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苕清感覺,她好像是做了一個噩夢,在夢里面她碰上了林海翔,并且還被他給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一直到清醒之后,她依舊是心有余悸。
看見那雪白的天花板,還有輕輕搖晃的燈,鼻腔里面蔓延的都是消毒水的氣味。
許苕清輕輕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鼻子很涼,但是,手卻滾燙。
緊接著,她又把視線挪到了旁邊,她驚訝的發現,唐麟霆趴在床沿上,竟然睡著了。
他怎么會在這里?
這個念頭在許苕清的腦海中升起,她很快想起了之前發生的那一幕,林海翔給她下藥,還想要在電梯間羞辱她。
許苕清的身子抖了一下,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眼淚很快就落了下來。
唐麟霆感覺到了許苕清的動作,他抬起頭來,看著許苕清。
他說:“醒了?”
許苕清抓住唐麟霆的手臂,她有些激動的說:“林海翔,他在酒里面下了藥,他還想”
“沒事,都已經過去了。”他安撫許苕清說。
可是,許苕清的情緒依舊很激動,只要她想起林海翔,她就抑制不住的憤怒。
過了許久,她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這時候她發現,唐麟霆的表情似乎有些異樣。
許苕清看向他的手臂,高高卷起的袖子上,有很清晰的抓痕。
許苕清驚住了,她問:“你的傷怎么來的?”
唐麟霆輕笑一聲:“被一只野貓抓的。”
野貓?
許苕清想了想,她的臉立刻紅了,唐麟霆說的哪里是什么野貓啊,講的可不就是她嗎?
“抱歉我不知道什么時候,真是對不起。”許苕清很內疚,她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唐麟霆倒比她鎮定不少,他說:“欠下的那么多,到時候償還就可以了。”
“還?你要我拿什么還?”
這下,還真問倒了唐麟霆。
他稍稍想了一下,隨即發出了一聲輕笑:“這樣吧,過兩天你搬過來。”
“什么?”搬過來?許苕清嚇了一跳,她的身子往后躲了又躲。
唐麟霆把話說完:“搬過來當傭人,來還債。”
她還是頭一次聽說,居然用這種方式還債的。
許苕清有些困惑,但更多的,還是對那件事無法遺忘的傷痛。
她真的很害怕林海翔對她做出那種事情,還有視頻,他不是說要把視頻寄到她家里去嗎?
許苕清緊張的問唐麟霆:“電梯間里的視頻,林海翔說要把視頻寄到我家。”
唐麟霆愣愣的看著許苕清,他不曾想,這個小女人的跳躍度居然如此之大。
他輕輕的咳嗽一聲:“視頻已經銷毀了,而且他還沒來得及對你做什么。”
“真真的嗎?”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
許苕清收回了目光,同時,也收回了手。
她就好像是一只受傷的小鹿,怯怯的躲在那里。
看到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唐麟霆忽然有些心疼,他伸手想要去抱許苕清。
就在這個節骨眼,病房的門開了。
一抹纖細的身影沖了進來,焦急的問:“苕清,聽說你住院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穿著運動裝的女人喘著粗氣,馬尾在腦后面飄飄蕩蕩的。
韓婷的忽然到來,讓唐麟霆有些尷尬,他很快的站起來,并且走到了一邊。
這時候,韓婷也注意到了唐麟霆,她有些花癡的看著唐麟霆,本想再多看兩眼的,但是,因為那冰冷的目光,她不得已把視線又給收了回來。
說話已經沒有剛剛那般的慌張,她說:“這位是?”
許苕清介紹:“我的老板,唐麟霆。”
韓婷仰慕的看著他:“原來是唐總啊,真是久仰。”
“你朋友來了,我就先走了。”唐麟霆都沒有跟韓婷說話,他像一座冰山,又移走了。
唐麟霆前腳剛走,韓婷就開始八卦,她小聲問:“什么情況?唐麟霆哎,他怎么會跟你在一起?”
許苕清無奈的說:“是他送我來醫院的。”
“真的只是老板嗎?我聽說唐麟霆這個人又冷又拽的,這不像是他的風格啊。”
“婷婷,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當然是聽別人說的呀,唐總可是鉆石級別的王老五啊,有多少女孩子費盡心思想要讓他多看一眼,哪怕是多說一句話也好,但是結果都是失敗的,我聽說,沒有哪個女人在他身邊超過三分鐘的。”
韓婷的眼睛仿佛都冒起了星星,她開始夸耀唐麟霆,并且侃侃而談。
許苕清拉了她一下,她還有些不悅呢。
許苕清說:“你不是來看我的嗎?怎么一刻不停的在說唐麟霆?”
韓婷這才收住了情緒,她撇了撇嘴巴說:“我這不是怕你不知道他,給你科普一下嘛,對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許苕清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告訴韓婷這件事。
要是如實的告訴她,韓婷這個暴脾氣肯定會受不了的。
想來想去,許苕清只能夠隱晦的說:“昨天喝了一點酒,過敏了,現在就在醫院里躺著。”
“喝酒?好端端的你跟誰喝酒啊,苕清我跟你說,不能因為跟渣男分手而作踐了自己啊!離了這個渣,以后的生活好著呢。”
“不不,跟林海翔無關。”
“哎,他同意簽字離婚了?”韓婷忽然拿起床頭柜上的東西,她邊看邊說。
聽到韓婷這個說,許苕清也很是驚訝,她對韓婷說:“把東西給我看看。”
“你都沒有看過這份離婚協議嗎?”
她把協議遞給許苕清,許苕清看見協議上寫的很清楚,因為林海翔出軌而造成的婚姻破裂,他愿意承擔所有的欠款,并且給許苕清補償。
因為公司破產了,就只剩下那套別墅了,所以林海翔把別墅分給了許苕清。
后面還有林海翔的簽字和手印,看完之后,許苕清也蒙住了,她沒想到,林海翔這個渣,居然還會把房子給她。
韓婷點了一下頭:“看來這個渣男最后關頭還不賴,那棟別墅不管是自己住還是賣掉,都是一大筆錢啊。”
許苕清的臉色冷了下來:“婷婷,你有認識賣房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