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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霍懷琛,你做個人!

因為愛的太深,太真,連多一秒鐘的等待,于她而言,都是酷刑一般的煎熬。

田夢哭著,質問的聲音,近乎破碎,聽得冷馳直心疼。

“知不知道,你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簡直把我的魂兒都嚇飛了!”

現在想來,田夢都覺得心有余悸。

她想不通,這冷馳好好的,怎么會打了這樣一通電話?以至于整個人因為那通電話魂不守舍,就差一個沖動,抱著孩子過去找他了。

冷馳能感覺出來田夢是真的擔心自己,也因為自己那通電話被嚇壞了。

心疼田夢之余,他心頭一暖。

田夢終究對他還是有感情的,也是真的擔心他。

“夢夢,我很高興你心里有我!至于你說的那通電話,它并不莫名其妙......我是真的愛你,很愛很愛你!”

“......”

電話那端的田夢滯了一下。

完全沒有料到冷馳會再一次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囁嚅唇,她想說點什么,可是發現大腦里一片空白,連聲帶都無法發聲。

“我......”從來沒有這樣一刻會讓田夢覺得自己發聲會如此困難。

“我、我心里沒有......”

田夢還想矢口否認自己心里沒有冷馳,可是不等她把話說完,便被電話那端的冷馳,截斷了話。

“我這邊臨時發生了一點兒小意外,但是我向你保證,像今天發生的這種事兒,僅此一次,以后再也不會發生。”

這一刻,冷馳很想、很想見到田夢,把她按在懷里,緊緊地抱住他。

而且,他不僅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在向田夢承諾完以后,他又說:“我去找你,等我!”

話畢,不等田夢應允他來見自己一事兒,冷馳便掛斷了電話。

見冷馳掛斷了電話以后,起身就去拿外套,不顧自己剛剛傷了頭的情況,作勢就要出去,霍懷琛橫在他的面前質問他:“你現在這個鬼樣子,還真打算去見田夢?你就不怕你現在的樣子會嚇到她嗎?”

冷馳一臉的無所謂,而且臉上帶著笑容說道:“我想見到她,最快的時間里見到她。”

“那你也先收拾收拾你的鬼樣子!好歹,你別讓她擔心你!”

霍懷琛經歷過比冷馳更驚心動魄的過去,對夏梔,比他對田夢還熱烈,所以,他完全能理解冷馳這會兒迫切想要見到田夢的心情。

只是,田夢不知道冷馳發生了什么事情,霍懷琛覺得冷馳最好還是收拾一下自己為好,免得田夢看到會擔心他。

經霍懷琛這么一提醒,冷馳覺得他說的話在理,就提步往衛浴間走去。

在衛浴間里,冷馳用最快的時間處理了一下自己狼狽的樣子,還用黑發,盡可能擋住貼了紗布的額頭,試圖把受傷的地方擋住。

等他再出來,和霍懷琛也不客氣,直接說:“我傷了頭,這會兒還有點暈,不方便開車,借你的連特助一用。”

霍懷琛睨著冷馳,想說,你還真會擺譜!

不過不等他開這個口,警方和剛才替冷馳處理傷口的醫生,卻一起走過來說不允許他出去。

醫生是出于為傷者的身體健康著想。

而警方是要向他取證。

畢竟發生開槍事件,他們警方必須要在第一時間里把這件事兒解決好,不然到時候會恐慌的是市民。

見冷馳被夾攻圍著,不被允許離開,霍懷琛看了以后,向朝他求助的冷馳,攤開手,無奈的聳了聳肩,一副我愛莫能助的模樣。

冷馳有些牙癢癢,他這會兒這么想去見田夢,卻不被允許,那感覺,和一個吸、毒成癮的人,被監禁在戒毒所里毫無區別。

到后來,他拗不過醫生和警察,直接向霍懷琛命令道:“你去派人把田夢給我接過來,今天見不到她,我心癢難耐。”

霍懷琛也算是會拿喬,他不馬上答應冷馳,相反,慵懶的用手揉著脖頸,漫不經心道:“你這是求我呢?還是命令我呢?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吃軟不吃硬!”

