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阿姨的腳步聲消失在了二樓的走廊盡頭,那正是江淮的書房,我趕緊將傅臨遠推了出去,“快走快走,要是讓那老太太看見你在我房間,那么我們兩個都得倒霉。”
憑著江淮現在對我的態度,以及之前對我和傅臨遠過去的關系,要是江淮知道了他撒謊取文件,卻跑進我的房間,那么我和他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傅臨遠一臉不情愿的被我推出了門外,眼看著還想要跟我再說些什么,我可不敢耽誤,連忙嘭的一聲將門給關了上。
我緊張的趴在門縫上,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生怕兩人的事情被蔣阿姨發現。
沒多會功夫,我聽到二樓走廊盡頭傳來了腳步的聲音,并且似乎嘴里還嘀嘀咕咕的說些什么,我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不過還好,這蔣阿姨似乎沒有想到我和江淮的表弟會有什么牽扯,就聽見拖鞋聲踢踢踏踏的往樓下走去。
“咦,表少爺,你……你怎么在樓下啊,我剛才上去沒找到你的人……”蔣阿姨疑惑的問道。
“我東西找到了,見你沒回來就先下來上了個洗手間,好了,我先走了。”傅臨遠語氣淡定的說道,聽到這里,我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吁了一口氣就回到了床上安靜的躺下。
很快,樓下再次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緊接著蔣阿姨就上了樓,她打開房間的門對著屋里面掃視了一番,見我乖乖躺在床上這才松了口氣,看來這老太太對我防御心還挺重的,幸虧我沒有一時糊涂跟著傅臨遠一起走。
許是見我沒生出什么幺蛾子,這才放心的關上房門。
我整個人放松了下來,總算是有驚無險,不過戚似錦此時音訊全無更加讓我擔心,突然間,肚子里面傳來一陣陣咕嚕咕嚕的叫聲,我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幾乎已經有兩天沒吃過什么東西了,這會人放松下來之后,更是覺得自己餓的前胸貼后背。
想想就算餓著自己也不能餓壞了肚子里面的寶寶,還是起身想要下樓去冰箱找點吃的東西,可一拽門把,發覺房門似乎被人從外面給反鎖了。
我心里有些窩火,這蔣阿姨算是什么意思,江淮是下了命令讓我待在屋里面好好養胎,可沒有說要把我囚禁在房間里面,她還真的把我當成囚犯了啊!
我使勁的拍了拍房門,“蔣阿姨,你給我開開門,你把我關在房間里面算什么意思,你這是囚禁,是犯法的!”我沖著屋外大聲喊道。
可饒是我喊破了喉嚨,外面卻沒有一絲的動靜,我甚至懷疑,那蔣阿姨是不是把我鎖在屋子里面,自己出門了。
敲了好一會功夫,我便覺得身心俱疲,心里也清楚今天就算就把門敲爛了,那蔣阿姨都不會上來的,干脆躺在床上。
睜著一雙眼睛瞪著天花板,我突然有一種正在等死的感覺,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之前和江淮的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從一開始不茍言笑的江淮,再到后來的偶爾的撒嬌耍賴,可不管是哪一種的江淮,都是我已經深深愛上了的男人。
“咚……咚……咚……”窗戶上,突然傳來一陣陣節奏性的敲擊的聲音,我原本不想要搭理,可是停了一會,覺得這聲音似乎是有人用小石子砸窗戶的聲音。
我慢慢的起身,朝著窗戶走去。
“咚!”果然,我看見一個石子從樓下飛了上來,直接敲打在了玻璃窗戶上面。
我不淡定了,難道是傅臨遠去而折返?
我趕緊走到窗口,一把推開窗戶鄉下望去,樓下卻是站著一個男人,卻不是傅臨遠,而是戚似錦那位沒有血緣的哥哥關洛,也是為什么江淮會把我關在屋子里的罪魁禍首。
“是你!?你來做什么!?”我沒好氣的壓低聲音對著樓下的男人問道。
關洛揚起了招牌式的微笑,“怎么?不想要看到我嗎?”
我臉上笑呵呵,心里卻是止不住的p啊!
就算是見鬼也比見到他強一百倍,要不是他,我現在還是江淮護在手心里的寶,至于淪落到被一個壞月嫂鎖在幾十平方的房間里面嗎,我越想越氣,連忙回頭照了一下有沒有什么趁手的東西。
好巧不巧,窗臺上面也不知道是誰放著一套茶具,我幾乎是想都沒想直接將玻璃杯朝著關洛的腦袋上面砸了下去。
關洛大驚失色,一邊夸張的怪叫著,一邊手腳迅速的躲開了我的攻擊,“喂,你做什么,想要謀殺親夫啊!”
我無語的朝他翻了個白眼,這男人還真是嘴賤,順手又拿起一個杯子,朝著他腦門再一次砸了下去。
“啊!殺人啦!殺人啦!瘋婆子要殺人啦!”關洛夸張的叫到,又接連躲避我幾次攻擊。
我害怕引來蔣阿姨,連忙停止了對他的攻擊,“行了行了,別喊了,還嫌害我不夠慘么?”
關洛眨了眨眼睛,一臉的裝模作樣,“你說什么,我什么時候害你了?”
我冷笑一下,感覺跟這個心機腹黑男完全沒有共同語言,反手就要把窗戶給關上。
“喂喂喂,等下等下,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好姐妹的下落么?”關洛見我不想搭理他,連忙就使出了殺手锏。
果然,這一招對我還是很有用的,“你是說戚似錦?她現在在哪里,她人怎么樣了?”
我一想到,戚似錦現在可能就在這關洛的手中,我心里就沒由來的不舒服,甚至腦中浮現出戚似錦被關洛虐待的場景。
“你個混蛋,你敢對戚似錦做什么,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我激動的對著他喊道。
關洛一臉的懵逼,“說什么呢,我能對她做什么。”
我撇了撇嘴,希望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你下來,我帶你去見你的好姐妹。”關洛朝著我揮了揮手,示意讓我下去。
我倒是想要下樓來著,可別說下去了,就是這件房間怕是都出不去吧!
關洛見我猶豫,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趕緊的,下來!”說罷,他還朝著我張開了手,那樣子似乎就是叫我跳下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