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苕清的身子輕飄飄的,抱起來一點分量都沒有。
她的頭靠在唐麟霆的胸膛上,唐麟霆低下頭,他正巧看見了許苕清臉上被李霞抓傷的痕跡。
他那俊美的臉上,露出了薄薄的怒意。
唐麟霆抱著許苕清,他直接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韓婷愣了一下,她也緊跟著走了出來。
可是還沒有跟上幾步,卻已經(jīng)被唐麟霆的人給攔住了。
那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對韓婷說:“抱歉,您不能跟上去。”
韓婷急了,她踮起腳尖看許苕清,她說:“不行,她說我的閨蜜,我得看看她的情況。”
無奈,不管她怎么說,男人都不放她過去。
韓婷也是個烈性子,她直接對著男人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他吃痛,慣性的松開了手,而韓婷就好像是一只小鹿,一溜煙,跑的連影子都沒有了。
“糟糕,要是被唐總知道的話”男人的臉色一變,他沒敢多想,很快的也跟了上去。
醫(yī)院
唐麟霆已經(jīng)記不清楚,他到底帶許苕清來過幾次醫(yī)院了,以前一年到頭都來不了幾回,現(xiàn)在碰上了她,倒成了家常便飯。
許苕清躺在觀察室里,醫(yī)生和護(hù)士正在對她進(jìn)行檢查。
唐麟霆來來回回的踱步,大概轉(zhuǎn)了十幾個來回之后,小護(hù)士興沖沖的走出來。
她看見唐麟霆就恭喜:“恭喜這位先生,你快要做爸爸了。”
唐麟霆卻沒有回過神來,他看著小護(hù)士問:“剛剛你說什么?”
小護(hù)士以為唐麟霆是沒有聽清楚,她又給唐麟霆重復(fù)了一遍。
他的眉毛跳動了一下,尤其是他的心,好像被誰拉扯了一下,有點疼。
緊促眉頭,他現(xiàn)在的樣子讓小護(hù)士有點害怕。
她還以為唐麟霆不想要這個孩子,她說:“先生,你還是仔細(xì)考慮一下吧,你太太的身體比較弱,如果這個時候打胎的話,可能對孩子不好。”
“誰說要打胎了?”唐麟霆冰冷的聲音襲來。
在那一刻,小護(hù)士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她呆呆的看著唐麟霆,她差點被唐麟霆那嚴(yán)肅的神情給嚇傻了。
唐麟霆沒有再搭理小護(hù)士,他徑直走了進(jìn)去。
許苕清就躺在那里,她的小臉顯得越發(fā)蒼白了,就連小唇也泛著不健康的青色。
唐麟霆厲聲說:“護(hù)士!”
護(hù)士怯生生的問:“先生,請問還有什么事?”
“她到底怎么了,為什么臉色那么差,還有,怎么還沒醒過來。”
“先生,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嘛,她剛懷孕,因為太激動昏倒了,所以臉色會差一點,不過我們查過了,沒有什么大礙。”
聽到她這樣說,唐麟霆的臉色才漸漸轉(zhuǎn)向平和。
他抓住了許苕清那柔軟無骨的小手,她的手很涼,他緊緊的捏住,想要用自己的溫度來溫暖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原本緊閉著雙眸的小女人忽然就睜開了眼睛。
她有些疲憊的看著唐麟霆,她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唐麟霆還抓著她的手呢,他有些不自然的松開了手,沒好氣的說:“你還有臉說,也不檢討一下,怎么又把自己送進(jìn)了醫(yī)院!”
聽到唐麟霆這么說,許苕清倒是感覺到有些委屈了,她的聲音輕輕的,好像都快要哭了:“還不是碰到你之后我才進(jìn)醫(yī)院的”
“恩?你再說一遍。”
許苕清的頭縮了一下,她不敢再在唐麟霆面前這樣說,她還把視線給挪開了。
調(diào)侃夠了,唐麟霆回到了正題。
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栐S苕清:“孩子的事是怎么回事?什么時候有的。”
“孩子?什么孩子?”許苕清蒙了,她扭頭看著唐麟霆,“為什么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該死!”唐麟霆罵道,“你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知道嗎?”
唐麟霆這么一說,許苕清才發(fā)現(xiàn),自己大姨媽好像延遲了好多天了
因為許苕清的例假有些紊亂,而且總是遲到或者提早的,再加上她之前從來沒有跟林海翔有過親密的接觸,所以她也從來沒有在意。
可是現(xiàn)在想來,她每次跟唐麟霆荒唐的夜晚,兩個人都沒有做措施。
再加上最近犯困嗜睡,她還以為自己出了什么問題了呢,這么一回想,其實早就有預(yù)兆了,只不過她不知道而已。
唐麟霆說完以后,兩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靜之中,氣氛格外的詭異。
一直到,護(hù)士走進(jìn)來,打斷了兩個人的沉默。
護(hù)士說:“許苕清,已經(jīng)觀察過了,你現(xiàn)在可以回家了。”
許苕清欲言又止,她報以求救的目光。
然而,護(hù)士卻沒有看懂許苕清的表情。
唐氏莊園
許苕清和唐麟霆大眼瞪小眼的,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
其實,許苕清困的不行了,但是因為唐麟霆就在她的旁邊,她根本就不敢睡著。
她時不時望向唐麟霆,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只可惜,唐麟霆一直皺著眉頭,那英俊的臉龐似乎都要擠在一起了。
最后,許苕清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對唐麟霆說:“唐總,這件事只是意外,我們誰都不想的,這樣吧,過兩天我就去醫(yī)院。”
“去醫(yī)院做什么?”
“打胎啊!”她說的很自然。
唐麟霆都快要罵人了,他還沒有說什么呢,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說要打孩子?
他快步走到許苕清的跟前,手緊緊的拽住了許苕清的手。
漆黑的瞳仁里散著薄薄的怒氣,唐麟霆的聲音變的格外的冰冷:“這么想打掉孩子,和我撇的干干凈凈嗎?”
“唐總,你你不要這樣。”此刻的唐麟霆讓她感覺到格外的害怕。
許苕清的臉色變的蒼白,血色一點點的在臉上淡去,尤其是那小巧的唇,慘白慘白的。
見她這個模樣,唐麟霆又有些不忍,他松開了許苕清的手。
他轉(zhuǎn)過身去,冰冷的說:“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命令你哪里都不能去。”
“還有,別再妄想說打掉孩子之類的話了!”
說完,他邁著步子快速的離開,并且重重的關(guān)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