冷馳看霍懷琛欠扁的樣子,心里隱隱犯火。

這姓霍的,越來越會故弄玄虛了!

“好歹我們兩個人也是統一戰線上的人了,你至于這么坑你的隊友嗎?還有,你之前答應過我什么了,你忘了么?”

霍懷琛說:“沒有忘啊!不過,我是個生意人,而且我這個人一向無利不往,你不肯求我,那至少,也得讓我討點甜頭吃才行啊!”

冷馳冷冷一笑,“想吃甜頭,找夏梔去,我這里沒有甜頭讓你嘗,倒是有苦頭讓你吃。”

霍懷琛再一次攤開雙手聳肩,“那恕我愛莫能助了。”

作勢,霍懷琛喊連衡就要走。

一見狀,冷馳不干了,跳腳喊著霍懷琛的名字。

“姓霍的,你做個人!”

霍懷琛無視冷馳,姿態越發的散漫。

還是一旁的連衡,看冷馳為自家老板險些沒命,這會兒還要被自家老板糊弄,他看不過去,也心疼冷馳,就說:“冷先生,你稍安勿躁,我這就去幫你開車把田小姐接過來。”

一聽這話,冷馳和霍懷琛兩個人,分明表現出來不一樣的表情。

冷馳先是一愣,隨即十分滿意的說:“這樣好,那你趕緊去把田夢給我接來。”

霍懷琛看了看連衡,又看了看興奮的冷馳,最后,又把目光落在連衡的臉上。

“是他給你開工資,還是我給你開工資?你到底是誰的人?”

被質問,連衡繃著神經賠笑道:“霍董,我當然是你的人了,我不過是看這冷先生因為想見田小姐,不能好好配合警方的調查,會耽誤警方抓捕上官瞳,所以我這是為了安撫冷先生,才說接田小姐過來的。”

“那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就走個過場,不去接田夢?”

連衡說:“這該接還接,我們這做人,總不能失信吧?”

霍懷琛勾唇,冷冷一笑,“是不能失信,但是田夢不想過來,就另當別論了!”

不等連衡接著他的話說點什么,霍懷琛直接一錘定音,“田夢不會來的!一定不會來!”

“......”

連衡起初沒大明白,后知后覺才發現,自家老板是真特么損啊!

礙于少夫人住在醫院,兩個人不能黏糊膩歪,所以,別人想在一起膩歪黏糊,他就跟著亂摻和。

反正就是,只有他虐別人的份兒,堅決不允許別人虐他!

——

霍懷琛雖然嘴上說不幫冷馳接田夢過來,但是等他出了酒店,還是讓連衡過去醫院把田夢接過來這里。

對冷馳,他還是一貫的傲嬌,不喜歡在他面前示弱,所以,即便是會幫冷馳,他還是會故意端架子,拿出一副我就不幫你,除非你求我的模樣。

誰讓這個男人曾經對夏梔心懷不軌,身為男人,還是小心眼兒的男人,霍懷琛一直奉承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信條,只要讓他逮到機會,他一定會擺冷馳一道!

等和連衡分開以后,霍懷琛又打了電話給王叔過去,問他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王叔說一直沒有更深入的調查,說是可能還要再觀察一下,然后又說等他發現什么,再給他打電話,第一時間通知他。

掛斷和王叔的電話,等的有些不耐煩的霍懷琛知道,只要上官瞳一日不被鏟除,她就會繼續興風作浪,而且較之前而言,會變本加厲。

他不確定這個為了活命,連對自己都下得去手的女人,后續還會做什么更極端的事情,所以,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里,處理好和她有關的一切事情,只有這樣,他的夏梔和孩子們,才會平安無事。

抿唇思量了一下,他重新給手機解鎖,在通訊錄里找了一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等電話接通,他直接道:“是我,霍懷琛!”

