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鐘,人民廣場依然熱鬧非凡,幾群大爺大媽在跳著廣場舞,膾炙人口的音樂回蕩,還有一些或是約會或是閑逛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熙熙攘攘。
秦冥將奧迪A8停在了路邊,等著綁匪的電話,車載音響中播放著姬如夢的曼妙歌曲,那空靈悅耳的歌聲有一種讓人完全陶醉其中,忘記憂愁和煩惱的魔力。
寧靜初坐在副駕駛位,心情已經沒有剛得知弟弟被綁架時那么焦躁不安,一雙美眸目不轉睛的在廣場上的人群中掃過,尋找著弟弟寧靖末的身影。
“別看了,你覺得綁匪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搖大擺的交換人質嗎?”秦冥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淡定從容,他這樣子也讓寧靜初安心了不少。
“不看我也沒事做,四處看看還能分散注意力,否則我可等不下去,急死了。”
就在兩人說話之間,寧靜初的手機響起,秦冥不慌不忙的接通。“我和我女朋友已經到了,只有我們兩個人,錢也帶來了,在哪交換?”
電話那頭傳來綁匪不容置疑的聲音,“別著急,下面按照我說得做,帶上錢和你女朋友,走到噴泉水池旁邊,五分鐘后我再打電話告訴你下一步怎么做。”
秦冥依然照做,提著一個黑色大號垃圾袋,若不知情,任誰也不會想到垃圾袋里裝著整整五十萬現金,他和寧靜初一起下車,向廣場的噴泉水池走去。
兩人來到噴泉水池旁,等了不到三分鐘,綁匪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我到了,下一步怎么做?”秦冥對著手機說道,目光看似有意無意的掃過周圍的人群。
“拉著你女朋友的手,舉過頭頂。”綁匪下達指示道。
秦冥料定綁匪肯定不會選擇在人民廣場進行交換,之所以讓他們來這,是想確認他們有沒有報警,人群中肯定隱藏了綁匪事先安排好的人盯梢。
寧靜初關心弟弟安全,也顧不上動作是不是曖昧親密,在秦冥接電話的時候,她也把耳朵幾乎貼在了手機上,聽著綁匪說什么。
“你也聽到了,把手給我。”秦冥伸出沒拿電話的左手道。
寧靜初不明白綁匪到底想干什么,但為了能將弟弟平安的救出來,只能按照綁匪的要求去做,毫不猶豫的的抓住了秦冥的手,一起舉過頭頂。
寧靜初的芊芊玉手柔若無骨般,入手一片溫潤,肌膚光滑細膩,讓人握在手中舍不得松開。
“我們已經把一只手舉起來了,你還想怎么樣?”秦冥沉住氣問道。
“下面我給你個秀恩愛的機會,抱住你女朋友,熱吻五分鐘。”綁匪戲謔的道。
秦冥的男朋友身份自然是冒牌的,跟寧靜初拉手接吻,他倒無所謂,反正自己又不吃虧,寧靜初能不能接受就不知道了。
“熱吻五分鐘?”聽到綁匪的話,寧靜初一陣錯愕和難為情,轉頭看著秦冥,兩人四目相對。想想被綁架的弟弟,她把心一橫,張開嬌嫩的紅唇,主動湊了過去,吻住了秦冥的嘴巴。
雙唇相接,寧靜初的身體一顫,臉上浮現羞澀的緋紅,她就這樣吻著,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五分鐘不算長,但一動不動的吻著待五分鐘,恐怕任何男女都做不到。秦冥的嘴巴不由自主的蠕動起來,雙手環住了寧靜初的腰肢,寧靜初的嬌軀一軟,親密無間的貼在了秦冥身上。
寧靜初的紅唇溫中帶涼,好像美味般香滑可口,親吻上之后感覺美妙。
秦冥好歹也算情場老手,在他的撩撥下,漸漸地,寧靜初的雙手情不自禁的摟住了秦冥的脖子,香唇也蠕動起來,生澀笨拙的回應,變成了假戲真做,不知情的肯定會認為他倆是正在熱戀的情侶。
秦冥的舌頭趁機撬開了寧靜初的晶瑩貝齒,逮住了一條香滑的柔舌,雙舌纏綿,玉液生津。
寧靜初能清晰的感覺到秦冥的氣息,那種男人的陽剛之氣令她迷醉,恍惚間生出了就這樣一直擁吻下去,直到天荒地老的念頭。
五分鐘過去,電話鈴聲打破了兩人的親密,寧靜初已是滿臉醉人的潮紅,慌忙松開紅唇,想掙脫秦冥的懷抱。
“別動,附近肯定有歹徒安排的人在監視,別被他們發現破綻。”秦冥伏在寧靜初的耳邊,低聲道。
溫熱的鼻息打在耳垂上,令寧靜初感覺癢癢的,默不作聲的輕輕點頭,宛如嬌羞的小媳婦,俏模樣甚至迷人。
秦冥一只手繼續環著寧靜初的柔軟腰肢,將她擁在懷中,另外一只手接通了電話。
“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淮安路與長勝大街的交叉口,到地方等我的電話,記住我的警告,別報警,只有你們兩個去,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小舅子的忌日。”電話那頭的歹徒陰惻惻的道,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走吧!”秦冥撿起放在腳邊的黑色垃圾堆,拉著寧靜初,返回車上。
寧靜初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思緒從剛才的親密接觸中擺脫出來,強裝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開口問道:“歹徒為什么要這么做?”
