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至極,許苕清還沒有把趙棋然給挖出來,他卻已經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許苕清拉著趙棋然:“你現在跟我走。”
“你有病啊,我為什么要跟你走。”
“你去跟唐麟霆說清楚那天的事情,你不能這樣害我。”
許苕清的心里面只有一個想法,就算是離婚了,她也要唐麟霆知道真相,她不愿意這樣被冤枉著過。
然而,趙棋然又不是好人,充其量不過是方媛找來的牛郎。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許苕清,最后笑了起來:“你讓我去說,打算給我多少錢?”
“你!這本來就是你和方媛合起來害我的,憑什么還問我要錢?”
趙棋然湊近她,許苕清嗅到了很濃烈的男士香水的味道,不過這個味道讓她感覺到很不舒服。
趙棋然曖昧的在她耳邊低聲耳語:“許苕清,你也別裝了,那天你不是也很快樂嗎?”
“你胡說!”
“哎呀,就算我告訴你我們什么事情都沒有,那又能改變什么呢?就算真的是方媛雇傭我來害你的,你有證據嗎?”
許苕清的眼睛睜的是大大的,她恨不得手里面有一把刀子,她想用那刀子扎在趙棋然的心窩上,看看他的心究竟是個什么顏色的。
“神經病!”女人尖銳的聲音響起,同時,伸過來一雙手,緊緊的揪起了許苕清,又把她狠狠的推在了一邊。
那個妖嬈的女人朝著許苕清不客氣的罵:“居然敢碰我的男人,你不想活了。”
她的動作很粗魯,而且罵的也很難聽,許苕清被她推到在地上之后,她居然還狠狠的往許苕清的身上踩了一腳。
她本來身體就不好,也是被唐麟霆拖著過來辦離婚手續的,這樣一踩,許苕清立刻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本來是有些喧鬧的大街,女人的舉動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關注。
聚集在他們周圍的人開始熱鬧起來,那竊竊私語的聲音飄進了許苕清的耳朵。
“什么情況?”
“好像是這個女人搶別人的男朋友,然后被正牌女友給打了吧。”
“活該啊,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明知道有男朋友還恬不知恥湊上去的女人,難道天底下的男的全都死光了嗎?”
“要是我,我就往死里打了,一分情面都不會留!”
那聲音由小而變大,而且越說是越難聽,說的許苕清原本那蒼白如紙的臉龐忽然變得紅彤彤的,就好像是紅柿子一般。
她現在真的恨不得有一個洞讓她鉆進去,她再也不會從那個洞里面鉆出來了。
“姓許的,我看你還是自己乖一點,別再出來丟人現眼了。”趙棋然笑著對許苕清說,他摟著那個女人,還在她臉上啵了一口。“親愛的,教訓夠了,我們走吧。”
女人朝著許苕清吐了一口唾沫“下回別再讓我看見你,再看見你的話,我見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兩個人相互摟著腰,嬉笑著走了。
趙棋然都走了,但是,圍在許苕清周圍的人群還沒有散去,他們對著許苕清指指點點,如果言論能夠殺死人,大概許苕清已經被殺了千百次了。
許苕清低著頭,眼淚很不爭氣的就落了下來,滴在手背上,原本滾燙的眼淚也變的格外冰冷。
“還真是有臉啊,在這里哭,想要博取同情心嗎?”
“要是我,我早就跑了。”
“這種狐貍精就是這樣的,看了都讓人感覺到惡心。”
“你們家里都沒有事情嗎?站在這里做什么?”那清透的嗓音響起,陳凡撥開了人群,朝著許苕清走過來。
許苕清本能的伸手擋住了自己的臉,她有些害怕的說:“別過來你別過來。”
陳凡蹲下來,他心疼的看著許苕清:“別怕,是我。”
許苕清這才發現,原來是陳凡來了。
她的心里面很委屈,剛剛本來還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的,哪知道,最后還是被趙棋然給欺負了。
“陳凡,陳凡!”許苕清猛的撲向了陳凡。
陳凡也沒有猶豫,他把許苕清抱了起來。
陳凡的出現讓人指指點點的更厲害了,什么樣難聽的話都從嘴巴里面冒了出來,不過陳凡不會介意,他就是擔心許苕清聽到這些不好的話心里面難受。
“苕清,我現在帶你走,我們不要理會那些人。”
“讓開!”他冷冷的瞥了一眼。
站在前面的那個女孩子看見陳凡那冰冷的目光她忽然有些害怕,讓開了路。
陳凡也沒有多說什么,他直接把許苕清帶上了車。
車子平穩的行駛著,陳凡時不時看著許苕清,跟她說話。
許苕清悶不做聲,她低著頭,情緒很低落。
“苕清,這個時候你怎么不在醫院躺著?”
