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擁儀式所需要的物品都準備好之后,秦冥親自動手,把房間浴室的浴缸中加滿水,并在水中放入了不少冰塊。
伊莎貝拉將司徒紅蓮深度催眠,然后放到了浴缸里。
催眠加上冰水雙管齊下,令司徒紅蓮的身體機能降到最低限度,類似處于假死的狀態,心跳微弱,需要的氧氣也極少。
然后,伊莎貝拉用刀子割破司徒紅蓮的手腕,開始給她放血,進行初擁儀式至少要放掉全身百分之六十的血液。
正常情況下,人體內的總血量約為體重的百分之八左右,若體重為五十公斤,則血量為四公斤,體積為四千毫升。
而司徒紅蓮的體重差不多一百斤,也就是說要放掉大約一千六百毫升的血液,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過程,失去如此多的血液,必定造成大腦死亡,喪失生命。
所以才會將司徒紅蓮催眠,并放入冰水里,令她的新陳代謝降到能維持生命的最低限度,減少自身消耗。
為了精準的計算血量,司徒紅蓮的血放到了一個帶刻度的容器內,而她流出的血液紅中帶黑,明顯是中毒的緣故。
場面看上去殘忍而邪惡,但又不得不這么做。
秦冥全程守候,當司徒紅蓮因為失血過多,生命垂危時,他好向司徒紅蓮體內輸送真氣,護住她的心脈,確保她不會因為心跳停止而死。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司徒紅蓮體內的血液也在不斷的流逝,臉色變得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看上去跟死人無異。她的心跳也慢的嚇人,近乎衰竭,就好像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秦冥坐在旁邊,一只手探入冰水中抓著司徒紅蓮的手腕,源源不斷的向她體內輸送著真氣,維持她的心跳。若是心跳停止的話,血液也會停止流動,那么大腦將缺氧而死。
另外,為了防止韓宏志醒來,給他注射了麻醉劑,只剩任人宰割的份。
“差不多可以了。”伊莎貝拉時刻注意著容器上的刻度,看著血液一點點增加,直到達到一千六百毫升,這才停止給司徒紅蓮放血,給她包扎好傷口。
然后,用一條輸液管分別連接在韓宏志和司徒紅蓮的胳膊上,用這種方式將血液注射入司徒紅蓮體內。
這個過程比放血還要漫長,隨著已成血族的韓宏志的血液在體內流轉,司徒紅蓮的身體機能漸漸恢復,心跳也變的強勁有力。
看著司徒紅蓮挺過了失血過多的危險,秦冥暗自松了一口氣,松開手,不再給她灌輸真氣。
血族血液產生的熱量,令司徒紅蓮渾身發熱,不斷的冒汗,她皮膚下的血管漸漸的變成了黑色,蔓延全身,跟慘白的皮膚形成了鮮明對比。
雖然司徒紅蓮處于深度催眠中,感覺不到痛苦,但還是出現了本能的痛苦反應,眉頭緊隨,不時掙扎幾下。
剛開始,她流出的汗水是黃色的,漸漸的變黑,最后變成了散發著惡臭的黑色油脂,秦冥細心的給她擦拭掉這些黑汗。
期間還需要給她放血,然后再輸血,直到體內絕大部分血液都被替換,令她體內的血液徹底變成血族的血。
處在深度昏迷的司徒紅蓮完全喪失了意識,根本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么,也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一晃三天過去,司徒紅蓮體內的血液完全被替換,已停止輸血,初擁儀式完成。她流出的汗水也不再是黑色,恢復正常,皮膚變得如嬰兒般白皙,然而卻始終沒有蘇醒。
秦冥整整守護了三天,寸步不離,就好像呵護在襁褓中的嬰兒。
按理來說,如果順利完成初擁,司徒紅蓮就會蘇醒,然而無論秦冥如何呼喚,她始終處在昏迷中。
伊莎貝拉也陪同了三天,不止一次的安慰秦冥,這是正常現象,從人變成血族,身體需要一個適應過程,有的人用的時間短,有的人用得時間長,司徒紅蓮顯然屬于后者。
秦冥三天沒有去上班,也該去公司露個臉,轉一圈了,畢竟顧氏娛樂公司剛成立,他這個總經理總不能多日不去。
第四天早上,司徒紅蓮依然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秦冥驅車來到了顧清漪的家中蹭飯,順便跟她一起去上班。
顧清漪已徹底從被齊琴韻的蠱惑中擺脫出來,恢復正常,見秦冥來了,招呼他落座后,嚴肅的道:“聽說你已經三天沒去上班,未免太過分了,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朋友出了點事,我得幫她處理,實在走不開。”秦冥含糊其辭的解釋一句,嬉皮笑臉道:“差不幫朋友處理完了,我這不是立馬趕回來,去上班嘛!”