“怕我們報警,現在確定我們沒把警察引來,才敢放心大膽的交換,用不了多久你就拿見到寧靖末了。”
歹徒所說的地址距離人民廣場不遠,秦冥驅車用了不足十分鐘趕到,一路上他還發現后方有一輛車在跟蹤,肯定是歹徒安排盯梢的人。
接下來,秦冥按照歹徒的指示趕往不同的地點,繞著半個東海市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最后歹徒才說出了交換地點,位于北城近郊的一家汽車修理廠。
自始至終,后方的車輛都在跟蹤監視,以確保沒有警察或其他人跟著秦冥的車子。
修理廠的面積很大,隨處可見報廢的各種車輛,這里除了修車外,還收購報廢車。
秦冥將車停在了廠房外,拎著裝有五十萬現金的黑色垃圾袋,帶著寧靜初走了進去。
像這種跟歹徒進行交易的事情,寧靜初還是第一次經歷,極為緊張,手心滿是熱汗,緊緊的跟在秦冥身旁,寸步不離。
廠房內亮著點,十幾個男子三三兩兩的分布在各處,見秦冥和寧靜初進來,誰也沒有理睬他倆,直到兩人走到廠房的中央地帶,這些人才拎著扳手、鋼管、砍刀等武器,圍攏上來。
寧靜初更加緊張,下意識的抓住了秦冥的胳膊,大聲喊道:“我們帶錢來了,我弟弟呢?”
十幾個男子面色不善,好像待宰的羔羊般盯著秦冥二人,在相距三米左右的地方站定,誰也沒有說話。
秦冥隨手將垃圾袋扔在了地上,露出里面碼放整齊的一疊疊現金。“你們要的五十萬一分不差,派個主事人出來談談交換的事吧!”
時間不大,從廠房盡頭的一間鐵皮屋里走出四個人,為首的是一個身材健壯,臉上有一道猙獰刀疤的男子,在他身旁跟著一個留著雞冠頭,鼻青臉腫的男子,不過在這四人當中并沒有寧靖末。
那雞冠頭正是前天晚上帶人去寧靜初家飯店鬧事的家伙,結果趕上了秦冥在場,帶去的人都被打得落花流水,雞冠頭也被寧靖末打成了鼻青臉腫。
看見雞冠頭,更加印證了秦冥的猜測,就是山海幫的人綁架了寧靖末,伺機報仇。
“是你,姓秦的,你不請自來,正好新仇舊賬一起算。”雞冠頭打量幾眼,立刻認出了秦冥,如同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個勁兒的咬牙切齒,憤恨的對身旁的刀疤男子道:“刀哥,這廝名叫秦冥,在南城區有點名頭,就是他把我們打了。”
刀疤男子是山海幫的堂主,人送綽號‘狂刀’,擅使砍刀,打起架來有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勁,乃是四海幫幫主手下最得力的打手。
“秦冥是吧,我不管你在南城區怎么樣,到了我的地盤,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也得給我臥著。”狂刀甚是狂妄,目光如銳利如鷹隼般盯著秦冥。“前天你把我的手下人給打了,現在你主動送錢上門,我就當是你賠禮道歉了!”
說完,狂刀揮了揮手,示意身后的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過去收錢。
“等等,這錢給你們沒問題,但我要得人呢,說好了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秦冥一腳踩在了盛錢的垃圾袋上,犀利的目光對上了狂刀的眼神。“今天我是來救人的,錢給你們,之前的恩怨就算是一筆勾銷了,我不希望以后看到你們再去我丈母娘開的飯店鬧事。”
今晚,秦冥身邊帶著寧靜初,還得救寧靖末,相當于帶著兩個累贅,不想跟山海幫的這些人發生沖突打斗,以免誤傷寧靜初,所以選擇了讓步,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想了結我們之間的恩怨也可以,出來混的要得就是一個面子,錢我收下,你再給我道歉,認個錯,自廢一只手,你跟我們山海幫的恩怨就算是兩清了。”狂刀咄咄逼人道。
“錢我可以給,歉也可以道,想要我這只手,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說話間,秦冥抬起了右手,如同在欣賞一件寶物般觀看著,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