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樣子是沒有辦法好好喝水的,只能拿著棉簽小心翼翼地擦了擦他的嘴唇。
就在我起身準備把杯子拿下樓的時候,江淮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轉過頭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睜開了眼睛,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著我。
他好像是在看我,又好像不是在看我。這種感覺,從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有了。
我知道我是一個替身,我也知道他想要看的人其實不是我。
他一個用力就把我拽到了床上,手中的玻璃杯直接就落在了地上,幸好地上鋪著一層毯子,不然這杯子就難逃破碎的命運了。
我還沒有開口問他要干什么,他的行動就已經告訴了我答案。他一把扯過了我的睡衣,看著破碎的布料,我只是心疼一件新睡衣就這樣犧牲了,有錢人果然就是不一樣。
一場運動之后,江淮靠著枕頭就沉沉地睡了過去。我忍著一身的酸痛坐起了身子,他依舊緊皺著眉頭,緊緊地抿著唇,看上去格外的冷酷,卻又帶著滿臉的哀傷。
我起身拿著新的衣服走到了浴室,簡單沖了一下,就出來收拾殘局。滿地的衣服碎片,怎么看都以為剛才經歷了什么一樣,都怪江淮下手太重。
把衣服碎片都扔在了垃圾兜里之后,我才拿起那個剛剛落在地上的杯子。一不小心崴了一下,整個人就跌落在了地上,明明地上鋪著毯子,不會疼的,我卻覺得疼得要命。
兩只手捧著空空的杯子,轉過頭,就看見了他的臉。不由得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上了他的眉頭,一點一點,想要將他的眉頭撫平,看見他松開了幾分,稍微有些安穩的姿勢,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文鴛”
江淮呢喃著,轉過了頭,我依舊坐在地上,心里仿佛突然空了些什么,眼淚沒有忍住,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落在地上的毯子上,瞬間沒有了蹤跡。
我慌亂地摸了摸臉上的淚水,連忙把杯子送到了樓下,又接了一壺溫水拿到房間,以防他晚上口渴。
第二天,江淮睡到了臨近中午才醒。房間里空無一人,他揉了揉頭疼的腦袋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熟悉的裝潢,意識卻停留在了昨天。
看樣子是酒醉的緣故,有些想不清楚昨天的事情,床頭還放著幾根棉簽和水。床邊有些凌亂,明顯有人睡過,又看了看垃圾桶里的場景,有些事情,一目了然。
他晃了晃腦袋,起身拿了一旁我一早放好的干凈的衣服直接去了浴室。
我一大早就起床了,看見他睡得很香,也就不想打擾他,直接下了樓。
時間還早,蔚姨她們都沒有來主廳,我就用廚房熬了一些白粥。江淮昨天醉酒,胃肯定很難受,這也算是我的一點小小的關心。
看著濃稠的白粥,我一邊用勺子攪動著,一邊思考怎么才能讓江淮不再去見文鴛。
直說肯定是行不通的,但是要我時時刻刻粘著他,不讓他見,也不是一個好辦法。
想來想去,我都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方法,不免得有些氣餒。
“在想什么呢?”江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轉過頭一看,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短袖和黑色的休閑褲,整個人慵懶地靠在門口,頭發還滴著水。
水滴順著他的頭發慢慢往下掉,落在他的衣服上,暈開了一小圈。
我微微蹙眉,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把他手上的毛巾搶了過來,直接籠在了他的頭上,一邊來回揉了揉,一邊說道:“你怎么不把頭發弄干就出來了?這樣會生病的。”
“嗯。”江淮淡淡地回應了一聲,沒有阻止我的動作,也沒有說其他的。
我沒有想太多,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拉著他回到了房間,熟門熟路地拿出了吹風機,就掀過了他頭上的毛巾,開始仔細地吹了起來。
一掀開,江淮就睜著眼睛瞪著我,那樣子,和昨晚的眼神一模一樣,透過我又在看誰呢?
我隱去了心里那股淡淡的情緒,纖細的手指在他的發間來回穿梭直到他的頭發稍微干了一些才停下了動作,收起了吹風機。
“你經常這樣做嗎?”江淮看著我的動作,怔怔地開口問道。
“嗯?”
“沒事。”江淮搖了搖頭,眼神恢復到了最初的平靜,走到我的面前,牽起我的手,隨即下了樓。
掌心里傳來的溫暖讓我覺得很舒服,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習慣了這樣的溫度,這樣安靜而又和諧的相處。
“味道還不錯。”江淮的聲音淡淡地從頭頂傳來,我恍然才發現我們已經回到了廚房,他另一只手拿了一旁的湯匙細細地嘗了嘗我熬的白粥。
“這個又沒有什么味道。”看著江淮滿意的模樣,我忍不住開口說道。
“這個味道就挺好的,平平淡淡的。”江淮淡淡地說道。
“是嗎?”我看著他的表情,都快懷疑自己的廚藝什么時候飛快上升了。
以前和傅臨遠在一起的時候,我們也是在家做飯吃。只不過,我的廚藝只能算是一般,算不得什么美味。
但是他吃的很開心,不管我們的工作忙到多晚,回家的時候都會很開心。我要的生活一點都不復雜,只是想兩個人可以這樣過安穩的生活而已。
“你又在想什么?”江海低頭看著我沉思的模樣,臉色不由得冷下了幾分,直接開口問道。
“我沒有。”我笑了笑回答道。
“蘇嬙,我說過,我不喜歡撒謊的女人。”看著我的模樣,江淮冷下了一張臉,牽著我的那只手改為環上我的腰肢,另一只手攥緊了我的下巴,直接把我按在了墻上,一動也不能動。
這是江淮生氣時候的模樣,這也是我這幾個月總結的心得。雖然他從來沒有對我發過火,但是他發火的模樣我倒是見過了幾次。
“哦。可是,我沒有撒謊。”我笑著回答道,只是那笑意沒有達到眼底。
“蘇嬙,你總是有辦法讓我收回對你的耐心。”江淮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可是我的金主,你不需要對我有什么。我既然是你的情婦,這些都是應該的。”我直接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