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沒了你,我往后的人生,也沒有了意義(三千字)
畢竟夏梔的親人本就不多,自己貿(mào)然對夏杉采取行動,夏梔會不會痛苦?
畢竟這個世界上,他在乎的人,只有夏梔。
倘若說不顧及夏梔,他絕對不會放過夏杉。
但是如果夏梔在乎夏杉,他情愿自己在如何難受,也愿意選擇原諒。
為了夏梔,他愿意做任何他能做的事情。
所以,他必須得顧及夏梔的情緒再行事兒,否則惹了夏梔傷心,他會更難受。
現(xiàn)在,夏梔這么果決的和自己說“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霍懷琛知道,夏梔已經(jīng)不再在乎這對她來說無比可笑的姐妹親情。
把夏梔的手,緊緊握在掌心里。
再望向夏梔,男人語氣鄭重,“放心,我一定讓她們?yōu)樗齻兯龅囊磺校冻鰬?yīng)有的代價。”
夏梔回看霍懷琛,也緊了緊自己握住霍懷琛手心的力道,“她們要付出怎么樣的代價我不管,但是......你一定要平安,我覺得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以后,我再也無法接受失去你的痛苦了。”
雖然現(xiàn)在夏梔醒了,但是想想,她難免會后怕。
怕自己就這么和霍懷琛永別,怕自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孩子,見不到霍奶奶、田夢她們。
和霍懷琛飽受生離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讓他們彼此痛不欲生,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和霍懷琛就此訣別,他們彼此的世界會是怎么樣的天崩地裂。
她不敢想,更不敢去深究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所以她現(xiàn)在醒來了,定會比之前更加珍惜兩個人之間的每一分。每一秒。
畢竟,這樣的每一秒在一起的時光,都是他們兩個人用命換來的。
霍懷琛隱隱有些動容,眼眶莫名有些酸澀。
其實(shí)何嘗是夏梔,天知道,在手術(shù)室外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抽筋剝骨的痛。
他情愿他是躺在里面的人,也不愿意夏梔承受這樣的痛苦。
不過好在老天憐憫他,并沒有讓他失去她,這于他而言,是畢生之幸,是他愿意用生命和后半生的時間去抵消的慶幸。
“放心,我們誰也不會再失去彼此!沒了你,我往后的人生,也沒有了意義。”
如果沒有長輩和孩子們的羈絆,他們兩個一方不在了,另一方一定會不顧一切去陪對方。
有一種深愛,早已融入骨血,烙刻在心底,不是想剜除,就可以消失不見的。
他之于她的在乎,她之于他的喜歡,都是如此!
夏梔蒼白的嘴角,慢慢溢開淡淡的笑,對霍懷琛的深愛,溢于言表。
撒嬌似的,往男人的懷抱中靠。
頭挨著霍懷琛的頸脖,夏梔聞著他身上讓自己安心的氣息,她聲線柔和道:“我也是!”
——
上官瞳受了一定的擦傷,嘴里的牙齒也生生扯掉了兩顆,原本就丑陋的臉,因?yàn)槟Σ恋臎_擊,殘破不堪,流著斑駁的血。
手下把她帶到一處隱蔽的地方,趕緊找醫(yī)生過來給他治療。
許是對冷馳恨得要死,卻因?yàn)樗厍焕锾鴦又鴮儆陬櫾魄宓男呐K,上官瞳即便想對冷馳千刀萬剮,亦或者開槍殺了他,都因?yàn)槟且唤z不該有的惻隱之心,選擇放了他。
可是現(xiàn)在,她又開始后悔。
后悔自己因?yàn)槔漶Y胸腔里跳動著屬于顧云清的心臟而放過他,他卻不會真的放過自己。
他想置自己于死地,這點(diǎn)毋庸置疑。
該死!
上官瞳咒罵了一句,滿是血水的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話。
里面有對她自己的厭惡,有對冷馳的憎恨,又有對顧云清的無可奈何。
到后來,她憤憤不平的大喊道:“冷馳,我一定要把屬于云清的心臟,從你身體里挖出來,然后把你挫骨揚(yáng)灰!”
上官瞳被送去一處隱在山里的平房進(jìn)行救治,這期間,接到霍懷琛電話的楊哥,也開始帶著手下找尋上官瞳和她手下的足跡。
而楊哥所帶的手下里,還有昔日對蔣夫人唯命是從的手下阿樹。
對于阿樹的偵查和反偵察能力,楊哥有品過,真的是難得一見的手兒,所以,他會被蔣夫人培養(yǎng)成為狙擊手,也不無道理。
他縝密的心思和超乎常人的耐力,確實(shí)是個可塑之才。
本來,楊哥帶他出來找尋上官瞳的線索,他還擔(dān)心因?yàn)樯瞎偻?jīng)是蔣夫人欽定的兒媳婦,而且上官瞳也做過他一段時間的主子,他不會盡心辦事兒,甚至?xí)o上官瞳通風(fēng)報信。
所以一開始,楊哥沒有通知他,也并沒有帶他出來找線索的意思。
不過,阿樹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上官瞳回國,還盤踞了屬于她自己的勢力,就主動請命說要幫楊哥找上官瞳蹤跡的線索。
而究其原因,他自己也主動說了,因?yàn)樗两駴]有忘記蔣夫人對他的提攜之恩,也沒有忘記自己這么多年來,即便知道蔣夫人壞事兒做盡,也依舊想念她,還深愛她的事實(shí)。
所以,他知道上官瞳回國后,讓人毀了蔣夫人的墓穴,打破了她的骨灰,只為報復(fù)她把她送去巴西做下、賤的工作以后,阿樹決心替蔣夫人報仇。
在他心里,除非蔣夫人自己愿意死,否則誰也沒有資格侮辱她。
“確定上官瞳和他手下沿著這條路逃走的?”
