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容不得許苕清在那里護士亂想,很快,傭人就在外面輕輕的叩著門:“許小姐,您衣服換好了嗎?”
許苕清慌慌張張的應了一聲:“好了!”
她很快開了門,傭人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許苕清就跟在她的后面走了。
之前去過白紹謙的別墅,覺得白家已經(jīng)夠大了,可沒有想到唐家的私人莊園居然比白家還要恢弘大氣,就連去主室都走了好久才到。
傭人把許苕清帶到一扇燙著金色的大門口,然后停住了。
“許小姐,少爺就在里邊,他請您過去。”
許苕清看了看傭人,傭人好像沒有跟她一起進去的打算。
她咳嗽了一聲,然后指了一下自己:“我自己,一個人?”
她的舉動讓傭人有些發(fā)笑,她說:“當然是您一個人了,少爺不喜歡人多叨擾,我就不進去了。”
這陣仗,怎么好像是要把她一個人給推到火坑里邊去啊。
許苕清慌張害怕的,她怎么都不敢進去。
最后還是唐麟霆從里面走出來,直接把她給拖了進去。
這里看上去像是一個品酒室,兩邊是放了紅酒的酒架,而最中間有兩張很長的沙發(fā),款式是歐式的那種風格。
“讓你過來而已,怎么那么慢?”唐麟霆有些不耐煩了。
許苕清的聲音很輕,她低著頭說:“唐唐總,你叫我過來到底”
讓她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衣服,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唐麟霆上前一步,此刻的他離她靠的很近很近,許苕清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仿佛都要漏掉了一拍似的。
許苕清那張小臉上露出了一絲嬌羞的表情,這讓唐麟霆感覺到有些許好笑。
他伸出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發(fā)。
手指輕緩的向下移動,他明顯的感覺到,許苕清的心跳的很快,噗通噗通的。
唐麟霆俯身看向她,然后悠然的說:“你這么慌張干什么?你覺得我會在這里把你給吃了嗎?”
說完,他有些不削的笑了笑:“你自己先好好看看,自己的臉。”
他的手就這么遙遙的一指,許苕清就看見不遠處有一面鏡子,而鏡子里的許苕清,臉上雖然浮腫已經(jīng)褪去了,但是臉上依舊有傷痕。
那是林海翔打她時候留下的,看到鏡子的時候,許苕清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有些難以接受:“不要看不要看”
唐麟霆轉過身去:“老實說,我對你沒有一點興趣,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些什么,倒是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想清楚,以后的路該怎么走?”
“我”許苕清哽咽了一下,她問唐麟霆,“你上次跟我說的還作數(shù)嗎?”
唐麟霆說:“當然作數(shù)了,不然我找你來做什么?”
她說:“那好,你現(xiàn)在就讓林海翔跟我離婚。”
豈知唐麟霆坐在沙發(fā)上,他看著許苕清:“離婚的事情很簡單,但是你就這么離了,難道不會覺得不甘心?”
她問:“除了離婚之外,還有其他的方法嗎?”
唐麟霆示意許苕清先坐下,他對許苕清說:“之前電話里你怎么說的?報復他?現(xiàn)在才過了多久,一點報復的豪情壯志都沒有了?”
嘴巴上說說很容易,但畢竟是曾經(jīng)相愛過的人,就算林海翔設計許苕清,可是打心底里,她還是不愿意這樣。
她現(xiàn)在想要的就是,趕快離婚,從此和林海翔脫離關系。
許苕清說:“那些事情我不想想了,我就想離婚。”
“這樣吧,給你看個東西。”唐麟霆對許苕清說,“在酒柜的第三個抽屜里,自己去拿。”
什么人啊,還要她自己過去拿?
許苕清看了唐麟霆一眼,發(fā)現(xiàn)他也正悠然的看著她,并且輕輕的呵了一口氣。
他自帶的那種威嚴,讓許苕清有些許害怕,她猶豫了一會,然后站了起來,走到了酒柜旁邊。
很輕易的就打開了白色酒柜的第三個抽屜,她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信封。
許苕清感覺到很奇怪,但是她最后還是把那個信封拿了出來。
“這是什么?”
“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奇心殺死貓,許苕清最后還是把信封打開,里面是幾張紙。
展開一看,居然是一份保單,而且還是巨額意外險。
她一頁一頁的翻過去,翻到最后的時候,她嚇壞了,手一抖,保險單就掉到了地上。
她呢喃著說:“不會的,他不可能這樣做。”
“你覺得還有什么是你老公不會去做的呢?為了一塊地,把你送到我的床上,給你下藥,還有”唐麟霆輕巧的說,“要是你發(fā)生意外死了,他還能拿到一筆很大的賠償金呢。”
“就算林海翔他是個渣,他不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他有公司,怎么會要這些錢?”
唐麟霆又給她看了另外一樣東西,那個東西是在他的筆記本電腦里,那是一份財產(chǎn)轉讓協(xié)議,還有銀行的貸款,許苕清看了之后才知道,丈夫的那個公司,早就已經(jīng)是一個空殼了。
難怪,他說只要有唐麟霆的幫忙他就有救了,難怪,他會做那么多事,其實就是為了填補公司的漏洞。
可是,為了這些東西,就必須要把她給犧牲掉了嗎?
她是個人,是個活生生的人,出賣也就算了,堂而皇之的把小三帶進家里來,還要她伺候懷孕的小三,現(xiàn)在她還得知,林海翔還想要她的命
在這一刻,她才知道,生活了一年的丈夫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想清楚了嗎?即便這樣,也只是要離婚?”
許苕清的聲音傳來:“唐麟霆,你能讓他破產(chǎn)嗎?讓他失去一切,一無所有。”
“如果我?guī)土四悖矣帜艿玫绞裁春锰帲俊碧器膂獑査?
許苕清愣了一下,她卻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來回答他的話了。
她渾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也就是她自己了,總不可能夠跟唐麟霆說,拿她自己來抵債吧?
她張了張唇,艱難的說:“我我好像沒有”
“算了,看你也沒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東西,我先幫你,至于酬勞,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他對許苕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