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凝說話可真有技巧,這樣不動聲色的就讓趙芬如覺得,許苕清就是個不著家的女人。
果然,趙芬如的臉色變的很難看,但是,她也沒有發(fā)作。
“媽,你聽我解釋。”
“沒有什么好解釋的,反正結(jié)婚的人不是我,要解釋,你跟麟霆解釋去!
“對了阿姨,你也不能怪許苕清,畢竟她以前在那個婆家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以前的婆家?”趙芬如似乎明白不了,喬依凝說話的意思。
許苕清的臉色已經(jīng)變的很難看了,趙芬如根本不知道她是二婚嫁進來的,而且唐麟霆也從來沒有說過。
唐麟霆還把這件事當(dāng)做是禁忌,他警告過許苕清,千萬不能讓趙芬如知道,否則有她好看的。
可是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許苕清還在猶豫,應(yīng)該怎么把這個慌圓下去。
喬依凝又告訴趙芬如:“阿姨,我以為你知道呢?苕清之前結(jié)過一次婚,她丈夫叫林海翔,是個敗家子,家里面所有的財產(chǎn)都讓他給敗完了!”
哐當(dāng)一聲,趙芬如忽然把旁邊架子上的一個花瓶給推到了地上。
聲音很響亮,好幾個傭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都走過來看。
喬依凝立刻走到趙芬如身邊,她穩(wěn)住趙芬如:“阿姨,你別生氣啊,我不該說的。”
趙芬如看著許苕清:“你你這個女人家境一般也就算了,居然還是二婚,你把我們都騙慘了!
“媽,對不起。”
“別叫我媽,我沒有你這個兒媳婦。”
趙芬如真的是氣的發(fā)抖,她本來就不喜歡許苕清,也是因為孩子,才勉勉強強的接受她,可是現(xiàn)在居然告訴她,許苕清還是個二婚,像這樣的女人,怎么配的上唐麟霆!
趙芬如當(dāng)即趕許苕清走,并且要把她推出去。
許苕清的臉色很不好,她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你賴在我們家里做什么。∥抑懒耍闶窍胍o你那個前夫還債對不對!”
“媽,你聽我說,我跟他早就沒有聯(lián)系了,而且是他先出的軌,我跟他已經(jīng)沒有一點關(guān)系了。”
“出軌?你也好意思說,我早就看出你這個女人不正經(jīng)了,那個好人家的女兒會離婚?多半就是自己有問題,不行,這個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麟霆的,這一切都是你這個女人的陰謀啊,你還真是惡毒!”
趙芬如是什么人的話都聽不進去,她現(xiàn)在想的只有一件事,趕緊把許苕清從家里趕出去,最好從此以后不要再看見她了。
喬依凝假惺惺的說:“阿姨,你現(xiàn)在讓她去哪里呢?她要是走了,麟霆不放心也追出去怎么辦?”
“依凝,你說說看,怎么辦?”
“要不這樣吧,反正我最近也沒什么事情,我就搬過來,和他們一起住,也好看看許苕清會不會想要把唐家的家底搬到林家去,如果沒有呢,我跟她道個歉,然后我馬上搬出去,如果真的發(fā)生了那樣的事,直接把證據(jù)拿給麟霆看,他也沒話好說,再讓許苕清把孩子打了走,你覺得怎么樣?”
“恩,那就先這樣辦!壁w芬如點點頭。
許苕清當(dāng)然是不答應(yīng),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其他女人搬到自己家里來,當(dāng)初的那種苦,吃過一次也就夠了,不可能再吃上第二次。
她很堅定的拒絕:“媽,喬小姐不能搬進來?”
“你算哪根蔥,依凝的身份比你高多了,她愿意過來住你應(yīng)該燒高香才對,還有意見?我告訴你,沒門!”
“喬小姐自己有家,跟麟霆又不是那種關(guān)系,搬進來像什么樣子?”
許苕清這樣說,喬依凝立刻紅了眼睛,她說:“你以為我稀罕住在這里嗎?要不是怕你對麟霆不利,我才不想跟你在一個屋檐下!
喬依凝拉起了趙茹芬的手:“阿姨,還是算了吧,我不打算蹚渾水了,到時候里外不是人,下回阿姨也不要來我們喬家走動了,到時候落下什么話柄,這可怎么是好。”
說完,喬依凝轉(zhuǎn)身就要走。
趙茹芬本來就在氣頭上,看見喬依凝要走,她狠狠的瞪了許苕清一眼:“許苕清,我就明白告訴你了,你馬上跟麟霆離婚,然后把肚子的孩子打掉,有多遠滾多遠!”
