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趙天豪自爆丑聞的事件愈演愈烈,通過網絡傳遍了大江南北,國內海外,甚至外國的一些主流媒體也進行了報道,牢牢的霸占了國內娛樂新聞的頭版頭條,成為廣大網民茶余飯后談論的焦點。
趙天豪徹底身敗名裂,變得臭名昭著,得到了應有的報應,秦冥也總算出了口惡氣。不過秦冥并沒有太過關注這件事后續的發展情況,將主要精力放在了辦理于媽的喪事上面。
于媽早年喪偶,膝下無子無女,這么多年來都是單身一人,唯一的直系親屬就只剩下了她的妹妹于秀娥。
在得到于媽去世消息的第二天,于媽的妹妹于秀娥從外省趕來參加的葬禮,隨行的還有她的兒子,也就是于媽的外甥。
于媽的外甥名叫張銘威,約莫二十六七歲的年紀,長得成熟穩定,能說會道,從事的是證券行業的工作。
這對母子在東海市吃住的一切花銷,都由顧清漪負責,因為于媽的不幸遇害,顧清漪心存愧疚,既然已經無法補償于媽,那么就補償在她的親人身上,以求心靈的慰藉。
當天晚上,顧清漪特意請于秀娥母子吃了頓家常便飯,協商于媽不幸去世的賠償事宜。不管于媽是如何遇害的,名義上都是接受了雇傭,在顧清漪家做保姆,她出事顧清漪也脫不了關系。
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到場的還有一位律師和顧清漪名義上的丈夫秦冥。
于秀娥母子都是通情達理之人,并沒有因為顧清漪家境殷而獅子大開口,友好的協商了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賠償數額。
不過,于秀娥額外提出了一個條件,請求顧清漪把她的兒子張銘威安排進顧氏集團上班。
顧氏集團也從事金融方面的業務,給證券行業出身的張銘威安排一份工作輕而易舉,但顧清漪并沒有當面答應,只是說讓張銘威在忙完于媽的葬禮后,去顧氏集團面試,能通過面試才會被錄用。
雙方交談時,秦冥坐在旁邊很少插嘴,更像是一個陪襯,在場幾人的一舉一動都難逃他的眼睛。他發現張銘威的眼神始終都沒有離開過顧清漪,明顯被顧清漪的氣質和美貌深深的吸引了。
欣賞顧清漪的男人多了,不管從身份背景,還是才華樣貌等各方面講,怎么排都排不到張銘威頭上,秦冥也沒有放在心上。
轉眼到了于媽去世的第四天,也是讓于媽入土為安的日子,天氣陰沉,下起了小雪,好像老天爺也在憐憫于媽的去世。
最后的追悼會在火葬場舉辦,到場的賓客不多,秦冥、顧清漪、霍楠靈都出席了葬禮,穿著莊重。
顧清漪甚至披麻戴孝,身穿白色喪服,如同子女般送于媽最后一程。
張銘威也是披麻戴孝,表情哀傷,雙眼泛紅,好像一個非常孝順姨媽的外甥。
就在舉辦向遺體告別儀式的前一刻,大廳外忽然響起了嘈雜的吵鬧聲,秦冥不禁皺起了眉頭,邁步向門外走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
華夏有句古話叫做:死者為大,無論參加什么人的葬禮,喧嘩吵鬧都會被視為有傷風俗,秦冥很想看看到底是誰這么不懂禮數,擾鬧于媽的葬禮。
只見門外來了十幾個人,氣勢洶洶,為首的是一個身材發福,滿臉橫肉,身穿貂皮大衣的中年男子,嘴里氣憤的嚷嚷著,明顯來者不善。
“我嫂子去世了,你們竟然不通知我們婆家人,懂不懂禮數,有沒有把我們婆家人放在眼里?這里誰是主事人,給我站出來,今天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說法,我跟你沒完……”領頭的中年男子好像一個老地痞般,野蠻的呼喊道。
秦冥走出來時,這些人已經來到了門前,秦冥一個橫身攔住了這些人的去路,沉聲道:“嚷什么嚷,這里是死者的葬禮,都給我安靜點。”
“你丫的算老幾啊?”領頭的中年男子翻著眼皮,不屑的上下打量秦冥幾眼,蠻橫的道:“給老子讓開,把這的管事叫過來,我要跟他評評理,否則誰也別想安生。”
“我就是管事!”秦冥不想在于媽的葬禮上把事情鬧大,壓了壓火氣道:“請你說話客氣點,別大嗓門的嚷嚷,有什么話好說好商量著來,不要打擾亡者安息。”
“我嫂子去世這么大的事,你們竟然不知道我們婆家人一聲,無論走到哪,這個禮字都講不過去。也太不把我們娘家人當人看了,我氣憤不過,嚷嚷幾聲怎么了?”領頭的中年男子怒氣沖沖的道。
“于秀梅不管怎么說都是我們老于家的兒媳婦,生是我們于家的人,死是我們于家的鬼,她死了,葬禮也是由我們于家辦。你們倒好,連死訊都不通知我們一聲,有沒有你們這么辦事的?”
