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苕清本來以為,唐麟霆又會冷言冷語的對待她。
最后,他反而是安慰了她兩句,讓她在家里面好好的養(yǎng)傷。
還讓廚房做了幾個許苕清最愛吃的菜,專門讓傭人端了過來給她。
這樣的好,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和唐麟霆已經(jīng)相處了那么許久,他的有些想法,許苕清大概也是知道的。
對她好,那是因?yàn)椋器膂男闹袆e有想法。
吃過晚飯,唐麟霆坐在許苕清的旁邊,像是要跟她聊聊天。
許苕清感覺到渾身不自在,她主動的開口問:“想說什么,你現(xiàn)在就說吧,也別藏著了。”
“在你的心里,我是個怎樣的人?”
“恩?”
“你就說說看,我在你的心目中,是怎么樣的。”
許苕清還以為唐麟霆會開出什么條件來呢,沒想到,他說的居然是這個。
許苕清笑了笑:“有的時候冷冰冰,有的時候,又挺體貼,你現(xiàn)在問我,我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你恨我嗎?”
“恨?我不知道。”
“早上你跟你的朋友過來,是想找我離婚,對嗎?”
許苕清看向他,見那漆黑的眸子里,散落著讓人無法捉摸的光芒,許時候清感覺到心里微微有些做疼,她說:“想不想離婚,現(xiàn)在不都不重要了嗎?”
“再給我一個月,到時候我會補(bǔ)償你的。”
“一個月什么?”
唐麟霆站了起來:“一個月以后,我放你自由,你也放我自由。”
自此,唐麟霆像是變了一個人,工作不忙的時候,他通常會很早的回家,陪許苕清一起吃飯,吃過了飯,兩人相對坐著,聊聊天,說說話。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結(jié)婚了多年的,已經(jīng)慢慢由愛情轉(zhuǎn)變成親情的夫妻。
唐麟霆對她好,她內(nèi)心是渴望的,只不過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感覺到害怕,怕這只是唐麟霆給她的一顆糖,剝下那漂亮的外衣,里面卻是一顆毒藥。
這天,唐麟霆很早打了電話給她,說約她出去吃飯。
許苕清趕到餐廳的時候,唐麟霆又打了電話過來:“你在哪里?”
“我已經(jīng)到了。”
“是這樣啊”他猶豫片刻,“我現(xiàn)在有事,來不了了,你自己隨便吃一點(diǎn)吧。”
說完,他匆忙的掛斷了電話。
許苕清嘆了一口氣,她把手機(jī)放進(jìn)了包里面,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
為了過來跟唐麟霆一起吃飯,她特地打扮了一番,挑了一條很漂亮的裙子,還讓人幫她化了淡妝,她本來以為,在見到唐麟霆的時候,他一定會喜歡的,只可惜
她慢慢轉(zhuǎn)身,準(zhǔn)備先回去了。
這時候,那熟悉的聲音響起來:“苕清?”
說來也是湊巧,居然能夠在這里碰到白紹謙。
與以往不太一樣的事,白紹謙的旁邊站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皮膚白皙,個子高挑,燙著大波浪的卷發(fā),這么漂亮的女人美的一點(diǎn)瑕疵都沒有,倒是和白紹謙很相配。
白紹謙光顧著和許苕清說話,把女人晾在了一邊。
她好像不生氣,也沒惱怒,就靜靜的站在一旁微笑。
直到許苕清問:“紹謙,這位漂亮的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嗎?”
白紹謙這才想起旁邊的女人,他說:“忘了介紹了,安然,這是我朋友許苕清,這位是瑞華的安然。”
難怪,看她長的那么漂亮,身材又很好,原來是個模特啊。
安然好脾氣的笑了笑:“許小姐你好,久仰久仰。”
“別在這里站著了,一起去吃飯吧。”
“你們?nèi)グ桑揖筒涣耍蚁然厝チ恕!?
“等等!”白紹謙忽然抓住了許苕清的手,他說:“好友一場,難道吃個飯都不可以嗎?還是現(xiàn)在麟霆把你看的牢,都不讓你跟我們這幫朋友吃飯了?”
白紹謙是開著玩笑說的,許苕清還是感覺挺不好意思的。
她好像沒有了再拒絕的理由,只能跟著白紹謙做個電燈泡了。
服務(wù)員引著他們走到春字題的包廂,白紹謙先走進(jìn)去。
這是一個大包間,別說他們?nèi)齻了,坐個十幾個人都覺得很空。
許苕清感覺浪費(fèi)了,但是,她又不能說什么。
“安然也算是公眾人物,在外面吃飯被人拍到不好,就改到包間里了,苕清,你沒什么異議吧?”
“我?”許苕清指了指自己。“當(dāng)然,我能有什么異議,我是來蹭飯的,你們高興就好。”
這是許苕清第一次和安然這樣的大模特一起吃飯,她心里還挺興奮的,這就偷偷的看了她好幾眼。
安然是個大美人,而且也經(jīng)常受到青睞的人投射來的視線,不過,她覺得許苕清看她的模樣,還挺有趣的。
這就開口,跟許苕清說了話。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竟然談成了好朋友。
白紹清看兩個姑娘聊的火熱,他本來不忍心打斷的,但是,插不上嘴的滋味,著實(shí)也不好受。
白紹謙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你們說什么那么高興,能不能解釋給我聽下,讓我也開心開心?”
“這是女孩子間的秘密,你聽不懂!”
安然也樂了:“對啊,像白公子這樣風(fēng)流的少爺確實(shí)聽不懂。”
服務(wù)員端了菜上來,可是不留神把酒潵到了許苕清的身上。
許苕清忙站起來:“不好意思,你們先吃,我去一趟洗手間。”
安然也站了起來:“我剛好也要去,我陪你吧。”
站在洗水池前,許苕清擦了很久,才把身上的酒漬給擦去,可是看上去還是有些臟臟的。
安然立刻脫下了身上那件淡青色的外衣,她遞給許苕清說:“我這件外套長,你換上吧,就看不到酒漬了。”
“外面冷,我穿你的外套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呢?除非你嫌棄?”
“沒沒有。”
擋不住安然的熱情,許苕清只能把衣服穿在了身上。
打理好了之后,許苕清和安然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