——

霍懷琛再回去醫院,已經是四十五分鐘后的事情了。

為了盡快把上官瞳一伙兒一網打盡,他打了電話給楊哥,讓楊哥那邊協助調查,不然,他不知道依照王叔這么循規蹈矩的查下去,什么時候會是個頭。

為了避免危險的再次逼近,現在,他必須主動出擊,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沒有讓王叔再繼續查上官瞳,霍懷琛吩咐王叔說,讓他把夏杉帶去夏梔所在的醫院那里。

而且是隨便夏杉再如何狡辯不肯,找借口開脫,以受傷為緣由,都要把她帶過來。

王叔查上官瞳費勁一些,但是對付一個夏杉還是綽綽有余。

這不,夏杉再如何不肯,最后都被王叔帶來了夏梔所在的醫院這里。

因為是被王叔近乎是綁來這里的,夏杉生著氣,鬧著大小姐的脾氣,對王叔吆五喝六的。

王叔也不在意夏杉怎么鬧他,作他,他只知道自己要完成霍懷琛交給他的工作。

“二少爺,我把夏小姐帶來了,在隔壁房間。”

正陪在夏梔身旁的霍懷琛,聽到王叔告訴他說把夏杉帶來,他輕“嗯”了一聲。

“王叔,你先去看著她,我馬上就過去。”

“好!”

王叔出了病房,等他離開以后,霍懷琛把夏梔放在外面,手背上扎著針管的手,移到唇邊吻了吻,而后放到被子里,臨起身之前,又幫她蓋好了被子。

等做好了這一切,他才轉身,合上病房的門,走了出去。

——

隔壁房間,夏杉又作又鬧,因為是不情愿被弄來這里的,她已經把病房里的枕頭和塔吊,東倒西歪的扔到了地上。

似乎是覺得還不解氣,她還在枕頭上面狠狠的踩了好幾腳,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恰逢她拿枕頭泄氣的時候,霍懷琛推開門走進來。

看著還有力氣胡鬧的夏杉,他唇角抿起,闃黑的眸里,折射出冷厲的寒光。

“鬧夠了么?”

“......”

身后,揚起一道又低又沉的男音,夏杉先是嚇得一激靈。

等回頭去看,視線里是霍懷琛表情冷漠,卻俊逸非常的冷酷臉龐。

夏杉一早就覺得霍懷琛是個難得的英俊男人,特別是身上有一種奢貴的氣質,以及商人特有的成熟穩重,是其他人想模仿,亦或者想學習都學不來的高貴。

雖然知道自己要叫他一聲姐夫,也知道他眼里永遠不會有自己的存在,但是夏杉就怕他的同時,還莫名其妙被他吸引。

許是他上位者的氣場,又或者是貪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總之,她就稀里糊涂的對他存有好感,甚至嫉妒自己姐姐能擁有這么完美的男人。

但是又不可否認的是,她怕他,怕他對自己表現出來的冷漠,怕他對自己表現出來的凌厲。

她不敢在他面前耍花樣,即便是裝,她也裝的心驚膽戰,之前是,現在也是!

“......姐、姐夫!”她磕磕巴巴喚霍懷琛,聲調都不穩了。

霍懷琛沒有應聲,只是步履平穩的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那里坐下,然后一雙眸,不溫不火,卻足以讓人膽寒的望著夏杉。

“不是受傷了么?看你這么生龍活虎,倒真是瞧不出來一點兒受傷的模樣!”

“......”

霍懷琛平淡無奇的嗓音,沒有任何殺傷力,可偏偏聽在夏杉的耳朵里,卻讓她不知所措。

故作柔軟,她軟軟的說:“我......我是受傷了,姐夫,我確實是受傷了,你看,我的頭,縫了好幾針了!”

許是因為陷害了夏梔的關系,面對霍懷琛的時候,夏杉心虛的厲害,以至于自己說話都不利索了。

她不敢去看霍懷琛的眼睛,只好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然后一手去撩頭發,把自己受傷、且貼了紗布的額頭,露給霍懷琛看。

那樣子好像在辯解說,你看,我是真的受傷了,并沒有騙你。

霍懷琛的目光,在夏杉受了傷的頭那么一閃而過。

從王叔給自己的反饋那里,他已經知道了夏杉傷了頭的事情,也知道她確實是縫了針,并沒有向自撒謊。

只是,有些人,她即便是有一雙無辜的眼睛,一副無害的表情,也不代表她沒有做壞事兒,沒有撒謊。

就像夏杉,聰明如霍懷琛,一早就知道她的哪一句話里藏著謊言,哪一句話話里,有見不得人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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