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給我安排個房間。”司空師太緩緩站起身,好像大病初愈的老人般腳步虛浮,拒絕了牧云素的攙扶,走向秦冥安排的客房去休息。
“我從未見過師傅落淚,看著就難受!”望著司空師太的背影,牧云素心疼的呢喃道。
“你沒聽師太提起過跟我師傅之前的事情嗎?”秦冥不好當面詢問司空師太,向牧云素打探道。
牧云素搖搖頭,“我是第一次聽聞任前輩的名字,之前從未聽師傅說起過!”
“那師太什么時候出的家?”秦冥又問道。
“我拜師后,師傅就是尼姑打扮,她沒有正式出家,算是帶發修行。”看著司空師太進屋,牧云素才收回目光,又輕柔小心的給秦冥抹藥。
“帶發修行的話,談情說愛也不是不可以。”
秦冥身上有十幾道傷口,全是劍氣的余波所傷,傷的并不深。時間不大,牧云素將秦冥胸前的傷口全涂抹上了金瘡藥。
她低頭看了看秦冥腿上的傷口,清秀絕倫的臉上浮現嬌羞的緋紅。“師兄,還用我幫你抹藥嗎?”
“你好人做到底,幫我把身上所有的傷口都抹上藥吧!”秦冥狹促的笑道。
牧云素臉上的醉人的紅暈更勝,支吾道:“那……那你把褲……褲子脫了!”
我是被師太打傷的,讓她徒弟抹藥治傷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兒。秦冥心里這樣想著,抓住褲帶,稍微用力,將褲子撤爛,只剩下一條四角褲,平躺在了沙發上。
牧云素感覺臉上發燙,面紅耳赤,好像非禮勿視般不敢亂看,蹲下身繼續給秦冥的雙腿抹藥。
瞧著牧云素嬌羞可人的俏模樣,秦冥忍不住就想挑逗她,一本正經的問道:“師妹,你今年多大了,不會跟你師傅一樣也出家了吧?”
“我今年剛滿二十,沒出家。”
“那我就放心了!”秦冥嘿嘿一笑,“那你談戀愛了沒有,有意中人了嗎?”
“我……”牧云素常年身處與世隔絕的山中,純凈的如同一張白紙,實在招架不住秦冥這么直白的問題,雙頰紅得如熟透的蘋果般誘人,以蚊子般的低語道:“沒有!”
“那我更放心了!”秦冥的嘴角勾起邪惡的壞笑,輕咳一聲道:“古代人講究男女授受不親,我的身體基本被你看光了,你得對我負責!”
“啊,我不給你抹藥了!”牧云素有些不知所措,扔下藥瓶,一路小跑,鉆進了臥室。
“你跑也沒用,反正我的身體已被你看光了,負不負責自己看著辦!”秦冥憋不住大笑起來,這個小師妹還真是可愛至極……
翌日,司空師太問清楚埋葬任泰白墓地所在的具體位置,誰也沒帶,執意孤身前去上墳。
任泰白的墳墓遠在湘西的深山之中,那里曾是他的隱居之地,從東海市出發,一來一回至少需要數天時間。司空師太便把牧云素留在了東海市,拜托秦冥照顧幾日。
經過一晚上的修養,秦冥的那些外傷全部愈合,恢復速度驚人。送走司空師太后,他對牧云素道:“師叔把你留給我照顧,這幾天你得聽我的,別亂跑,萬一少跟頭發,我沒法向師叔交待。”
“好,我都聽師兄的。”牧云素自幼在司空師太身邊長大,對師傅的話言聽計從,乖巧的點點頭。
“真乖!”秦冥很是滿意的笑道:“今天周六,我不上班,正好帶你出去玩,說吧想去哪?”
牧云素純潔如水的眼神有些茫然,長長的睫毛眨動兩下道:“我也不知道哪好玩,全聽師兄安排。”
“我們去游樂園怎么樣?”秦冥問道。
“好!”牧云素欣然答應。
秦冥看了看牧云素身上的白色長裙,實在不適合去游樂園玩。“我先帶你去買身衣服,走吧!”
這時,秦冥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劉雯靜打開的,他隨手接通。
“秦哥,你又出名了,跟姬如夢一起上了娛樂熱搜頭條!”電話那頭的劉雯靜興奮的道:“你快上網看看,昨晚你在演唱會救下姬如夢的事牢牢的霸占了頭條。”
當然,秦冥能上頭條是沾了姬如夢的光,姬如夢正紅得發紫,有關她的一舉一動都受到無數粉絲關注,更何況是演唱會從威壓上掉下這么大的事。
“這有什么好看的。”秦冥不以為意,如果有選擇的話,他可不想被曝光,提升這種知名度。
“秦哥,你是身在福中,這話不知道會氣死多少爭著搶著上頭條的娛樂明星。”
“氣死誰算誰!”秦冥噎死人不償命的說道。
“算了,跟你說不通,枉費我特意打電話告訴你!”劉雯靜很是無語,她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娛樂明星都爭搶著想上的頭條,秦冥卻如此不在乎,太淡泊名利了吧?
