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悅欣那個冤啊,曾婉桃欠下的債為什么要她來還?她可是純情少女一枚,從來沒做過勾三搭四玩弄別人感情的事啊。
她看看小余聰,這孩子小臉通紅,嘴唇蒼白皸裂,呼吸粗重困難,顯然已經病得很嚴重了,再不救治恐怕會有難以控制的嚴重后果……她把心一橫答應道:“好,七百個錢就七百個錢。我身上沒帶這么多錢,劉郎中先給我弟弟看病,這錢我隨后就補上。”
“不能賒賬,現在你是夸下了海口,誰知道你以后會不會還,當初你收了我侄子那么多好東西,還不是翻臉就不認人?”劉郎中憋這口氣憋了很長時間,現在夾槍帶棒對曾婉桃連敲帶打,心中真是痛快極了。
好脾氣如曾悅欣也被劉郎中給氣到了,就算他們曾經有過過節,是曾婉桃對不起劉家。可眼前的小余聰是一條人命啊,劉郎中非得在這種節骨眼上,利用小余聰的命來報復她嗎?
“劉郎中,你怎么能這樣?醫者父母心,你的父母心都叫狗吃了嗎?我是對不起你,可這又關小余聰什么事?你想就要眼睜睜看著小余聰發燒燒死嗎?”曾悅欣聲音高了起來,“劉郎中,你現在快給小余聰看病,你侄子的事我回頭一定會補償他,可你現在要是袖手旁觀什么也不管,小余聰要是有個好歹,我就天天到你家門口為小余聰哭喪!非把你這些年來積累的好名聲都給你哭沒不可!”
曾悅欣知道醫.鬧不好,但,小余聰的命她不能不救啊,也只能特殊情況特殊對待了。
劉郎中被曾婉桃一番話打得措手不及,以前曾婉桃就只會撒潑耍無賴,哪會這么和人說理,這不說理是不說,一說起來就叫他無法反駁,甚至還有些畏懼,這曾婉桃要是真的天天來鬧,他在村民心中德高望重的形象肯定會受損。
“孩子無辜,劉郎中給他看看吧。”一直沉默的江皓澤開了口。
劉郎中微怔,這江家不是和曾家鬧得很不愉快嗎?怎么江皓澤還肯幫曾婉桃說話?
劉郎中之前去山里采藥,摔斷了腿,要不是江皓澤打獵路過救了他,這世上恐怕就沒有劉郎中這個人了,這份恩情他不能不記,現在就算是看在江皓澤的面子上,他也不得不答應給曾余聰看病了。
“行……”劉郎中勉強道,“你們把他放到屋里的床上,我給他看看。”
曾悅欣轉怒為喜:“謝謝劉郎中!”
劉郎中給小余聰把了脈,將小余聰要吃的藥材挑揀出來遞給曾悅欣:“把這個藥煎出來。”
曾悅欣拿著這些藥材,一臉懵逼。
呃……怎么煎藥?曾悅欣對草藥唯一的印象就是電視上的黑色液體,小丫鬟對著小火一直扇扇子……至于扇扇子前面的工作是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曾悅欣傻傻地站在院子里,捧著一包草藥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她伸長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劉郎中正在極其熱情地邀請江皓澤吃飯喝酒,還不停地表達著他對江皓澤救命之恩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