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時光不及你情深(番外)
一頓飯,在場的幾個人都吃得悶悶不樂,蘇蕎更是在年永明的催促下,才夾了兩口青菜。
“干媽,我好久沒和你在一起住了,我今天去你家陪你一起住,好不好?”
蘇菡一邊熱忱的給趙雅蘭夾菜,一邊嬌笑著。
“行啊,你想來就來,干媽隨時歡迎!”
見趙雅蘭允許蘇菡往自己這個欽定的兒媳婦的頭上騎,年永明當即就橫下了一張臉。
“家里哪里有什么房間給你們母女兩個人敘舊,要想一起住,去酒店開個房!”
“家里怎么沒有房間了?年永明,老宅房產證上寫著我趙雅蘭的名呢,憑什么你要我去酒店住,我就去酒店住啊?”
你一言、我一語,包房里的氛圍,越來越僵硬。
隨著趙雅蘭口不擇言的說了一句“你這么想給我支出去,你想做什么,誰不知道兒子不在家住,我也不在了,就剩下你和兒媳婦,你想干什么啊你!”的話,包房里立刻就沉寂了下來。
“趙雅蘭,你......”
因為趙雅蘭的話,年永明當即就想發作。
“爸、媽,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輕放下手里的筷子,蘇蕎推開椅子,站起了身。
沒有去看任何人,蘇蕎邁著步子,沒有留念的出了包房。
前腳剛走出包房,后腳,年南辰就跟了出來。
一把扯住蘇蕎的手腕,他不問青紅皂白,拉著她就往外面走去。
被年南辰不分輕重的力道抓得手腕生疼,蘇蕎本能的皺起了眉。
“年南辰,你做什么?放開我!”
無視蘇蕎的話,年南辰胸腔里憋著一股怒火的緊握著她的手腕。
他實在是惱火這個女人對他的態度,好歹他也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她竟然連個眼神兒都不給自己。
走到樓梯拐角那里時,蘇蕎一把就甩開了年南辰。
“夠了,年南辰,你發什么瘋?”
不是她負氣或者怎樣,她實在是不想和這個男人之間再有什么瓜葛。
她并沒有因為他把蘇菡帶來吃飯而生氣,相反,她還反倒是希望蘇菡繼續鬧下去,這樣能加速他們兩個人離婚的,不是嘛。
“我發什么瘋?”
“砰!”說話的同時,他推著蘇蕎的身子,直接抵在了墻壁上。
“是我發瘋,還是你他媽的找死啊?”
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從昨天她在醫院那里和男人亂搞的事情中紓解怒火呢。
“你昨天和什么男人亂搞在了一起,嗯?”
他堅信自己沒有看錯,那個女人就是她蘇蕎,當然,能不知廉恥,在醫院那樣公眾場合就和男人亂搞在一起的女人,除了下賤的她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被年南辰雙眼刺紅,以一種丈夫的姿態質問著,蘇蕎當即就心虛的皺起了眉。
“怎么不說話了?你以為你不說話,我他媽的就不知道昨天在醫院那里和男人激吻的那個女人是你嗎?”
年南辰一語道破,蘇蕎瞬間如同墜入冰窖一般,渾身冷的一哆嗦。
原來,他知道自己昨天和厲庭深在醫院那里接吻的事情。
緊了緊小手,抬起頭,她不懼怕迎上年南辰有烈火在肆虐的眸。
“是我又怎樣,你能和其他女人上床,我為什么不能和其他男人接吻?”
她眼神清冷,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因為骨子里不喜與人爭、與人搶的性情,她只當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污辱,是被狗咬了一口。
但現如今,她安靜的性情,竟然成了被他百般污辱的弱點。
不爭、不計較是她不屑于做這些無聊的事情,但可不代表她任由其他人欺凌自己。
“你......”
蘇蕎沒有反駁,坦誠承認的果敢樣子,讓怒紅了眼的年南辰揚起手,作勢就往她的臉上甩去。
沒有閃躲,沒有避開,她抬高下頜,澄澈的眼仁中透著堅韌的迎上年南辰。
蘇蕎一副讓他恨不得殺了她的樣子,氣得年南辰破口大罵了一句“賤人!”
跟著,他的大手轉了方向,直接向蘇蕎的脖子掐住。
“嗯......”
脖頸被擰得生疼,蘇蕎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該死的,逼我殺了你是嗎?我還真就想知道你到底是有多不要臉,是不是一個人盡可夫的黑木耳?”
陰騭的說著發狠的話,年南辰加重著掐住蘇蕎脖頸的力道。
“唔......咳咳......”
在窒息的無措感中難受的咳嗽著,蘇蕎扭緊著一張素凈的小臉,咬牙的反擊出聲。
“我是不要臉,是人盡可夫,既然你這么嫌棄我,你就和我離婚。蘇菡都因為你割腕了,你就不心疼嗎?唔......”
蘇蕎提及“離婚!”兩個字,怒火中燒的年南辰掐住他脖頸的大手都在顫抖。
“離婚?呵......你覺得我可能會讓你和你養在外面的奸夫過逍遙快樂的日子嗎?該死的賤人,你別妄想給我離婚!”
陰凄凄的說著帶狠的話,年南辰甩手,將蘇蕎當成是垃圾一樣,往地上丟去。
趔趄了兩步,蘇蕎皺眉悶痛一聲,身子在墻壁的支撐下,沒有倒在地上。
眼神沒有疼惜的看了一眼因為氣血不暢而雙頰泛紅的女人,年南辰抿著唇,轉身往包房那里折回。
——
小手搓著雙臂的蘇蕎,迎著微涼的晚風,走在人行道上。
身子單薄的她只穿了一件白裙,感冒沒好的緣故,她素凈的小臉,在路燈燈光的折射下,泛著讓人心疼的蒼白。
她想和年南辰離婚,可一切都不盡如人意。
本以為今天這頓晚飯,是兩家人商討關于離婚的事宜,卻不想晚飯間,對于離婚的事情,他們只字未提。
仰著小臉,她無力的長吁了一口氣。
活了二十六年,她的存在就是無時無刻不再為其他人著想,而自己連想要自己做主離婚的權利都沒有。
越想,眼眶越泛酸的厲害。
迎著習習晚風,集聚在眼仁中的薄霧,被消散開,蘇蕎目光淡漠如水的看了看夜空,良久,才收回飛脫的思緒。
理了理自己的思緒,就權當自己在報答蘇家對自己的養育之恩好了,等到蘇氏的債務危機解除以后,她一定要解除和年南辰的婚姻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