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陳天縱如同斗敗的公雞,陰沉著臉道。他本以為帶了兩個高手幫忙,足以一雪前恥,做夢也沒有料到會變成更大的恥辱,實在也沒臉待下去了。
驚龍和戲鳳互相攙扶,臉色也極為難看,兩人先后敗在秦冥手中,都極其不甘心,總覺得不是自己本事不行,而是秦冥贏得僥幸。
“小子,這次我敗得不服,等我養(yǎng)好傷之后,定會登門再向你討教!”驚龍一百二十個不服氣的道。
“隨時恭候,不過你能不能養(yǎng)好傷就不一定了!”隨著話音,秦冥閃身攔住了陳天縱的去路,玩味的道:“你就這么走了,不覺得還有什么話沒交待清楚嗎?”
“什么話?”陳天縱強(qiáng)忍怒氣,冷冷的道。
“當(dāng)然是賭約了,我有必要再重申一次,既然我贏了,之前談好的賭約即時生效,從此刻起顧家跟你們陳家再無瓜葛,你索要的十億也一分錢別想拿走。”秦冥強(qiáng)調(diào)道。
“我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絕不反悔,你別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即使丟了面子,陳天縱依然不肯低頭,反過來譏諷一句,帶著驚龍戲鳳,乘興而來敗興而去。
看著陳天縱帶人離開,顧清漪這才徹底放心,急忙走向秦冥,關(guān)心道:“你怎么樣,傷的重不重?”
“你說得?”秦冥苦笑,嘴角溢出一絲血跡,雙腿發(fā)軟,一副搖搖欲墜站立不穩(wěn)的樣子。
“傷的好像很重,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顧清漪趕緊扶住了秦冥,眉頭又皺起,擔(dān)憂道。
秦冥順勢倒在了顧清漪的懷里,有些虛弱的道:“我的體質(zhì)足夠強(qiáng)壯,休息一晚上估計就沒事了,不用去醫(yī)院!”
“你別逞強(qiáng),承受那樣的重?fù)簦芸赡苁芰藝?yán)重的內(nèi)傷,必須去醫(yī)院做個全身檢查,我才放心。”顧清漪認(rèn)真的道。
“我的身體狀況,我最清楚,真得不用去醫(yī)院,我只是被打得四肢酸疼,沒了力氣而已。”秦冥露出一個讓顧清漪放心的笑容,催促道:“好啦,別說了,乖老婆快點送我回房休息。”
顧清漪白了秦冥一眼,不過沒有說斥責(zé)之類的話,見秦冥執(zhí)意不肯去醫(yī)院,只好扶著他回房休息。
走進(jìn)客房,顧清漪小心翼翼的將秦冥扶到床邊坐下,俯下身之際,秦冥大半個身體的重量全壓在顧清漪身上,她一個沒支撐住,和秦冥一起倒了下去。
兩人側(cè)躺在床上,四目相對,顧清漪的一只手還摟著秦冥,姿勢曖昧,她的臉上頓時泛起一抹嬌羞的紅暈,心跳沒有來的加速,急忙站了起來。
“哎呦、哎呦!”秦冥倒在床上,申吟幾聲,一臉的痛苦。
“你傷的到底怎么樣,讓我看看?”顧清漪顧不得剛剛的尷尬,關(guān)切的問道。
秦冥指了指自己的腰腹,顧清漪俯下身,動作輕柔的掀開了秦冥的上衣。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只見秦冥的腰腹處有一條手臂粗的淤青浮腫,橫貫大半個腰部,明顯是承受驚龍那一腳掃踢留下的。
“傷得這么重,別逞強(qiáng)了,還是送你去醫(yī)院比較好。”顧清漪柔聲道。
“真不用,淤青看著嚇人而已,只不過是皮外傷,不至于去醫(yī)院。”秦冥毫不在意道:“你去找靈靈要點治療跌打損傷的藥,幫我抹上,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真拿你沒辦法,先給你抹藥看看,如果明天還這么嚴(yán)重,就必須聽我的去醫(yī)院。”顧清漪嗔了秦冥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時間不大,顧清漪去而復(fù)返,手中拿著一個小瓷瓶,瓶里裝得是找霍楠靈要來的治療外傷的藥物。
霍楠靈也跟著走了進(jìn)來,手中端著一小盆冰塊和毛巾。“顧姐,記得先冰敷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然后再用冰水調(diào)和藥粉均勻的涂在患處,如果只是皮外傷,明天就會大幅消腫,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放下小盆,霍楠靈對著秦冥擠眉弄眼,投去曖昧的神色,交待完畢后趕緊閃人,免得當(dāng)電燈泡。
按照霍楠靈說得方法,顧清漪用毛巾包裹住冰塊,輕柔認(rèn)真的給秦冥冰敷起腰腹的淤青。
在秦冥的印象中,這還是第一次被顧清漪照顧,覺得很是享受,臉上的痛苦表情也漸漸舒展開來,情不自禁的道:“舒服,真舒服,還是老婆的芊芊妙手管用,效果立竿見影。”
“別亂叫!”顧清漪嗔聲道:“若不是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才不會管你呢!”
