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澤嘴角微微揚起一個譏誚的弧度:“你不需要我教,只需要等它們長大了,把它們的果實嘗一遍,就能把它們區分開!
曾悅欣心中的小人仰頭吐出鮮血噴泉兩米八。
真把她當白癡了嗎?雖然她沒有實地實踐的經歷,可她也是知道理論的。地里長的雜草會和玉米爭養分,只有把雜草都除干凈了,玉米才能獲得充足的營養而茁壯成長。要是任由雜草和玉米一起長大,養分不都得被雜草給搶沒了?
江曉葉聽到,忍不住笑了出來,又想到自己還在和江皓澤冷戰,連忙收住笑容表情僵硬地板起臉來。
曾悅欣那個氣啊,怎么有種“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灘遭蝦戲”的悲涼感呢?
不能,不能這么想,曾悅欣強行阻止了自己內心這個可怕的想法。怎么能罵學長是犬是蝦呢?學長在現代比自己學習好,比自己才藝多,比自己體育好,在這里種田也比自己厲害……怎么也不是犬不是蝦呢?這個可怕的想法以后絕對不能再有。
江皓澤本以為以曾婉桃的性子,會再哼哼唧唧地拜托他幾句,這不是她最擅長的嗎?怎么現在肯善罷甘休了。看那模樣,一會兒悲一會兒喜的像是沉思……這是生氣了嗎?
不,不會,曾婉桃若是生氣就會破口大罵,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曾悅欣稍稍平復一下心緒,暗自鼓勵自己,怎么能因為這一點挫折就放棄呢?江皓澤不肯教她,她可以自己偷著學啊。
她“悄悄”地挪到和江皓澤同進度的位置,“暗暗”地觀察著他。
曾悅欣忽然發現,曾婉桃的眼睛比她高度近視金魚眼好用多了,不近視也不散光,看什么都很清晰,這點距離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她用曾婉桃5.3的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江皓澤的鋤頭,看他除哪個不除哪個,腦子像照相機一樣瘋狂地捕捉這些畫面,觀察這些植株的特征,在腦中經過了一輪多方位的對比分析,得出了什么樣的是玉米苗,什么樣的是雜草。
分辨清楚后,曾悅欣得意洋洋地在江皓澤眼皮子底下拔草,像是在炫耀給他看:我曾悅欣天資聰穎,你不教我,我也能偷師學會,氣死你~
江皓澤漠然。
樂極生悲,曾悅欣正拔草拔得歡,前面忽然沖出了一只碩大的黑色田鼠,晶亮的眼睛放著賊光。
“媽媽媽媽媽媽媽呀!”曾悅欣的魂兒都順著乍起的頭發絲沖出去了,一連串的尖叫聲破口而出,她飛快地往旁側退了幾步,腳下一絆身體失衡撲向了離她最近的江皓澤。
江皓澤身手敏捷地閃身避過,確定曾悅欣手上的泥沒有抹到自己身上,才看向撲進土里壓倒了他家一片玉米苗的曾悅欣。
曾悅欣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看看滿是泥土的身上,感覺好生悲催,好生難過……她看向江皓澤:“好歹我也是個小姑娘,還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小姑娘,你就不知道憐香惜玉一下嗎?”
江皓澤雙眼如古井無波:“不知道!
曾悅欣心中的小人仰頭吐出鮮血噴泉五米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