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等厲庭深有什么反應(yīng),我再下手不是遲了嗎?"
打小就被家人和周圍的親朋好友,眾星拱月般的對待著,藤雪無論走到哪里,都是萬人矚目的焦點,只是現(xiàn)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蘇蕎的身上,尤其是她一直都想要討好的厲家人,簡直是把蘇蕎捧上天去了。
"那有什么遲的?等我們發(fā)現(xiàn)苗頭兒再下手,這樣更穩(wěn)操勝券,不是嗎?"
姚芊芊拿下藤雪手里的水晶杯放在一旁,包裹住了藤雪的手。
"我先去試探一下,如果厲庭深和那個女人之間有什么,我們再直接一不做,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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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藤雪商榷好。姚芊芊踩著12厘米的高跟鞋,扭著水蛇腰,一扭一擺的回到了會場那里。
從不遠(yuǎn)處看去,她看到了黑色禮裙的蘇蕎周圍,是依舊眉飛色舞的厲老太太。
"蕎蕎啊,你說你都二十六歲了。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男朋友。"
肖百惠問及到蘇蕎的年齡時,老太太自己生生的捏了把冷汗。
這二十六歲,可不是什么小年紀(jì)了,想當(dāng)年她二十六歲那會兒,都和厲錦弘結(jié)了婚,懷了厲庭深。
所以當(dāng)老太太知道蘇蕎已經(jīng)二十六歲的時候,她突然間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我……還沒有男朋友!"
遲疑了一下,蘇蕎雖然心虛,但還是用平靜的語氣回答到。
畢竟在她的眼中,年南辰算哪門子的男朋友,又算哪門子的丈夫,提他都覺得作嘔。更何況要說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了。
蘇蕎的回答,讓厲老太太懸著的心,就像是大石落地一樣,舒下心來。
"沒有男朋友!呵呵,那敢情好。"
雖然說蘇蕎已經(jīng)是二十六歲的年紀(jì),老太太怎么看她,怎么像是二十歲剛出頭兒的小姑娘,眉目間清清秀秀、干干凈凈的樣子,就像是剛?cè)雽W(xué)的大學(xué)生一樣如沐春風(fēng)。
"媽,嫂子都二十六歲了,您還說沒有男朋友好,我這才二十五歲,您就像是催命似的讓我找男朋友,我……"
"唔……"
老太太不悅的用胳臂肘懟了厲曉諾一下,翻白眼看她的樣子就像是在說。"你不說話,我不會拿你當(dāng)電線桿子!"
變臉一樣轉(zhuǎn)過臉,老太太對蘇蕎喜笑盈盈的繼續(xù)念叨著。
與客戶商攀談的厲庭深。黑眸不經(jīng)意間的一瞥,忽的就看到了自己母親,讓他頭疼的在和蘇蕎聊天。
指鋒揉了揉眉心。他與客戶淡淡的說了句"失陪了!",邁著步子就往蘇蕎那邊走去。
"蕎蕎啊,有空來家里做客啊,我家老頭子也想見見你!"
厲老太太實在是太熱情好客了,讓蘇蕎一時間招架不住。
但不想自己失態(tài)于人前,她還是莞爾一笑:"嗯,如果有機會的話,我……"
"媽,爸剛打來電話。說讓您回家!"
忽的,厲庭深低緩口吻的話加了進來,直接就掐斷了自己母親和蘇蕎之間的對話。
尋著聲音抬頭看去。厲庭深筆挺身姿、白襯衫黑西裝的樣子,直接就落在了蘇蕎的瞳仁里。
幾乎是在看見厲庭深的一瞬間,她的眼仁中立刻就有一種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眸光在流轉(zhuǎn)。
沒有去看蘇蕎,厲庭深將眸光煞有其事的落在了自己母親的臉上。
看著自己兒子一再拉出自家的老頭子來唬自己,老太太當(dāng)即就橫下了臉。
"渾犢子,你就知道誆我。你爸還能讓我回家?剛才就是他把我攆出來的!"
越發(fā)不滿意自己兒子這副對自己不耐煩的神情,老太太就像是沒有吃到糖的小孩子似的露出泫然的神態(tài)。
這樣連那些演技派都自愧不如的手腕,肖百惠玩得輕車熟路。讓厲庭深的額角,神經(jīng)一突一突的跳著。
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和短信,厲庭深將自己父親發(fā)來的短信拿給自己的母親看。
"爸說他想您了,讓您回家陪他!"
肖百惠一再揉了眼睛,看著手機屏幕上確確實實的寫著。"讓你媽回家,我想她了,一個在家待得太寂寞!"的話。她還是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在自己狐疑的眸光打量下,肖百惠沒看到自己的兒子有任何的異樣,臉色從容的一如往常,她癟了癟嘴。
和蘇蕎的聊天來日方長,但自己老頭子這么開竅的找自己回去可是頭一次,老太太不可能不買賬。
和蘇蕎匆匆忙忙的打了聲招呼以后,肖百惠轉(zhuǎn)身就離開。
看到自己母親離開,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厲曉諾,對著厲庭深訕笑的豎起了大拇指。
能把自己助理的手機備注名換成自己的爸爸,這樣掉節(jié)操的行為,也就她這個大哥能干出來。
"哥,你這招兒。真高!"
能看得出來自己的大哥是奔著蘇蕎來的,厲曉諾可做不到像自己的母親那樣不識趣的做一個燈泡。
對蘇蕎帶著深意的一笑,厲曉諾跟著也出了會場。
沒有了厲家人的存在。蘇蕎像是剛應(yīng)付了一件措手不及的難題一樣的長吁了一口氣。
可抬眼的瞬間,看到厲庭深的存在時,她又重新的繃緊了脊背。
要知道。這個男人,比十個厲老夫人都讓她招架不住。
總感覺自己再看這個男人的時候,有著說不出的尷尬和別扭。
連她自己也說不出來是哪里出了錯,居然會臉頰發(fā)燙的想到那些不堪的事情。
身體似乎有一陣電流酥麻的躥過,垂下眸,抿了抿唇,她捏了捏手里的高腳杯。
"厲總,我……先失陪了!"
急于脫身,蘇蕎禮貌的開了口,轉(zhuǎn)身就落荒而逃一樣的離開。
"……我媽沒有嚇到你吧?"
自己母親離開的時候,厲庭深明顯感覺到她松了一口氣。
連他這個做兒子的都忍受不了自己母親的絮叨,可想而知,別人面對自己母親的時候,無異于是煎熬。
"沒……厲老夫人,很和藹,也很……可愛!"
在大腦中一再徘徊著,最后才用她畢生所學(xué)過的詞匯,從牙縫間擠出了"可愛!"那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