶⒆约喊似饋怼
“好的,我知道啦,”曾悅欣點頭道,“我以后會注意噠,盡量不給江大哥找麻煩,不讓江大哥困擾!
江皓澤聽見這話,心里又不那么痛快,沒有應(yīng)聲。
兩個人走到曾家門前,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曾志遠(yuǎn),他看見渾身濕透的曾悅欣,愣了片刻:“小妹,你說你去河邊洗衣服,是洗你身上穿的衣服啊?還連帶頭發(fā)也一起洗了……”
曾悅欣哭笑不得:“我也不想洗的,可不小心掉進河里了,沒辦法啊……”
“掉河里了?”曾志遠(yuǎn)趕忙把曾悅欣接了過來,“咋又掉河里了?雖然說掉河里能讓人變聰明,可還是小命最重要啊!
之前,曾悅欣和曾志遠(yuǎn)一致認(rèn)為,曾悅欣自從落水一次后,變得比以前聰明,比以前有福氣。這個消息傳回清水村,被大家越傳越玄乎,為了得到聰明和財運,村民們一個個的排著隊往河里跳,在河水里泡著,洗澡,甚至大量地喝河里的水。
曾悅欣第一次見到了所謂的名人效應(yīng),因為她發(fā)了財出了名,連帶著她落水的河也跟著身價暴漲。
爭搶清水河河水的盛景維持了不到一個月,大家都既沒有變聰明,也沒有得到財運,這風(fēng)氣才稍稍平息下去,大家一致認(rèn)為,河水里的智慧和福氣有限,被曾悅欣搶了先,現(xiàn)在沒有剩下的了。
于是,曾志遠(yuǎn)現(xiàn)在覺得,曾悅欣是為了尋智慧和財運才跳河的……
曾悅欣才沒有那么要錢不要命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要跳河的,”曾悅欣解釋,“是追衣裳的時候,不小心滑進去了……多虧江大哥救我回來,不然我可能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曾家和在院子里聽見動靜也出來了,看見曾悅欣心疼的不行,不過也沒怠慢江皓澤,連聲道:“多謝澤哥兒了,澤哥兒留下來吃飯吧,我讓你安叔上鎮(zhèn)上去割些肉。”
“不用了,謝謝!苯煽蜌獾鼐芙^了一聲,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曾家和望著江皓澤的背影,越發(fā)覺得這是個難得一見的好孩子,他家小妹沒能和澤哥兒成人家,真是可惜。
曾悅欣回到房間里,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然后把頭發(fā)解下來慢慢地擦上面的水珠。
曾志遠(yuǎn)把濕衣服拿了出去。
曾家和對劉氏,李氏和楊氏道:“以后家里的衣服,包括小妹的,都由你們?nèi)ハ,不能讓小妹再靠近河邊,要是再出一次這事兒,我的老膽都要給嚇破了!
楊氏覺得曾悅欣的衣服也沒有多少,老老實實道:“好,爹。”
劉氏卻不滿地斜了楊氏一眼,怨恨她答應(yīng)得這么干脆痛快。
李氏也不想給曾悅欣洗衣裳,她道:“爹,婉桃都十四了,也不是小孩子了,過不了幾年就要嫁人了,連衣裳都不會洗,成什么樣子?”
曾家和理直氣壯道:“不會洗衣裳咋了?我家小妹天生就不是那干粗活兒的命!小妹能沒幾個月就賺三四兩銀子,你們能嗎?”
“雖然不能,可是……”李氏還想再說,但曾家和的嘴就跟炮筒一樣,她還沒說完呢,一系列帶著濃重火.藥味的話就從曾家和嘴里沖了出來。
“小妹能賺錢,那將來是要被人當(dāng)財神爺供起來的,省下洗衣裳的時間,不知道能賺多少錢,你懂什么?自己沒啥本事,還在這兒說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