“別笑,嚴肅點!”顧清漪板著臉道:“你有事可以去處理,但不能太散漫了,這是初犯,下不為例,以后有事必須請我請假。否則員工都像你一樣,想來就來,不來也不請假,公司還開不開了?”
“我早說過我不適合做總經理,你非趕鴨子上架,我可不敢保證以后每天都去公司,為了不給公司員工起到壞的帶頭作用,你還是換個總經理吧,我主動要求辭職。”秦冥道。
“不行!”顧清漪把眼一瞪,“你當這是兒戲嘛,分公司經理哪能說換就換,給我老實上班,把公司管理好。”
“讓我繼續當總經理也行,但不能限制我請假。”秦冥退而其次道,他也明白顧清漪執意要他當總經理道良苦用心,但自己實在不是這塊料。
“你有要緊事,可以請假,但必須經過我的同意。”顧清漪不想把話說得太重,免得秦冥起逆反心理,撂挑子不干了。“好了,吃飯吧!”
“從我進門開始,你就沒笑過,還面帶愁容,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秦冥發現雖顧清漪因為他三天沒去上班而生氣,但臉上還有一絲愁容,顯然不是因為他沒去上班而發愁。
對秦冥也沒什么好隱瞞的,顧清漪哀嘆一聲道:“最近一段時間我的腦子有些糊涂,記憶力下降,前天財務部報賬時,我發現親自給國外一家公司打了一億的款項,卻想不起為什么打這筆錢?”
“還有這種事?”秦冥驚訝道。
顧清漪點了點頭,“我徹底調查了那家公司,發現根本就是家皮包公司,也聯系不到這家公司的任何人,估計這筆錢沒法追回來了。如果是商業投資失利,損失一個億,我還可以接受,但就這樣稀里糊涂的損失一億,我實在不甘心。”
“這筆錢是什么時候打的?”轉念,秦冥想到了給一家外國皮包公司打這筆錢,肯定跟齊琴韻有關系,如果是正常的顧清漪,以她的精明頭腦,想在商業上欺騙她一個億,比登天還難。
“上周五,我親自調集的資金,可是我卻什么都想不起來,若不是查看財務部的賬目,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調用過這筆資金。”顧清漪苦著臉道。
以顧氏集團的財力,一個億完全損失的起,但不能平白無故的損失這么多錢,即使換成全球首富也不可能如此慷慨,對損失一個億的資金不聞不問。
上周五顧清漪曾去京城找過齊琴韻,秦冥更加確定這筆巨額資金肯定跟齊琴韻有關系。“你別著急上火,或許我有辦法幫你把這筆資金追回來。”
同時,秦冥在心中暗罵齊琴韻真夠狠的,居然從顧清漪手中騙走了一個億。
不過話又說回來,顧清漪被蠱惑,對齊琴韻言聽計從,即使齊琴韻讓顧清漪把顧氏集團的所有財產都轉移到她的名下,顧清漪也會照做,幸虧齊琴韻沒這么做,否則真麻煩大了。
“你有什么辦法?”顧清漪眼前一亮,這筆錢是她主動打給對方的,又沒有對方欺詐的證據,更何況是外國公司,就算走法律程序也追不回來,沒想到秦冥居然有辦法。
“先讓我賣個關子,等我把這筆錢追回來再告訴你,不過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你別抱太大希望。”秦冥沒敢把話說死,免得自己辦不成,讓顧清漪失望。
顧清漪又重重的哀嘆一聲,道:“我都已經做好了巨額虧損的心理準備,你能追回來更好,追不回來也沒什么,量力而為。”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會盡全力。”秦冥拍著胸脯保證道。
聞言,顧清漪的心中一暖,意味深長的看了秦冥一眼,有感而發道:“還是你對我最好!”
“那是必須的!”秦冥笑道:“誰讓咱倆是青梅竹馬呢,你的事我義不容辭!”
“別嘴上說得好聽,我要看你的實際行動。”顧清漪并沒有因為秦冥話里的曖昧而羞氣,她也已經習慣秦冥無賴的性格了,嘴角勾起一抹狹促的笑意。
“以前你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哪次不是拼了老命幫你,這還需要證明嗎?”
“我指的是工作方面,幫我管理好新成立的娛樂公司,才是最好的證明!”
“這……”秦冥一陣無語,這不是自己挖了坑嘛,顧清漪三言兩眼就把他套進去,不禁苦笑道:“就當我什么也沒說,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