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支持你做所有你喜歡做的事情,可是這件事情,我真的沒有辦法去支持,你也知道譚宇他是一種什么樣的人,你要是嫁給他,這輩子不會幸福的。”艾倫苦口婆心的勸說著,想讓她能夠清醒一點。
洛依然卻是苦澀的笑了一聲,“我現在就已經不幸福了,與其就這樣沒有一點原因的不幸福,倒不如用我的不幸福換一點其他東西。”
反正,譚宇都已經決定把她們倆要結婚的事情公諸于眾了,她還有什么可忌諱的。
“洛依然,你一定要這樣嗎?”艾倫不由得被她這倔強的性格給氣到不行。
洛依然看著艾倫這樣生氣,只是禮貌性的笑了一下,完全都沒有從心底里縈繞。轉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父親,“你覺得我現在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洛家,整個洛家就只有她一個人還好好的活著,她要是不找到一個有權利有勢力的人當靠山,以后要怎樣生存。
愉都的商業界里有不少人都已經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洛氏集團了,她一定不能讓父親一生的心血付之東流。
“可是你……”
可是你的一輩子不能就這樣葬送了。艾倫口中憋著的是這樣一句話,可還沒等他說完,就被洛依然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艾倫,如果你是來陪我的,我很樂意,可如果你一直在勸我做我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那你還是不要再多說一句話,因為,我根本就做不到。”
洛依然看似說的風平浪靜,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是有多么的不愿意。
時光的齒輪硬是要將你從一個懸崖邊推向另一個深淵,你除了接受之外,別無他法。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都已經跟你說這兩天是收購洛氏集團最好的時間段,你怎么就是不聽?”何云坐在沙發上略微有些著急的說著。
雖然她之前去醫院看過洛章,醫生也已經說過他再次醒來的幾率為零,可是有些事情如果不盡早完成的話,一定會留下禍患的。
景敖聽著電話里怨婦一樣的聲音眉頭微微一皺,又將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放下,這才接起了電話和她說話。
“我都已經說過了,你只要把洛家住宅的這個攤子收好就行了,至于洛氏集團,也不是你能操心得了的事情。”
“你別忘了,洛章倒下了還有一個洛依然,你要是不怕夜長夢多你就繼續不要管。”何云生氣的說著,也沒有等對面的聲音傳出來就掛斷了電話。
她在這里一心一意的為他考慮,生怕他會錯過一點良機,誰知道他不到不領情還只是知道教訓她。
恐怕景敖就是希望洛氏集團被其他的公司收購了,才會真正的著急。
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一陣忙音,景敖眼眸深邃。
洛依然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即便是現在譚洛軒沒有了自己最初的勢力,如果真的想要和他抗衡的話,還真不知道誰贏誰輸。
想到這兒,景敖的神色變得冷峻了不少,又看著坐在沙發上妖艷的女人,他差點就要壞了大事!
“艾米。”
“老板。”
“把這個女人給我扔出去,不要讓我再看到她的出現。”景敖毫不留情的說著,也不管那個女人的臉色有多蒼白,直接轉身坐在辦公椅上辦公。
艾米對于景敖下達的這個任務雖然是有些懷疑,但因為對他的忠心也就沒有多問什么,徑直拉過想要掙扎的女人,走出了辦公室。
按照艾米以往的做法,她一定是聽從景敖的話把這個女人給殺了,但因為艾倫,她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刀。
“你走吧,不要再出現在這里。”艾米冷漠的說著,沒有一絲感情。
女人詫異的盯著她看了半天,有一瞬間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艾米,你……”
她在興業賭坊里待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也正好夠了解他們這些人的做事習慣,這會兒艾米突然大發慈悲的讓她離開,還真的挺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的。
“你怎么……”
“離開這里,再也不要回來。”艾米心里很清楚,景敖沒有那么多的閑心情來看看她到底有沒有把她給殺了,但他也絕對不希望今天之后再看到她的。
女人雖然不知道艾米為什么突然想到要放過她,但心里還是心存感激的。
她明白她這樣做要承擔的風險有多大,只能是深深的鞠上一躬,表示自己的感謝。
看著那個女人倉促離開的身影,艾米才抬頭看著天空,格外的清亮。
她也終于明白了艾倫為什么總是要和老板作對了。
這種幫助她人的幸福感,好像比她冷酷的殺人手段要好太多。
“人都解決了。”
走進辦公室,景敖就頭也不抬的問著。
艾米冷漠的點頭,“干凈利落。”
“那就好。”景敖沒有一點懷疑,又把艾米叫到自己的身旁,“你來看看這份策劃案怎么樣。”
艾米看到赫然的收購兩個大字就有些恍惚,“老板,這……”
“洛氏集團比譚氏集團的實力少太多,可是就這樣正大光明的進行收購,萬一到最后把我們自己都賠了進去怎么辦?”
艾米擔心的說著,她并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問題。
“你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得力的助手。”景敖信誓旦旦的說著,有何云在洛家,想要收購洛氏集團完全不在話下,更何況他的親生女兒也在,他沒有必要擔心。
聽到景敖這么說,艾米突然間就了解了,“我這就著手去做。”
“今天晚上,我就要看到洛氏集團被收購的消息。”景敖躺在椅子上悠閑地說。
“是。”
這是有關于他一生的心血問題,她一定會幫他完成。不管他之前是做過怎往對不起他們的事情,但最終他還是養育了她和艾倫長大成人。
洛晴天在譚宇的家里等了一個星期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原本想著去公司一定能見到他,可卻被告知他不在。
他想要躲避自己的心理是那么的迫切,讓她頓時間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