面對楊哥的詢問,阿樹冷漠的臉上,嘴角抿著,而后才說:“上官瞳回國以后,借助她曾經(jīng)是顧云清妻子的身份,糾結(jié)了一幫蔣夫人留下來的殘余勢力,也把曾經(jīng)屬于蔣夫人的一切不正當(dāng)手段得來的財產(chǎn),都據(jù)為己有。”
“......”
“我在蔣夫人身邊多年,我知道她手下的每一處房產(chǎn)都在哪里,而她諸多的房產(chǎn),只有這里的是最隱蔽的,別問我怎么知道,因?yàn)槟阊刂@條路上山,在山里,根本就不可能發(fā)現(xiàn)這里存有一處私人宅地,即便是通訊衛(wèi)星,也找不到,因?yàn)檫@里就是蔣夫人當(dāng)年避免出現(xiàn)意外,特意建的一處秘密基地,它被深埋于地下,若非知道真實(shí)情況,人的肉眼,根本無法看到。”
楊哥聽完,完全不敢相信。
蔣夫人當(dāng)年居然如此煞費(fèi)苦心,在地下建造了屬于她自己的秘密聚集地。
“如果她不在這里怎么辦?她受傷了,要是在這樣一處層層設(shè)防的地方治療傷,只會延誤治療時間。”
“在山的后面,還有一處平房,如果不在這里,那就是在山后,總之,她逃不出這里,偌大的帝都,也只有這里,才能讓她足以放心。哦對了,還有......”
像是想到什么事情,阿樹眼睛凌厲的瞇起,而后說道:“后面那處平房和地下是連著的,不過我不知道平房下去地下的開關(guān)在那里,如果打草驚蛇,上官瞳逃到地下,那么我們就只能守株待兔了。”
“......”
“另外一點(diǎn)是,我已經(jīng)好久沒來過這里了,這一年里,上官瞳有沒有對這里進(jìn)行改造,我也不清楚,但是如果她真的對這里進(jìn)行了改造,那么我們抓她,只會難上加難。”
聽阿樹這么說,楊哥覺得自己這是接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啊!
這抓上官瞳,看來確實(shí)不是什么輕松的工作。
不過眼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一點(diǎn)不是抓住上官瞳,而且找到上官瞳的蹤跡,并監(jiān)視她的一舉一動。
畢竟,單憑他們幾個找線索的人的能力,還不足以抓住上官瞳和她的手下。
而且一旦到時候暴露行蹤,他們幾個人只會死的很慘,遑論抓住上官瞳了!
“行吧,都先按照你說的做,我們先稍安勿躁,別打草驚蛇了,至于抓捕上官瞳和她手下的工作,我們還是交給警方去做吧!”
阿樹對于楊哥的這個提議,還算是贊同。
“多留點(diǎn)心吧,上官瞳這個女人瘋起來,真挺可怕的。”
雖然阿樹一板一眼,但是對于上官瞳的印象,還僅僅是一個只知道打扮愛美,喜歡芭比娃娃的刻板記憶。
不想,僅僅是一年的時間而言,她竟然會這般變本加厲,殘酷不仁,連對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都能下這么重的手,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讓人難以預(yù)料一個人狠起來,會變成什么樣子!
見阿樹都這么說了,楊哥知道,這上官瞳確確實(shí)實(shí)不是一個善茬兒!
“她就算是很可怕,但是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diǎn),我們知道找到了她的弱點(diǎn),再抓住她的弱點(diǎn),想要制服她,并不能!所以說,眼下,我們必須知道她的弱點(diǎn)和致命點(diǎn)是什么!”
阿樹瞥了楊哥一眼,然后說:“你覺得她的致命弱點(diǎn)是什么?”
經(jīng)阿樹這么一提醒,楊哥了然。
相互對視一笑,彼此間的默契,溢于言表......
——
知道夏梔醒過來,已經(jīng)陪了冷馳一下午的田夢,不顧及自己前不久才生產(chǎn)完的身體,來醫(yī)院看夏梔。
本以為夏梔失去了孩子,情緒會很低落,不想她來了醫(yī)院以后,她竟然還說教她不注意身體,說她前不久才生產(chǎn)完,這會兒應(yīng)該好好休息才是。
田夢眨巴眼睛望著夏梔,本有無數(shù)想要安慰她的話,卻在看到她還算不做的狀態(tài),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