“媽,這里是我和唐麟霆的家,再說了,要不要打孩子,這是我的事,就算是唐麟霆,他也逼不了我!”一向柔弱的許苕清,竟然在這個時候,卻又硬氣了起來。
許苕清抬眸看著趙芬如,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目光,這讓趙芬如竟然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是好了。
喬依凝哭哭啼啼的聲音響起,她捂著嘴巴跑走了。
趙芬如留下一句,要是喬依凝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好看,說完,趙芬如也走了。
她們都走了以后,許苕清感覺到壓在身上的那塊大石頭終于卸掉了,她的心中竟然沒有了彷徨和膽怯,許苕清心里很清楚,她這樣做肯定得罪了婆婆,但是,只要能夠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保住她的家庭,怎樣都無所謂。
而且許苕清也暗暗的下了決心,她一定要守護住這搖搖欲墜的家,她不能讓寶寶生下來就沒有爸爸,或者沒有媽媽。
人都是平等的,就算許苕清也不例外。
想到這里,許苕清點了一下頭,她對自己說:“許苕清,你肯定可以的,加油,加油!”
唐麟霆是半夜回來的,他本來應(yīng)該去自己的房間,大概說因為喝醉了,卻直接闖到了許苕清的臥室。
許苕清睡眠本來就不是很好,他的聲響弄的又很大,她第一時間醒了,并且坐了起來。
因為唐麟霆的到來,屋子里面全都是酒氣。
許苕清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她說:“麟霆,你怎么喝的那么醉?”
唐麟霆搖搖晃晃的,走路有些不穩(wěn)了。
手里面拿著的外套也掉在了地上。
看他快要摔到,許苕清什么都沒多想,她直接下床,光著腳去扶唐麟霆。
唐麟霆看上去個子很高,但是并不胖啊,為什么當(dāng)他壓下來的時候,許苕清感覺到自己的肩膀都快要被壓塌了,一點力氣都沒有。
“麟霆,麟霆你還好嗎?”
“麟霆!”
好不容易把唐麟霆搬上了床,她脫掉唐麟霆的鞋子。
他的臉通紅通紅,就連眉毛仿佛都要燒起來了一樣。
唐麟霆的頭來回的轉(zhuǎn)動著,他不斷的說,渴,口渴。
許苕清立刻倒了一杯水給唐麟霆,他喝的太醉了,怎么叫都不起來,拉更是拉不起來。
沒有辦法,她只能夠先把水灌入到自己的口腔里,然后再送入到唐麟霆的嘴里。
他雖然喝了很多的酒,但是,嘴巴里的味道卻并不難聞。相反的,酒的氣息再加上一點點薄荷的味道,讓許苕清有些沉淪。
她只是恍惚了一會,立刻想起來,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
許苕清連著喂了好幾口水,唐麟霆臉上的紅暈才慢慢的變淡。
別看這事情輕松,但實際上卻累的她腰都快要斷了。
許苕清唏噓一聲,她敲了敲又酸又麻的肩膀。
“終于,終于好些了,可是嚇死我了!痹S苕清輕聲說。
喝了水的唐麟霆很快又睡了過去,他緊閉著雙眸,那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抖動著,他的樣子看上去格外的平靜。
唐麟霆的臉龐本來就很俊美,就算是朝夕相處,許苕清也感覺到,自己一點都看不厭。
真是看了,還想看。
以前礙于唐麟霆,她從來不敢多望他兩眼,可是現(xiàn)在,有機會了。
她緩緩的坐在了唐麟霆的床邊,伸手輕輕的撫上了他的臉頰。
那棱角分明的輪廓,還有高挺的鼻梁,她都不想放過。
就這樣,輕撫了一遍,又一遍,許苕清的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就希望這樣,靜靜的看上一輩子。
然而,事與愿違,想象總是很美好的,可是,現(xiàn)實卻往往沒有想象的那般美妙。
當(dāng)她把手放在了他的眉毛上,并且,她微微彎下腰來的時候,唐麟霆忽然就睜開了眼睛。
這可把許苕清給嚇了一跳,她差點就跌坐在了地上。
心砰砰的跳著,仿佛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唐麟霆他不是醉了嗎?為什么會醒過來?
唐麟霆看著她,開口:“你怎么會在這里?”
許苕清有些語無倫次:“你喝醉了,我我把你不對,是你自己過來的!
“哦!”他應(yīng)了一聲。
許苕清把手藏到了后面,她仿佛還能夠感受到,唐麟霆的溫度。
許苕清本來想把這件事情給瞞過去,但是,唐麟霆雖然是醉了,但是腦子還挺清醒的嘛,他說:“那我問你,你剛剛摸我做什么?”
“沒我沒有啊。”
他笑了起來,并且在許苕清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拉住了她的手。
他就這么一扯,許苕清很快就跌落到了他的懷里。
喝了酒的人,難道都是如此的滾燙嗎?就連呼吸,也帶著酒的味道。
唐麟霆笑了笑,對許苕清說:“那既然來了,就別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