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以前我讓你查的,你從來都不會多問一句。”唐麟霆很快就察覺到了睿杰的異常并且問道。
他這樣問,反而讓睿杰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最后,他訕訕的笑了笑:“唐總,你肯定是想多了,我現在就幫你去查。”
“慢著!”
“又怎么了?”
“假如你讓我知道,這件事情與你脫不了關系的話,你應該很清楚的,等待你的是什么樣的結果。”唐麟霆冰冷生硬的對睿杰說。
他的話突然讓睿杰有點害怕,他甚至開始想,是不是應該要把那件事跟唐麟霆給坦白了,可是猶豫再三,最后睿杰依然什么都沒有說。
掛了電話,張樂彤還在他的身邊站著沒走。
唐麟霆的目光停留在張樂彤的身上,張樂彤嚇了一跳,她忙說:“唐總,不知道不知道您還有什么吩咐?”
“你哥哥張興亞呢?”
“張興亞被您調到分公司去了啊。”
“你現在聯系他,讓他半個小時之后來我的辦公室。”
“現在?”
“不是現在難道還是以后嗎?”
看見唐麟霆的臉色變的很不好,張樂彤也不敢再多問什么,她很快就走了出去。
半個小時之后,張興亞出現在了唐麟霆的辦公室里。
唐麟霆背對他站立著,張興亞恭敬的跟唐麟霆說:“唐總,您找我有什么事?其實不用這么麻煩的,有什么需要打個電話過來就可以了。”
“你對睿杰了解多少。”
“這個”這話可把張興亞給問著了,“睿杰可是你最信任的人啊。”
“那你覺得,他有可能會背叛我嗎?”
“我是覺得,所有人都有可能,睿杰應該不可能,他跟唐總您的關系如此的密切,而且他也不是都一直在幫您做事么?”
唐麟霆忽然就轉過了身來,目光清幽的看著張興亞:“現在有一件事情要你辦,你走過來。”
張興亞也不敢怠慢,他很快走到了唐麟霆的跟前,唐麟霆輕聲在他的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話。
張興亞的神色很快就變的凝重了,當說完了之后,唐麟霆問他:“都記住了嗎?”
他連連的點頭:“記住了,我全都記住了,我現在就去辦,就算是把這個市翻個底朝天,我也會把她找出來的。”
朦朦朧朧的,許苕清做了一個夢。
夢里她穿著潔白的婚紗,走在那鋪著紅色地毯的路上。
走過滿是鮮花堆砌的拱門,許苕清在許青松的攙扶之下走到了唐麟霆的身旁。
唐麟霆穿著白色的西裝,俊美的就好像是一個王子。
他溫和的看著許苕清,嘴角綻放出淡淡的微笑。
“麟霆,我現在把我的女兒交給你了。”許青松抓過許苕清的手,慢慢的放到了唐麟霆的手上。
“爸,放心好了,以后有我在,絕對不會讓苕清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唐麟霆許諾著說道。
許青松滿意的點了點頭,當他看向許苕清的時候,發現許苕清眼眶有點紅。
“苕清,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為什么要哭呢?你應該要更高興一點才對。”
“爸,我舍不得你,我不想嫁,”
“都那么大了還說什么胡話呢,唐麟霆唐總是個多好的男人啊,再說了,他也是你自己挑選的啊,當初你也說了,只有跟著他,你才會有幸福。”
“爸爸”許苕清哽咽的說。
“苕清,我一定會好好的對待你的,我們走吧。”唐麟霆把許苕清牽著繼續往前走。
傷心難過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淡淡的幸福,此刻,許苕清覺得,自己還是很幸福的,有爸爸在,還如愿以償的嫁給了唐麟霆。
兩個人手挽著手向前走,走了沒有幾步,一個嘹亮的聲音響起來:“唐麟霆,你不能娶她,我才是你最愛的女人。”
唐麟霆和許苕清驚訝的回過頭,當看見穿著白色婚紗的方媛站在那里的時候,許苕清驚呆了。
方媛穿著跟許苕清一模一樣的婚紗,她的手里拿著紅玫瑰制成的捧花:“麟霆,你答應過我的,你說我是你這輩子最心愛的女人,你怎么能跟別的人結婚呢?”