“你今晚又喊我老公了,我為什么不能喊你老婆?”秦冥瞇起眼睛,挑逗道:“難道只需官府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喊我沒事,我喊你就是耍流氓?”
顧清漪不想談?wù)撨@個話題,怎么討論都是自己吃虧,板起臉,佯怒道:“受了傷還不老實,真該把你的臭嘴縫上!”
“跟女人真沒有道理可講!”秦冥哀嘆一聲,“我這傷也算是白受了,換不來一點善待。”
“我又沒虐待你,這不正給你療傷呢!”秦冥受傷,全是因為幫自己,顧清漪即使再怎么不滿,也不好給秦冥臉色,免得被說忘恩負(fù)義。
“這才是乖老婆,我喜歡!”秦冥笑呵呵道。
顧清漪假裝沒聽見,有心加重點力道,讓秦冥受點罪,不過想想又算了,看在這個臭家伙受傷的份上,只能忍了,讓他口頭上占點便宜,就當(dāng)是答謝了。
“冰敷三五分鐘就行,免得凍著你的手了,那樣的話我會心疼的,我流汗流血都可以,但不能讓我的乖老婆受一點傷害。”秦冥又道。
顧清漪的心里一暖,表面平淡的道:“沒事,相對于你的傷勢而言,我受點凍又算得了什么,再說三五分鐘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皮燥肉厚,受點傷能承受,萬一凍傷你的手怎么辦?”
“我又不是矯情的女人,這點苦還是能吃的。”
“那也不行,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秦冥一臉的柔情道:“要不這么著吧,你敷三五分鐘,我給你暖暖手,然后繼續(xù)再敷。”
“真得不用,別把我當(dāng)成什么苦都不能吃的千金大小姐。”顧清漪道。
“你不會是怕我趁機(jī)占你便宜吧?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是那種人,我真的很會暖手,不信你試試?”說完,秦冥抬起雙手,抓在了顧清漪光滑細(xì)膩的手腕處。
顧清漪頓感有兩股暖流順著手腕,緩緩流淌向兩只手,時間不大,因為抓著冰塊而發(fā)涼的雙手暖和了不少。她不禁嘖嘖稱奇,驚訝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簡單,我火力壯,把自己的體溫傳導(dǎo)給你就行。”秦冥笑道,實際上他輸入顧清漪體內(nèi)的是真氣,利用真氣的流轉(zhuǎn)而催生的熱量。
顧清漪并不太相信這個解釋,不過沒有進(jìn)一步追問。
這樣一來,顧清漪的雙手不僅沒那么涼了,還不耽誤給秦冥冰敷,一舉兩得。不過,兩只手腕被秦冥抓著,她總覺得有些曖昧,不知該說什么好,變得沉默。
秦冥也不再說話,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顧清漪美貌絕倫的臉龐,嘴角掛著淡淡的甜蜜微笑。
顧清漪被盯得不好意思,忍不住道:“你總盯著我看什么,我臉上有花嗎?”
“沒花,但你比花兒好看千百倍,一個人就是一座百花盛開的花園,賞心悅目,百看不厭。”秦冥夸贊道。
“油嘴滑舌,不許看!”顧清漪拋給秦冥一個大大的白眼,心中卻有些竊喜,哪個女人不愿意被夸漂亮,她也是如此。
不過也分是哪個男人贊美,若是她討厭的男人,無論贊美她什么,都只會反感。
“你長這么漂亮,難道不是給人看得嗎?”秦冥狹促的道:“好比有些女人衣著暴露,穿出去就是給男人看的,反而罵看她的男人流氓,你說這種女人是不是犯賤?”
顧清漪的臉色一沉,“你什么意思?拿衣著暴露的女人打比方指桑罵槐,拐著彎的罵我?”
“沒有,我疼你都來不及呢,怎么會罵你?想到哪,我就說到哪了,純屬心直口快。”秦冥嬉皮笑臉道。
顧清漪也懶得跟秦冥理論,還說女人不講道理,你不講道理起來比女人還可惡,臉皮比城墻拐彎加一塊磚還厚!
冰敷了足足半個小時,顧清漪才停手,然后用冰水混合好跌打損藥,涂抹到秦冥的淤青處,再用紗布包扎起來。
“好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再來看你。”顧清漪邊說邊站起身,嚴(yán)肅的道:“如果明早沒有消腫,就不能再拖了,必須跟我去醫(yī)院。”
“好,我答應(yīng)你,明早不消腫,沒有任何好轉(zhuǎn)的跡象,我肯定去醫(yī)院。”秦冥保證道。
顧清漪滿意的點點頭,“我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吧!”
“等等!”眼看顧清漪要走,秦冥急忙道:“我現(xiàn)在是病人,行動不便,你難道不留下來照顧我?”
“這……”顧清漪猶豫片刻,點頭道:“好吧,看在你是為我受傷的份上,留下來照顧你一晚也是應(yīng)該的。”
顧清漪并非不愿意照顧秦冥,而是顧忌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以秦冥的無賴性格會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