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辦公室的門被人從里面拉了開來,我看了過去,出來的人并不是寧雪瑞,而是另一個熟人——亞歷克。
“是你?”他從辦公室走了出來,斜靠在二樓的欄桿上面,一臉邪氣的看著我問道。
說實在話,打從心底里,我還是有點兒害怕亞歷克的,因為他不僅知道我的秘密,更加知道要用什么樣的言語來譴責我的良心,而且他對此似乎還挺樂此不疲的。
“我找寧雪瑞,找她有些事情。”我眼睛瞟向了別處說道,根本就不敢看向他。
“阿瑞,她不在。”他滿臉邪笑的看著我,明顯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剛才那辦公室里分明就有兩人,總不會是想要告訴我,辦公室里面那人不是寧雪瑞吧。
我心里有預感,這兩人壓根就是一伙的,一個扮豬吃老虎,一個揪著我的尾巴不放,我懶得搭理他,干脆領著手中的袋子就往二樓走去,今天一定要讓那寧雪瑞給我一個說法,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讓她三番兩次的害我。
“都說了不在,你這是要做什么!”亞亞歷克見我上樓,干脆將我堵在了樓梯上面,一手撐著墻順勢將我困在了他高大的身形中,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壁咚嘛。
雖然亞歷克長了一張無語輪次的帥氣臉蛋,那極具異域風情的五官任哪個女人看了都得心動,可偏偏我就對他免疫,上一次將我哄騙到公園的事,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走開,我又不是找你,中國有句老話,好狗不擋道沒聽過嗎?”我是真的被惹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我。
亞歷克低低的笑出了聲,聳了聳肩,一向貴族氣息十足的他竟有了幾分地痞無賴的模樣,“是啊,我是歪果仁,我聽不懂你說什么!”突然,一向將普通話說得字正腔圓的他突然改了口音,儼然一副剛入門普通話的架勢。
我白了他一眼,將橫在我身側的手臂一把揮開,“滾蛋,老娘今天沒工夫跟你墨跡!”說完,我一矮身躲過了亞歷克的糾纏,直接就往樓上跑去。
“你這女人真不聽話,說了不在還非要創,難道你們中國人就這樣不懂禮貌?”我惡狠狠的回過頭,看著一臉得意的男人,雙唇一張一合的說著話,臉上的表情別提多么得意了。、
這混血男人真正是討厭,他是狗皮膏藥嘛,任憑我怎么摔都甩不掉,剛才躲過了他的壁咚,一矮身卻沒有想到自己的手又被他給拽在了手里。
“放手!”我沖著她大聲喊叫,嗓音之洪亮足以讓樓下店員全部都聽了個清楚。他跟江淮既然能夠同進同出談生意,那么身份也不會比講話哦差到哪里去,我還就不信了他能丟得起這個臉!
可這男人,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走尋常路,若是換了別的男人,別說是江淮這種身份的男人了,就算是普通的男人被女人大庭廣州之下這般要求放手,怎么滴也會顧忌一下形象吧,可他的手偏偏就跟八爪魚一樣,死死的禁錮住我的手腕,怎么也不肯撒手,倒是把我氣得面紅耳赤的。
我實在無可奈何,看了眼下面正在竊竊私語的店員們,又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辦公室,那里面的人影依舊屹立在百葉簾邊上,雖然一動不動,但是我可以感受到那人通過簾子的縫隙正往外面看,我能想象到那人此時正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好嘛,既然我惹不起亞歷克,那我總躲得起吧,我使勁的甩了甩自己的手腕,發覺他的手就跟長在了我身上似的,就是我使出了吃奶得勁依舊甩不開來,“放手,既然寧雪瑞不在,那我走還不行嘛!”他不就是不想要我不找寧瑞雪的麻煩嘛,沒關系,那下次他不在的時候我再來好了。
見我掙扎著要走,亞歷克手中的力道不減反增,“著什么急,反正都是那樣的女人,只要給得起錢什么都能做吧,今天我生日,好好陪陪小爺我,我就給你錢,金額你隨便填好了、”他說著從自己上衣口袋拿出一疊支票,朝著我晃了晃。
真是無語啊,我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這是什么套路,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在我初中時候看的那些言情小說大多都是這種套路吧,可現在是什么年代了,誰還吃飽了撐的沒事干整天在身上帶著一疊支票啊,真不知道該說他老土還是幼稚,估摸著亞歷克學生時代也沒少看小說吧。
“恕不奉陪!”我一字一頓的說到,昂首挺胸,就算不給自己爭臉,也不能給江淮丟了臉,“你那么想找不如去找小姐吧,我可不是你這樣的紈绔公子哥能買的起的!”
我一點也不給他面子,當著樓下的店員和躲在辦公室里面的人說道,我就是要讓所有人聽聽,我,蘇嬙,就算是再怎么上不了臺面,也不是隨便誰想要糟蹋就能糟蹋得了的!
果然,這一句話像是說中了亞歷克的痛楚,一張原本邪魅的俊臉此時已經怒形于色,拽著我手腕的手更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道,好似下一秒我的手就要被捏斷了一般,可是我不能喊,在我看來像現在這樣的情況,我一喊疼就算是輸了。
突然間,原本已經怒火中燒的亞歷克倏地放開了我的手,隨即又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心里忍不住腹誹,這喜怒無常的男人八成是變態吧,上了他一個超級大白眼,暗暗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轉身就下了樓梯。
“拽什么拽,不就是憑著自己和文鴛有幾分相似嘛,要我說江淮就是瞎了眼,這種貨色怎么可能代替文鴛,差了可不止一星半點。”亞歷克云淡風輕的說到,可是我能聽出他話里面濃濃的諷刺味道,感情他這是站在文鴛那一邊啊。
我想到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亞歷克好像就把我認錯成了文鴛,當時她雙手懷抱著我,滿臉的欣喜,可不像現在這樣滿臉的厭惡。
我輕笑了一聲,知道跟他說再多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個綠茶婊一樣的存在,干脆抬腿就往樓下走去,好吧,最近我真的是倒霉透頂了,這一樁樁的事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今天不過是想要來討個說法,卻無緣無故的撞上了個文鴛的腦殘粉,難道他不知道當年可是文鴛嫌貧愛富主動和江淮提出分手的!
當然,這是我從江淮的只言片語中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