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要是不喜歡,就給我好了。”夏杉捧著這束花,愛不釋手。
夏梔依舊沒說話,夏杉就當(dāng)她同意了,喜滋滋的捧著花,站在一邊嘟著小嘴比剪刀手自拍去了。
夏梔靜靜的望著夏杉,這種毫無負(fù)擔(dān)的年輕,已經(jīng)離她太遙遠(yuǎn)了。
女孩懷里的花很搶眼,艷得張狂,正如某人給她的感覺,純粹而又極致。
夏梔又低頭看著手中的花卡,字跡勁健有力,她甚至能夠想象得到,他在寫這幾個字時是怎樣一副凝眉咬牙的樣子。
夏梔心里隱約有點不安,她昨天說得是有些過分。
其實,除了那晚的錯誤之外,他至今也不曾做過什么真正傷害她的事,也的確不算虛偽。
呼……
夏梔心里哀鳴一聲,躺在床上,縮進(jìn)了被子里。
好愧疚,怎么辦?
摸到手機,手指不時撫過那上面的某個名字,夏梔掙扎再三,還是拔了出去。
隨著“嘟嘟嘟”聲的漫長等待,夏梔的心,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她甚至還沒有想好,要怎樣開口道歉。
很快,電話接通,傳來一個略低的沉聲。
“喂?”
有那么一瞬間,夏梔沖動的想要立馬掛上電話。
她不停深呼吸,穩(wěn)定情緒后才出聲:“花我收到了。”
一陣沉默之后,霍懷琛才緩緩說:“我給你安排了一位整容醫(yī)生,出院后就接受手術(shù)。”
夏梔蹙眉,“我不要。”
沒料到她會拒絕,聽筒里傳來了磨牙聲,逐字逐句的反問:“你、不、要?”
“用頭發(fā)遮起來就好,何必要為了小小的一道疤在臉上動刀子呢?”
夏梔是個挺隨遇而安的人,凡事都看得極淡,而且傷在額角,醫(yī)生說過拆線愈合后,頂多會留下兩厘米長的紅印,只要經(jīng)常配合一些治愈疤痕的藥膏,會淡化許多。
霍懷琛顯然又被她氣出了火氣,“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嗎?什么事都要和我對著干,你是奶奶專門找來想要氣死我的冤家嗎?”
夏梔撲哧一聲笑了,“喂,霍懷琛,你講講道理好不好?這是我自己的臉,我瞧著順眼就沒問題了,你緊張個什么勁兒?”
霍懷琛冷笑,“說得也是,我干嘛替你操這個心啊!好,算我多事兒。”
說完,霍懷琛直接掛斷電話。
夏梔怔怔地望著手機,撇撇嘴。
這男人真小氣。
——
辦公室內(nèi),霍懷琛繃著臉,陰沉的氣氛,層層壓過。
林遠(yuǎn)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霍總,您這是在跟誰生氣呢?”
自家總裁向來喜怒無形于色,是個懂得情緒收放的人,但最近總是發(fā)現(xiàn)自家總裁常常會一個人在生悶氣,害得林遠(yuǎn)好奇死了。
霍懷琛倏爾桀然冷笑,林遠(yuǎn)一震,頓時覺得四周空氣都在凝固。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齒間擠出話。
“真是一個不知道感恩,不曉得善意,不通情達(dá)理,脾氣又臭又硬的女人!”
“……”
林遠(yuǎn)咽了咽口水,感受到來自自家總裁濃濃的怒意,他聰明的選擇了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