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流螢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將被子護住了自己的身體,直接下床就朝著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沖了過來,我這才發現,之前那個鬼鬼祟祟在江淮家門口貼著的人手里正拿著一臺黑色的相機,不用多說也餓知道,這貨就是來抓拍鄭流螢出軌證據的。
江淮見鄭流螢要上前搶奪相機,連忙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與此同時,她身上的杯子也跌落在了地上,頓時一具曼妙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那鬼祟的男人立馬又舉起相機對著鄭流螢咔嚓一頓亂拍。
鄭流螢被氣的雙頰通紅,“別拍了別拍了,江淮,算你狠!你快叫他別拍了!”
“呵呵,你做了這種丟臉的事,還害怕別人拍嗎?”江淮冷笑道。
再看床上那個男人,之前跟鄭流螢說的似模似樣的,可現在事情擺在了眼前,卻一個人護住私密部位坐在雙上,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秦朔,你還愣著干嘛,快幫我搶照相機啊!”戚似錦像是瘋了一般的說道。
秦朔愣了愣,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
“江總,這個……這個真的不管我的事啊!是她勾引我的,是她說你不再家里的,我就是……就是……”這男人竟然開始推卸起了責任。
鄭流螢氣的眼睛都紅了,也不管自己現在渾身**著,直接跳上床,一把抓住了秦朔的頭發,“你他媽剛才說什么?有本事再說一遍!”
這哪里還是平時的氣質高雅盛氣凌人的貴婦鄭流螢,壓根就是菜市場撒潑耍賴的潑婦啊!此情此景,我不僅對她沒有半點的可惜,反而是覺得大塊人心。
哪里想到秦朔居然一把就揮開了站在床上的鄭流螢,“撒開,本來就想著從你身上撈點油水,補貼一下我,沒有想到竟然就個老公不疼的棄婦,這算是你當年把我甩了的報應吧!”
戚似錦原本就站在床墊上,被秦朔這么一推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往后栽了下去,可笑的是,當她摔倒的時候,明明秦朔和江淮都有足夠的時間上去攙扶,可兩個男人愣是一動不動的看著鄭流螢就這樣一頭從床上摔在了地上,就連那個拿著相機的男人都沒有任何的動作。
我站在外頭,心里卻是說不出的滋味,雖然鄭流螢多次害我,欺辱我,可說到底她也是個女人,還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如今又跟我一樣懷著孩子,雖然她有千百不對,可孩子是無辜的啊!
可現如今呢,一個是自己的合法丈夫,一個又是肚子里面的親爹,還曾經跟她山盟海誓說要帶她遠走高飛,過幸福生活的情人,卻在緊要關頭眼睜睜的看著她摔倒在地,連扶都不帶扶一把的。
鄭流螢這么一摔,一時之間突然就沒有了動靜,正好她摔倒的地方對我來說是個視覺盲區,我探著身子想要看看什么情況,卻在這個時候聽到了一聲聲慘叫的聲音。
“啊……血啊……血……快……快幫我叫救護車……啊……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啊……”鄭流螢一聲聲的慘叫從屋里面穿了出來,聽的我心里就像是被刺扎了一般。
可盡管鄭流螢叫的跟殺豬一樣,屋里面的三個男人依舊是不為所動,反倒是搞得我有些心軟了起來,我輕輕的拽了拽離我最近的江淮,他回頭看了我一眼。
“要不要叫救護車啊?”我輕聲問道。
“要,不止要叫救護車,還要報警,剛才這個奸夫把她推下床你都拍到了嗎?”江淮說著看向了一邊的男人。
男人點點頭,滿臉邀功,“放心吧,江總,我全部都拍下來了!”
我心里那叫一個佩服啊,這江淮還真是厲害,居然這樣就一箭雙雕了。
可一旁的秦朔卻不干了,立馬跳了起來,“不對啊,江總,你之前不是跟我這樣說的,你只說讓你捉奸在床,你就給我一大筆錢把我的債務給填平,你現在可不能出爾反爾啊!”
我大驚,這江淮心機也太重了吧,居然想到了借刀殺人這一招,找來了自己的妻子的情婦,一起合謀出演一場捉奸大戲,可最后連奸夫也掉進了江淮設置的陷阱里面。
感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眼前的這個江淮,在我以為,他不過就是性子冷漠了一些,事業心中了一些,可是從來沒有想過,居然他和關洛都是同一種人。
那一頭秦朔還在叫囂著,到最后似乎是要跟江淮拼命,好在帶著相機的男人似乎懂點防身術,一把控制住了秦朔,另外一頭的鄭流螢已經疼得臉都白了,躺了一地粘稠的血,只能用觸目驚心四個字來形容。
我感覺自己的頭腦一團亂,就連眼前的江淮嘴巴一張一合的跟我說什么都聽不清楚。
“蘇嬙!?蘇嬙!?你沒事吧?”江淮輕輕的拍著我的臉蛋,眼中是難以掩飾的擔心。
我不動聲色的將身子從他手里抽了出來,“沒……沒事……”我說道,實際上心里是又寒又害怕。
“別愣著,幫我打報警電話吧!”江淮說,似乎并沒有發現我的可以疏離。
我搖了搖頭,此時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鄭流螢經過這件事算是好運氣走到了頭,也算是真的垮了,以后要想再報復她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可我心里面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開心。
這就是豪門的生活嗎?豪門夫妻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嗎?我想想都覺得恐怖。
要說鄭流螢她到底愛不愛江淮,我并不知道,可是我卻知道她是深深的愛著江淮妻子的這個名分,而江淮呢,為什么要跟鄭流螢結婚,就因為家庭的壓力,因為他想要江家的一切?
那么若若呢,若若又算是什么,就算若若現在被證實已經不是江淮的孩子,可兩人終歸也體驗過為人父母的感覺吧,為什么本該親密的兩人,如今卻會以這樣的陰謀算計收場?我更加懷疑,江淮對我的感覺,對我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樣的一種態度。
突然間,我只覺得自己頭暈目眩,鄭流螢的呼喊聲音似乎也漸行漸遠,耳邊還有江淮緊張的叫喊聲,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覺得自己身子越發的沉重,沉吟了一聲就跌入了無盡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