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婷看著許苕清,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她甚至還伸手戳了戳許苕清的額頭,她說:“你想些什么呢?林海翔做了那么多的壞事,我告訴你這都是他自己找的,你沒跟他再分個百把萬不錯的了!”
“那樣會不會太狠了些。”
“也就是你耳根子軟,要是換做我,我肯定會要他把棺材本都掏出來。”
和韓婷聊了一會,許苕清感覺到自己心里面舒服多了。
本來想再坐一會的,但是唐麟霆已經打電話過來催了。
許苕清默默的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聯系人,然后又把它塞回到了包里面。
韓婷問她:“是唐麟霆打來的嗎?”
“不不是”許苕清慌忙的想要撇清楚和唐麟霆之間的關系。
韓婷撇了一下嘴,她說:“我剛剛都看到了呢,唐總打來的電話你怎么不接啊。”
被拆穿了,許苕清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她只能夠如實的告訴韓婷:“其實我跟唐麟霆并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我們之間有協議在。”
“什么?說來聽聽?”
她擔心被人給聽到,所以小心翼翼的在韓婷的耳邊說了幾句。
韓婷是個大嗓門啊,她吃驚的喊到:“你懷孕了?”
因為她的巨大聲響,鄰座的都偷偷轉過身來看許苕清還有韓婷,這讓許苕清恨不得有個地洞能夠鉆進去。
她羞的臉通紅通紅的,就連耳根也發紅發燙。
許苕清的唇有些顫抖:“婷婷,不是說叫你不要說出來嗎?”
“剛剛是我太過于激動了,所以才不小心說出來的,苕清你可是中大獎了,到時候結婚必須要請客啊!”
“我和他應該是不可能的。”
韓婷還沉靜在閨蜜要嫁入豪門的喜悅之中,可是許苕清的話猶如是一盆涼水,直接從頭澆到了腳。
“都懷孕了,難道唐家人不著急?我跟你說豪門就是奉子成婚的多,而且苕清你家世其實也不差啊,要不是被林海翔給拖累了”
許苕清打斷了她的話:“都過去了,以前的那些事,我不想再提了。”
她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記憶已經被韓婷打開了一個缺口,很多不想想起的事情也在這一瞬間,全部的涌現出來了。
許苕清也算是出自名門,在江南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吧?小時候父母對她的期望也是很高的,希望她能夠好好的學習,然后繼承家業。
可是在剛剛大學畢業之后,許苕清沒有出國,更加沒有讀研,她直接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一定要嫁給林海翔。
許家覺得林家和他們是門不當戶不對的,當時極力的反對。
在愛情和親情的面前,許苕清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愛情,她偷走了家里的戶口本,和林海翔領證結婚,她原本以為,自己這樣義無反顧的跟林海翔在一起,他肯定會很感動,并且他們兩個人的未來會變的很美好。
但是,她卻親手跳進了自己挖的火坑之中
耳畔仿佛響起了臨別時父親對她說的話:“你要是敢跟這個男人走,以后,以后我就沒有你這個女兒!就算你在婆家受委屈了,我們也不會管你的!“
“爸,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會過的很幸福的,海翔他是真的對我好,而且我以后也會讓你們知道,是你們對他有偏見,你們會后悔的。”
“你你”
那個時候的她多么的硬氣決絕,甚至連許傅卿被她氣的捂住胸口臉色慘白的靠在沙發上,她都無動于衷。
現在想起來,當初的她是多么的幼稚,愚蠢。
“苕清,苕清你怎么哭了?”韓婷看見許苕清那清麗的臉龐下緩緩落下淚來,這可把韓婷給驚著了。
許苕清看了韓婷一眼,她伸手擦去了眼角的淚,她對韓婷說:“沒事,只是想起過去自己做的那些混賬事有些感觸罷了。”
假如她現在想要回家,爸媽還會原諒她嗎?
許苕清不敢再往深處去想
等回到莊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進門,屋子里面一片漆黑。
許苕清摸了半天,這才摸到門后的開關,她亮起了客廳的頂燈。
也是奇怪,以前這個時候客廳里都還是有傭人的,也不可能這么早就睡了,為什么今天那么的反常?
許苕清沒有仔細去想,借著客廳的亮光,她上了樓。
還沒有到臥室,她已經被人給堵住了。
那健碩而又挺拔的身影擋在了她的前面,就好像是筑起的一道墻。
唐麟霆那冰冷的聲音響起:“去哪里了?”
他的聲音很冷,就好像是十二月的霜寒,讓人冷到了骨子里。
許苕清本來是想要告訴唐麟霆的,但是她轉而一想,她為什么要說呢?這和唐麟霆又有什么關系。
于是,她說:“我是有人身自由的,我愛去哪里做什么事,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唐麟霆發出了一聲冷哼:“好!好個與我無關!”
他忽然的逼近讓許苕清無處可藏,她本能的向后躲去,但是,后面就是那高高的臺階。
許苕清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左右搖晃起來,她差點就摔倒了。
還好,唐麟霆及時察覺到,他拉住了她。
一個用力,把許苕清拉到了他的懷里面。
專屬于他的氣息撲面而來,許苕清感覺到自己仿佛要窒息了。
她的眼神開始有些閃躲,不敢對上唐麟霆的目光。
僅僅愣了這么一小會,唐麟霆已經架起她扛著她往里走。
就好像是扛著一包麻袋那般,許苕清先是一愣,緊接著,她緊張的拍打著唐麟霆的肩膀:“你放開我!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她的聲音在夜色之中微微的顫抖著,就好像是落在雨中的荷葉。
唐麟霆可真是霸道啊,根本就不管許苕清到底是愿意還是不愿意的,他直接就把她抬到了房間里。
這么高高的落下,許苕清還嚇了一跳。
唐麟霆看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他說:“以后還敢這樣嗎?”
許苕清也是個犟脾氣,其實她心里面慌張害怕的要命了,但是,她仍舊跟唐麟霆對著干,她說:“我又沒有做錯什么?你憑什么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