“是啊,你才是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唐麟霆在見到方媛的時候,就好像是著了魔,他忽然一把許苕清給推開了。
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許苕清直接被唐麟霆給推到了地上。
唐麟霆很快和方媛站在了一起,這樣也就算了,剛剛還說祝福她,說她找到了這輩子最心愛男人的父親卻變了嘴臉,他和顏悅色的對方媛和唐麟霆說:“方小姐,唐總,你們兩個才是最般配的一對啊,我那個女兒什么事情都做不來,一點用都沒有,她怎么跟你爭啊。”
“爸!”許苕清難以置信的叫著許青松,許青松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又開始叫唐麟霆的名字,唐麟霆理都不理她,反而捧著方媛的臉頰就吻了起來。
無數鮮花從頭頂上飄落,最后,白色的花瓣全都變成了猶如鮮血一般的猩紅。
許苕清怕極了,她的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腦袋,顯得痛苦極了。
“許苕清,你是不是醒了,在這里裝什么死呢?”疼痛襲來,許苕清感覺自己的身上像是被火灼燒的一般的疼。
疼痛讓她睜開了一只眼,眼前,方媛站在她的面前,目光兇惡。
她的手里面多了一根鞭子,看見她睜開眼的時候,鞭子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身上。
那樣清晰的疼痛讓許苕清忍不住,她輕輕的哼了一聲。
哪知道,許苕清痛苦的呻吟反而讓方媛覺得很得意,她又是一鞭子,抽在了她的臉上。
血腥的味道散了開來,那種濃郁的,有些作嘔的味道在她的周圍蔓延。
“方媛,你要打可以,別打臉啊,臉打壞了就賣不出好價錢了。”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來,許苕清這才發現,在她面前不僅僅只有方媛,還有當初那個害她被冤枉的趙棋然。
趙棋然果真真是和方媛一伙的,之前許苕清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要趙棋然來澄清當初的那件事,但是到了最后,她的那一丁點的請求最終還是沒有實現,而現在,趙棋然卻和方媛站在一起,想要聯手對付她。
虛弱的許苕清只是抬了抬頭,很快的,她又把頭給低垂了下來。
方媛開口說:“趙棋然,還不快點動手。”
趙棋然有些不滿:“我的方大小姐,你站在這里我怎么動手啊!”
“你別給我耍什么花樣,要是讓我知道你背叛我或者怎么樣,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方媛還在一邊威脅著趙棋然說道。
“行了行了,我趙棋然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人我也都找好了,你讓一下,我保證讓你這一輩子都看不到許苕清了。”
“別只說不做,快一點!”方媛還不忘催促著趙棋然說道。
趙棋然這才走過去,想要把許苕清扶起來。
之前一直半閉著眼睛的許苕清忽然睜開了眼,她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她看著方媛大聲的說:“方媛,唐麟霆要是知道你是這種壞女人,他還會喜歡你嗎?”
“真是抱歉了,你這一輩子都無法跟唐麟霆說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了,在這里我也不怕告訴你,到時候被賣到了夜總會賺錢的時候,你可要記得感謝我啊。”
“方媛,你你就是個魔鬼!”眼看著趙棋然的手已經觸碰到了她的手上,她的心里面急啊,但是除了著急之外,許苕清連一丁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她就像是被粘在砧板上的魚肉,被人隨意的宰割
在那一刻,許苕清真的恨不得,她的心臟就此停止跳動算了,以免后面再被折磨,或者是發生一些不堪的事情。
趙棋然嘖嘖的說:“方媛你還真狠啊,把人把關這種地方,就算死不成,最后也被你折騰掉半條命了!”
“少廢話,還不快點。”方媛繼續催促。
就在這個時候,鐵門那里忽然有了響動,睿杰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門口,他急切的對方媛說:“方媛,你還站著做什么?快點跟我走!”
方媛是千百個不愿意:“睿杰,我早就說過了,你不愿意幫我,我就自己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了!”見方媛站在那里沒有動,他焦急的脫口而出,“他找過來了!”
聽到睿杰這樣說,方媛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她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看了趙棋然一眼,然后匆匆的就走了。
趙棋然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他還開口問正在往外逃去的方媛:“喂,這個時候你去哪里?我還要帶她出去賣掉嗎?”
趙棋然的聲音在地下室里面飄蕩起來,還蕩起了一點回音。
方媛早就已經跑了,也沒有人會回應他的話,而這個時候,他找來的幾個幫手也過來了。
顯然是一早就收過好處的,老大老大的叫個歡。
這叫起來,就讓趙棋然感覺自己戴上了一頂高帽,他也顧不得方媛是什么意思了,他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許苕清賣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