“我出去有事了。”
“什么事情比自己的身體還要重要?”
許苕清的手指甲忽然緊緊的抓住了衣角,她仿佛是用了極大的勇氣才說出來:“我和唐麟霆離婚了。”
“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不久之前,我現在是單身的了。”許苕清看著陳凡,露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眼前的這個小女人明明已經很難受了,但還是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她的堅強讓陳凡感覺到意外,與此同時,他對許苕清的認識變的更加深刻了。
他就像是一個旁觀者,靜靜的聽著許苕清講她和唐麟霆之間的事情。
陳凡把車子停靠在了路邊,他的眸子靜靜的看著許苕清。
許苕清一股腦兒把那些都說了之后,她感覺,自己好像沒有剛剛那樣難受了。
不過,她很快的又跟陳凡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在你面前說這些負能量的。”
“我覺得這樣挺好啊,至少你愿意相信我,把我當做是你的朋友,難道不是嗎?”
“你不覺得我煩?”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一輩子這樣被你煩下去的。”看著她紅彤彤的臉,他脫口而出。
許苕清被嚇著了:“你說什么?”
“沒,我什么都沒有說,苕清,我送你回病房吧。”
許苕清卻不太愿意這個時候回病房,她低垂著腦袋,有些悶悶的說道:“我不想回去。”
“為什么?”
“躺在病床上,我就感覺自己是一個很沒用的人,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沮喪了幾秒鐘,許苕清又抬起頭來,“而且我現在燒也退了,身體也舒服多了,真沒事。”
“這樣啊!”陳凡低低的說,他忽然笑了起來,看向許苕清,“那這樣吧,我送你去我家。”
“我干嘛要去你家”許苕清的后一句話其實是想說,我們兩個又不是很熟悉,為什么要跑到你家里去。
“你不是和唐麟霆離婚了暫時沒有去處”
“不會啊,醫院不是還留著我的床位嗎?費用都交了,不住白不住啊!”
“剛剛某個人不是說不想在醫院住著嗎?”
說了大半天,原來陳凡就在把許苕清往那個方向繞去,可憐許苕清的思維直到現在才發覺。
她有些沮喪的低著頭,不敢再看陳凡的目光。
許苕清的心里大致有些懂,懂陳凡對她的那一點意思,雖然陳凡從來沒有很直接的說出來,但是,要不是那樣的話,有那個男人會三番兩次的幫一個不太熟悉的女人?原因通常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個男人有點想追求那個女人了。
許苕清想起了當初韓婷對她說的話,她說男人和女人之間通常都不會有太純真的友情,都是帶有一定的目的的
想到這里,許苕清的臉變的更紅了,陳凡開車送她到了住院部的樓下,許苕清說什么都不愿意讓他陪著上去了。
她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陳凡,你是這里的醫生吧,我是你的病人,我們兩個這樣一起出去也不太好哎!”
“其實,這些都沒有什么。”
“我剛離婚,我不想再受流言蜚語的斥責了,前面那些人異樣的眼神你也看到了,陳凡你關心我我知道,我也謝謝你,但是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夠保持距離。”
“這樣啊”陳凡有些許失落,但是他還是點點頭,“那好吧,你上去以后給我打個電話。”
“好!”
走了沒幾步,陳凡又叫住了許苕清:“等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手機是不是掉了。”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在醫院里的時候不僅是手機,就連包也不在身邊,要不然也不會碰到那么尷尬的事情要讓陳凡幫她墊付了。
“好像,是沒有帶。”
“這樣,你先用我的,等什么時候找到自己的手機了再還給我吧。”不由分說,陳凡把自己的手機塞給了許苕清,讓她連個拒絕的理由都沒有。
許苕清攥緊了那黑色的商務手機,她看著陳凡遠遠而去的身影,有些出神了。
那身形修長又很拔高的男人真是個絕世的好人啊,假如她的心沒有被唐麟霆所填滿的話,她大概也會愿意和陳凡試試看吧。
畢竟,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卻會被傷害的男人,遠遠沒有喜歡自己,把自己寵上天的男人來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