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的皺眉,彎腰,身子彎曲成蝦米的形狀,臉色一開始只是有些蒼白,而現(xiàn)在,就好像是一張刷白的墻紙。
許苕清咬緊牙根,忍著疼,她差點(diǎn)就叫出了聲。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房間門忽然的開了起來。
唐麟霆從外面走進(jìn)來,他看了許苕清一眼:“你怎么了?”
許苕清已經(jīng)疼得說不出話來,大概是因?yàn)樘器膂某霈F(xiàn),也讓她是驚了一跳,她直接從沙發(fā)上滾落了下來,跌坐在地上。
就算是再傻,唐麟霆也瞧出了異樣。
他連忙走到許苕清的身邊,扶住了她,他有些緊張的問:“怎么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這這還不都是要怪你要不是你的話,我能吃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吃壞了?”
“疼疼”
唐麟霆起了叫私人醫(yī)生的念頭,但是,他轉(zhuǎn)而一想,這件事要是被唐昊知道,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只能夠先把許苕清扶上床,他趕緊去衛(wèi)生間打了水,然后把毛巾浸濕,唐麟霆也不知道這樣到底有沒有作用,他卷起許苕清的袖子,慢慢的擦了起來。
這樣的狀況下,許苕清的心,其實(shí)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冰涼,但是,她也沒有辦法。
“好些了嗎?”
“疼好疼。”
“你忍一忍,應(yīng)該只是吃壞了東西,要不待會去一下廁所,看看會不會好一點(diǎn)。”話音剛落,許苕清那帶著指甲的手緊緊的抓住了唐麟霆的手背,他的手背上居然被許苕清給劃了幾道及其明顯的痕跡。
他也顧不上疼,專心的照料許苕清。
“要不,我?guī)湍闳嗳喽亲樱纯磿粫眯俊?
唐麟霆把許苕清扶著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的頭剛剛好就在他的肩膀的位置,這樣曖昧的姿勢,此刻,許苕清卻無法享受。
他的手輕輕的揉著她的肚子,神情緊張的看著她。
這樣一遍一遍的揉,時間長了,唐麟霆顯然也有些吃不消。
但是,他又不可能把許苕清就這樣丟在那兒不管啊,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過去,唐麟霆時不時會詢問許苕清的情況,聽到她說話開始慢慢變的正常,臉色也紅潤起來的時候,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等到許苕清說:“我已經(jīng)好多了。”
唐麟霆的手心早已經(jīng)發(fā)滿了細(xì)汗,透濕透濕的。
許苕清抬起頭,她虛弱的看向了唐麟霆:“你可以把我放下來了,我好了。”
“真的好了?”
“恩?”
“還是再過一會吧。”不知道是不是怕許苕清的腹疼會復(fù)發(fā),還是唐麟霆開始有些貪戀她那柔軟的身軀,還有沁人沁脾的芳香,他竟然不愿意,松開手。
兩個人就那樣靠著,好像是關(guān)系很親密的情侶,這樣的場面極其的和諧。
唐麟霆的手還放在許苕清的肚子上,他忽然問:“你有在責(zé)怪我嗎?”
“為什么要這樣說?”
“這種情況,你自己應(yīng)該也是希望,我送你去醫(yī)院的吧?”
“都已經(jīng)過去了,至少,現(xiàn)在不疼了。”許苕清的聲音軟軟的,就好像是那淌在溪流上的一片小樹葉,讓人感覺到格外的動聽。
聽著她的聲音,唐麟霆感覺到心中的內(nèi)疚又平添了一分,他暗暗的想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著這樣一個無辜的女人。
如果一開始沒有方媛的話,他和許苕清之間,可能會成為一對最讓人羨慕的愛人亦或者是夫妻。
但是,方媛這件事橫在他的心里面,他不可能也不可以再傷害方媛了。
唐麟霆的目光慢慢的沉下來,他松開了許苕清,并且把她往旁邊移。
許苕清覺得奇怪,她看著唐麟霆:“你怎么了?”
“今天晚上你睡床,我睡沙發(fā)。”他從床上下來,站在那里淡然的說道。
許苕清感覺到有些失落,但是她又不能夠說些什么,她只能夠淡淡的說了一聲:“哦!”
唐麟霆沒有再看她,他走到了沙發(fā)上,靠在那里,整個人背對著許苕清。
剛剛才緩和起來的氣氛,似乎因?yàn)樘器膂查g又降到了冰點(diǎn)。
唐麟霆這個男人還真是奇怪,好的時候么,對她特別的好,讓她都不舍得離開,可是壞起來,又像是一個魔鬼,對她一點(diǎn)情面都沒有。
她只能夠偷偷的往往唐麟霆,望著他那瘦高的身影,還有淡然冷漠的氣息。
她低下頭,嘴角泛起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許苕清醒來的時候唐麟霆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了,她伸了一個懶腰,靠著床做好。
就仿佛是做了一個夢,夢里暈暈乎乎的飛上了云端,但是,卻又很快的從云端上邊掉下來,摔的她是渾身都疼,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
傭人已經(jīng)拿著掃把進(jìn)來打掃,看見許苕清的時候,很客氣的跟她打招呼:“少奶奶,起來吃早點(diǎn)吧。”
“唐麟霆呢?”
“在院子里陪老爺子呢。”
她哦了一聲,然后看向傭人:“那你先出去吧,我換衣服。”
傭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站在那里好像是有些不妥,她訕訕的笑了笑,退了出去。
許苕清本來想要穿昨天那條長裙的,但是她看見沙發(fā)上擺了一個袋子,而自己的裙子卻不翼而飛了。
袋子上貼了一張淡粉色的紙條,許苕清把便簽紙撕了下來,她定定的看著紙條上的字跡,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大字,歪歪扭扭,倒是有些可笑。
“臟衣服已經(jīng)讓人處理掉了,穿這個吧,別丟了身份。”
寫在紙條上的字跡很顯然就是唐麟霆才會有的風(fēng)格,他總是這樣,特別的傲氣,好像誰都得聽他的一樣。
許苕清忽然覺得那紙條十分的有趣,她把它方正的疊了起來,然后攥在了手掌心。
“又買那么貴的衣服給我,難道不知道我根本就撐不起這樣好的衣服嗎?”許苕清拿起那套有些商務(wù)的套裝,她無奈的笑了笑,然后說道。
套裝的標(biāo)簽還沒有剪掉,一眼就看見上面的價格,依舊是唐麟霆的風(fēng)格,他總是喜歡買那些高端的,根本就不適合她的東西讓她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