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許苕清和方媛只見過兩面,但是因為方媛曾經(jīng)幫過她,所以許苕清覺得自己也不好拒絕。
她想了想,然后答應了下來。
約好了時間和地點,方媛掛了電話。
這個時候,許苕清仍舊感覺到,她的心里面沉甸甸的。
頭是昏昏沉沉,仿佛隨時都要炸開了一般。
門鈴聲忽然的響起,那個聲音非常的急促,還伴隨著敲門聲。
許苕清猶豫了一會,她站起來開門。
門剛剛打開的那一瞬間,許苕清驚住了。
一身黑色西裝的唐麟霆就站在門口,他的眸子里,帶著讓人探究不出的味道。
看見唐麟霆,許苕清向后退了一步,她有些緊張:“你怎么來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莊園已經(jīng)容不下我,我不來這里,你叫我住哪里去?”
“許苕清,你是不是忘記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了?”唐麟霆快步走了進來,直接把許苕清擋在了墻角上。
他的目光冰冷,讓許苕清感覺到有些害怕。
“我好像跟你說過,就算我們離婚了,沒有我的允許你也不能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吧,何況現(xiàn)在,你還是我的老婆。”
聽了他的話,她感覺到非常的可笑。
許苕清笑了起來,她問:“在你的心里,我是你的老婆嗎?要是你把我當做你的老婆,剛剛在包廂里,你就不會那樣對我了。”
“包廂里”唐麟霆想起自己冷漠的樣子,他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去說這件事。
要不是許苕清突然闖了進去,那之后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fā)生了,唐麟霆在那么多公司老總的面前,他又怎么可能承認和許苕清之間的關(guān)系呢?
畢竟他和許苕清之間,僅僅只有一張薄薄的紅色結(jié)婚證。
看見唐麟霆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遲疑,許苕清鼓足了勇氣,她把唐麟霆往外推。
她說:“一個連自己的妻子都無法保護和相信的男人,又怎么可以以同樣的要求來讓對方死心塌地呢?唐麟霆,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而我在你的心目中,也不過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你為什么不放我走?”
“在事情沒有結(jié)束之前,你走不了。”
“呵呵!既然如此,你就沒有權(quán)利干涉我做任何事!”許苕清看向他,“就算我和白紹謙在一起,又或者是別人,那也與你無關(guān)!”
她的眼中透著一絲哀傷,就連那淡粉色的小唇也開始輕輕的顫抖著。
看見她的模樣,唐麟霆的心中忽然一陣的發(fā)疼。
他輕垂下眼簾,聲音低低的傳來:“包廂的事情,是我的錯,抱歉。”
“你說什么?”許苕清很意外,她沒有想到,唐麟霆竟然會主動跟她說對不起。
唐麟霆沒有再重復自己說的話,他的手緊緊的箍住了許苕清那纖細的,一只手就可以攬過來的纖細腰肢。
這樣緊緊的一拉,許苕清就被沖撞到了唐麟霆的跟前。
唐麟霆比她要高上許多,四目相對的時候,他低下頭,唇輕輕的印在了她的唇上。
不比以往那冰冷的沖撞,他的吻就像是羽毛一樣的清淺,一點一點的落在她那柔軟的唇瓣上,攝取著她那攝人的芬芳。
許苕清的大腦是一片空白,但是很快的,她便有些無法自拔,并且深深的陷在了里面。
孤男寡女兩人在一個空間里,兩人貼的又是如此的相近,所以很多事情都是非常自然的就發(fā)生了。
事后,唐麟霆那充滿力量的雙臂抱住了許苕清的腰,兩人緊緊的貼著,躺在那里。
夜已經(jīng)很深了,但是,許苕清一點睡意都沒有。
此刻,她的心緒格外的復雜。
就如同以前說的那般,一個男人對你在壞,你心中對他有情,他只不過是稍稍的對你好了那么一點點,送上一顆糖,你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而現(xiàn)在的許苕清就是那樣的情況,無論之前唐麟霆對她做過怎樣過分的事情,而在這一刻,許苕清的心中很清楚,她愛上了唐麟霆,而且愛的無法自拔。
唐麟霆的手指輕輕的在她的小腹上滑動著,轉(zhuǎn)了一個又一個的圈。
許苕清感覺到那酥酥麻麻的,就好像是小螞蟻在輕輕啃咬著自己的感覺。
她的臉頓時就紅了,還低下了頭。
唐麟霆的聲音傳來:“苕清,對不起。”
“這個話,你今天已經(jīng)說過好多遍了。”
“我是在為我以前做的事情”
“以前的事,我們不談了好嗎?”
