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成功把梁醫生的手機偷過來以后,夏杉給了楊惠芩一個眼神示意,然后說:“我去一趟洗手間。”
楊惠芩見自己女兒把梁醫生的手機偷走,一時間,她嘴角勾起一抹為不可見的弧度。
現在,錄音證據在她們手上,想要銷毀,再輕而易舉不過。
想著梁醫生再也沒有威脅自己的籌碼,楊惠芩突然就不害怕了。
當梁醫生在一起就要不要自首一事兒和楊惠芩爭執起來,楊惠芩竟然拿出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既然你想自首,那好啊,你去自首吧,不過你要去自首,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想清楚,有些話,你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梁醫生倒也不卑不亢,“事情已經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你也別指望你能明哲保身。在警方面前,我知道什么話該說,該怎么細無巨細的說清楚,所以你放心,不用擔心我不會把話講清楚。”
聞言,楊惠芩冷嗤一聲,“那我拭目以待。”
說著,楊惠芩不再久留,提步,抬腳往外面走。
——
夏杉拿著梁醫生的手機,第一時間沖到衛生間里,準備把手機摔碎,然后扔到馬桶里,順著沖水,毀滅證據。
不過,她剛把手機舉起來,準備毀滅證據,因為腦海中竄出來一個可能發生的想法,她驀地頓住了動作。
現如今,殺夫的案子不在少數,她不確定,自己把證據毀滅以后,自己母親能否真的功成身退。
要知道,她并不確定梁醫生是否有留下錄音的備份。
而且,一旦梁醫生一口咬定事情就是自己母親一手設計的,警方也不可能傻到懷疑和自己父親無冤無仇的梁醫生。
相反,梁醫生只是一桿被利用、買通的槍,而罪魁禍首,另有其人。
想到這里,原本還打算推翻一開始設想的夏杉,又重新堅定了原本的想法。
再把梁醫生的手機收回來,她看了眼剛剛錄音了梁醫生和自己母親對話的手機,目光一凜。
再然后,她從手機的通訊錄里,找到了夏梔的電話,直接撥了過去。
等電話接通,她說:“姐,我有事兒要和你說,很急,我去找你吧,你在哪里?”
——
楊惠芩從梁醫生的辦公室里出來,直奔洗手間。
她想,夏杉是自己的女兒,依照她的聰明,這會兒一定是在洗手間里銷毀證據。
想著,她格外滿意的勾起了嘴角。
自己生的女兒,到底是像自己,聰明,能干,完全不是個中看不重要的花瓶。
只是,楊惠芩過去洗手間,并沒有看到自己女兒的身影,叫了幾聲,也沒有人應答。
不過,楊惠芩并沒有因此就懷疑些什么,只當自己女兒足夠聰明,也足夠謹慎,去了別的樓層的洗手間,亦或者是去了外面的洗手間,省得被這里的監控,亦或者經過的人,發現端倪。
如此想來,楊惠芩更加欣慰。
自己這個女兒,想問題還挺周到,自己之前倒是沒有注意,只當她還是個只會打扮、愛漂亮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