“我嚴重懷疑秀梅是被你們逼死的,草草的把喪事辦了,連我們婆家人都不通知一聲,其中必定有鬼,我們要開棺驗尸,討要一個說法。”
來的十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嚷嚷起來,一個個都帶著火氣,好像生前于媽的關系跟他們有多親近一樣。
秦冥跟顧清漪討論如何安排于媽的葬禮時,也想到了通知于媽的婆家人,不過于媽早年喪夫,也沒有留下一兒半女,早跟婆家人斷了來往。
這么多年來,于媽的婆家沒人在乎她的死活,就好像從來沒有這個兒媳婦一樣。沒想到于媽去世,她的婆家人一下子全冒了出來,若說這些人沒有什么圖謀,鬼都不信。
“請大家安靜。”面對嘈雜的場面,秦冥不得不提高嗓音道:“麻煩你們派出個代表,換個地方跟我談,不要在這里大聲喧嘩,擾亂于媽的葬禮。”
“你是誰啊,跟你談,你做的了主嗎?”為首的中年男子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道。
“我姓秦,是于媽當保姆那家的姑爺,于媽的葬禮也是由我一手操辦的,葬禮上的任何事我都能做主。”秦冥嚴肅的道。
聞言,中年男子眼放異彩,好像發現金礦一般,怒容有所收斂,嘿嘿笑道:“既然你能做主,那我就跟你談談。我姓孫,名叫孫二軍,人稱軍哥,于秀梅是我親嫂子。”
孫二軍故意把‘親嫂子’三個字加重語氣,好像生怕秦冥聽不出他跟于媽的關系一樣。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旁邊請吧,有什么話你都可沖我說,但是要讓你們孫家人安靜點,誰再敢喧嘩吵鬧,別怪我不客氣了!”秦冥軟硬兼施道。
“小兄弟,軍哥我今天就給你這個面子,我們的人可以不再吵鬧,但你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否則別說你不客氣,我還想不客氣呢!”孫二軍也是個老油條,不卑不亢道。
“請吧!”出于禮貌,秦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率先向葬禮大廳旁邊的偏廳走去。
孫二軍顯然是孫家的領軍人物,回頭吩咐道:“都別吵了,暫時安靜點,在大門給我圍起來,我沒得到滿意的答復之前,誰也別想進去,一個人也別放出來。”
聽聞此話,秦冥停下腳步,回身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簡單,我嫂子的葬禮應該由我們孫家辦,你們辦不算數,不能再讓任何人悼念,也不能火化出殯。”孫二軍理直氣壯道。
秦冥已經隱隱猜到了孫家勞師動眾前來參加于媽葬禮的目地,暫時不宜說破,忍讓一步道:“好吧,你過來跟我商量商量這事,盡快讓于媽入土為安。”
實際上于媽的葬禮非常冷清,沒有幾個人來悼念,除了于秀娥母子外,就是秦冥、顧清漪、霍楠靈,外加幾個殯葬公司的工作人員,讓孫家人堵門也沒什么。
見秦冥答應,孫二軍這才跟上,來到了偏廳。
剛進門,孫二軍便說道:“我大哥雖然去世的早,但在我的心目中于秀梅永遠都是我最尊敬的嫂子,別的事情暫且不提,我嫂子去世這么大的事,你們為什么不給通知我們孫家?我必須討要一個說法。”
“行啦,你就別拐彎抹角了,到底想怎么樣直說吧!”秦冥懶得跟對方廢話,皮笑肉不笑道。
“我最喜歡跟痛快人打交道,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直說了。我們來討要說法是其一,其二我嫂子死的不明不白,我們必須知道她的真實死因,有必要的話,我們要求開棺驗尸……”
孫二軍稍微停頓了兩三秒,接著道:“其三嘛,我嫂子給你們打工,她死在了你們家里,不管什么死因,你們都有責任,賠償費自然少不了。”
秦冥冷冷一笑,他已猜到孫家人就是為了錢而來,真是道德淪喪,連死人的錢都不放過。“我們肯定會賠償,這點無需你提醒!”
孫二軍頓時眼冒金星,脫口問道:“賠多少?我嫂子死的蹊蹺,賠少了我們可不干,否則就算打官司,我們孫家也奉陪到底。說不定我嫂子就是被你們逼死的,到時候不僅讓你們賠錢,還得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