“苕清”
許苕清忽然轉(zhuǎn)過身來,她靜靜的看著唐麟霆。
許苕清的眼眸非常的好看,黑白分明的,眼睛又大,再加上那雙眼皮,讓她的眼睛看上去水汪汪的。
那充滿著純真善良的眼睛,唐麟霆看了,就不忍欺騙。
可是,他又不能對不起
在許苕清和她之間,也許,他只能夠選擇傷害許苕清了。
想到這里,他忽然緊緊的摟住了她,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她的名字,那唇就像是著了火一樣,在她的身上燃燒。
傍晚,許苕清如約而來。
方媛已經(jīng)坐在那里等她,長發(fā)飄飄的方媛,再加上那一身純白色的連衣裙,就好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子一樣。
看見許苕清過來,方媛連忙站起來,沖著她招了招手。
許苕清快步走到方媛的跟前:“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沒事,我也剛來。”方媛對著許苕清柔和的笑了笑。
兩人坐下,方媛把菜單遞給許苕清:“你是這里的東道主,我請客你選菜,我有很多年都沒有回來了,對這里很不熟悉。”
“你喜歡吃什么口味的?”
“清淡的都行。”
許苕清也沒有跟方媛客氣,她按照方媛的口味幫她點了幾個菜,不過,許苕清忽然發(fā)現(xiàn),方媛在飲食方面竟然跟唐麟霆有些相近。
比如說,她和唐麟霆一樣都不吃蔥還有姜之類的調(diào)味品,也不喜歡放了醬油的東西,就連吃海鮮也是如出一轍,魚蝦之類的,方媛都不會去碰。
許苕清帶著疑慮問她:“方媛,你怎么不吃海鮮呢?”
方媛從容的說:“是這樣的,小的時候吃魚,不小心被魚刺卡進了喉嚨里,后來就害怕了,對魚肉那些的,都有些抵觸。”
“原來是這樣。”
“至于海鮮,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對海鮮過敏,他不吃海鮮,我跟他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就慢慢的被他給潛移默化了,也就不碰海鮮了,這蝦很鮮嫩是這里的招牌,你多吃點。”
方媛的舉止格外的優(yōu)雅,就連拿筷子的動作也很是輕柔,跟許苕清這樣大大咧咧隨性的性格相比,方媛看上去更像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小姐。
一邊吃飯,兩人的話這就聊開了,許苕清問了方媛家里面的一些事,問到這里的時候,方媛微微的低著頭,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方媛,你怎么了?”
“我只是挺羨慕你的,你有那么好的家世,老公又那么好,可偏偏我”
“我跟家里也鬧翻了,很久都沒有來往了。”
“那不一樣啊,親生父母終歸是親生的,如果自己以后有什么困難,爸媽肯定會搭一把手的,再說了,哪有父母會記隔夜仇的呢。”
“方媛,不說我了,你回國以后還要回去念書嗎?”
方媛看著許苕清,她搖了搖頭,目光卓然:“不讀了,我有些東西落在一個人的家里了,我想要把它找回來。”
“東西?很重要嗎?”
“恩,對我來說很重要。”
“那我能幫忙么?”
方媛拉住了許苕清的手:“你愿意?”
“你得先告訴我,是你什么人拿了哪樣東西,我才好幫忙啊。”
這樣說,方媛的臉色又變的蒼白了,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并且把筷子給放下了。
方媛說:“我現(xiàn)在也不清楚去哪里了,等什么時候有了消息,我再麻煩你幫我找,怎么樣?”
“好啊!”
這頓飯吃的時間很長,也吃的很舒服,許苕清感覺,她和方媛就好像是素未謀面的好朋友一樣,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聊天還是談心都很愉快,方媛的臉上也總是掛著燦爛的笑容。
她還鼓勵許苕清,讓她多和家里面的人走動走動,哪怕是當初傷了父母的心,這個時候來彌補,也是可以的。
方媛還提議:“你現(xiàn)在不是嫁的不錯嘛,你可以帶著你的老公回家,這樣你爸看到了,不就高興了嗎?之前所產(chǎn)生的隔膜,很快就會消失的。”
“可是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跟我回去,畢竟我和他”
“你講話嘴巴甜一點,笑容多一點,喏,等會我陪你買一點東西送給你老公,那不就好了。”
方媛真是熱心腸啊,不僅幫她出主意,還說要陪她去買禮物,這讓許苕清有些受寵若驚。
許苕清面上推脫了兩下,看方媛對她也是很真誠,吃過了飯之后,許苕清就跟方媛兩個人去了商場。
兩人走到一家名表店,方媛看著玻璃柜里面那一排又一排的表,她說:“男人手上都喜歡戴手表,你送個手表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