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懷琛豎起食指輕搖，“殺人？你是我大哥的老婆，是我大哥的最愛，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也不會那么做。而且，我要顧及霍家聲譽，所以，也不會送你進監獄。”抬眸，輕笑，他一字一句：“你對夏梔做過什么，我會以同樣的方式來回敬。”

唐菀然全身冰冷，如置冰窟，不敢相信的不斷搖頭，“懷琛，你不會對我這樣的。”

霍懷琛不再看她，將視線調向窗外，“你該感謝小睿，要不是因為他那時虛弱的根本離不開媽媽，我一定會這么做。”

“不！”唐菀然雙手捂住耳朵，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整顆心都被他絕情的話，狠狠鞭笞著。

霍懷琛又看向她，說：“可是，這真的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看看現在的小睿，被你教育得自私，貪婪，小小年紀，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都是受了你的影響！”

他變換了一個坐姿，“要不要去看看奶奶的手？就因為他想要那枚戒指，整根手指紅腫脫皮不說，連指節都差點脫離。”

唐菀然咬著唇，不假思索替兒子開脫：“小睿那么小，看到喜歡的東西，想要不是很正常嗎？他又不知道這么做會對別人造成傷害，你這樣指責他，不覺得很過分嗎？”

聽到她的反控，霍懷琛笑了，“我終于知道，一個原本那么可愛的孩子，為什么會變成今天這樣。”

笑容漸漸斂去，他的表情陰沉得似被烏云籠罩，“我不會再讓你毀掉他了，否則，我對不起我大哥。”

唐菀然瞪大了眼睛，空洞的眼神，漸漸被恐懼充斥，“不，你不能這么做，小睿是我的！他是我的！”

霍懷琛面無表情的開口，“是你自己放棄了這個權利。”

這一刻，唐菀然已變得有幾分狂亂和歇斯底里，“不管我做過什么，所有人都可以指責我，唯獨你不可以！你以為，我想變成這樣嗎？我想拋棄以往的單純，事事處心積慮嗎？這都是因為你！你記得你對我說過什么嗎？你說我是你唯一最愛，這一生都會不離不棄，可你卻背棄了你的誓言，娶了別人！”

霍懷琛只是坐在沙發上望著她，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

對她而言，早就已經不需要了。

“我嫁給你大哥是我一時沖動，我只是只是想要氣氣你！如果你真的愛我，你就應該從你大哥身邊把我搶回去啊！可是，你什么都沒有做，眼睜睜的看著婚禮舉行！你知道我那時有多失望嗎？”

唐菀然痛哭著，多年來積累的怨氣，在他面前一舉崩塌。

霍懷琛抿了抿唇，目光垂落，似有所悟，緩緩出聲：“也許，我那時對你的愛，不及我對大哥的親情吧。”

唐菀然的哭聲驟停，整個人石化一般，動也不動。

許久，她僵硬的抬頭，“夏梔呢？如果是她呢？”

霍懷琛的眉心一擰，眸中隱約跳躍著一簇火焰，雖然沒有回答，可他的沉默，卻早已說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