掛掉電話,秦冥開車載著牧云素離開別墅,剛駛出大門,秦冥便看到門外停著一輛車,陳家少爺陳明軒正在車旁來回踱步,雙眼盯著別墅內。
見院門打開,一輛黑色奧迪A8駛出,陳明軒急忙上前,招手呼喊道:“停車、停車!”
秦冥停下了車,落下車窗,冷淡的道:“攔我車有什么事?”
陳明軒沒有回答,伸著脖子向車內看去,很快看見了副駕駛位的牧云素。他趕緊跑到了副駕駛位那邊,欣喜的笑道:“云素,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昨晚你一夜未歸,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快下車,我帶你回陳家。”
“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牧云素坐在車上紋絲沒動,“你回去吧,我要跟師兄去游樂園。”
“云鶴兄也來了嗎?他也在車上?”陳明軒一愣,以為牧云素口中的師兄是司空云鶴,不過據他所知,司空云鶴已經走了,陪斷臂的司空長老回家養傷。昨天,牧云素和她師傅一起來得東海市,沒看到司空云鶴跟隨。
“不是,我說的是秦師兄。”牧云素解釋道。
“秦師兄,秦冥?”陳明軒又是一愣,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對了,師太呢,該不會被秦冥殺害了吧?你別怕,秦冥敢動你,我就跟他拼了!”
他知道牧云素等人全是為了一枚扳指來找秦冥的,并且司空長老還被秦冥斬斷了一條手臂,司空師太前來報仇,怎么一晚上過去,秦冥變成牧云素的師兄了?
“你別咒我師傅!”牧云素有些生氣,“師傅去辦事了,臨走前把我留給秦師兄照顧,這幾天我就不去陳家了。”
“秦冥不是好人,他打傷了云鶴兄,斬斷了司空前輩的一條胳膊,跟你們可謂仇深似海,千萬別被他的花言巧語所迷惑,快下車,我帶你走。”
陳明軒透過落下的車窗,惡狠狠的瞪向秦冥,同時伸手去拉車門,赫然發現車門鎖上了,根本拉不開,氣呼呼的道:“姓秦的,把車門打開,你敢脅迫云素,我絕對饒不了你。”
“你想怎么饒不了我?”秦冥玩味的道:“有種過來,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你,趕緊哪涼快哪待著去,別在這礙眼。”
秦冥對陳明軒沒有好印象,這家伙曾想從自己手中買走那枚古扳指,他沒有答應,這家伙就使用下三濫的手段,雇傭了神偷‘鉆天猴’來偷盜,結果沒偷成,又引來了玄天教的一幫人。
陳明軒被氣得臉色通紅,但不敢過去,因為他知道連高深莫測的司空前輩都被秦冥斬斷了一條胳膊,秦冥想拿捏他簡直小菜一碟。
“明軒你別吵了,不是你想得那樣!”牧云素天性單純善良,勸說解釋道:“秦師兄的師傅跟我師傅是至交好友,昨晚師傅見過他后才知道,之前的都是誤會,秦師兄不會害我的。”
“跟他說那么多干嘛,拜拜!”秦冥戲謔的對著陳明軒揮了揮手,一腳油門,車子呼嘯而去,讓陳明軒吃了一鼻子塵土。
“你別走,站住!”陳明軒氣得暴跳如雷,捂著口鼻,快步上車,追了下去。
“對了,有件事我忘記告訴你了。”秦冥神色嚴肅的叮囑牧云素道:“關于我師傅的名諱以及我的功法,千萬別告訴別人。”
“為什么?”牧云素好奇的問道。
“別問為什么,總之除了你我和師太之外,絕對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否則會很麻煩。”
任泰白出身幽冥教,跟所謂的名門正派勢不兩立,雖然過去了二十多年,誰知道那些名門正派還會不會誅殺幽冥教的余孽,事情傳出去只會徒增麻煩,但其中正真的原因,秦冥不想讓牧云素知道。
牧云素重重的點頭,“放心吧,我保證守口如瓶,絕不外泄!”
這時,秦冥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蕭雨彤打來的。
“大叔,你行啊,昨晚去看姬如夢的演唱會居然不帶我。”蕭雨彤開口抱怨道。
如今網絡發達,秦冥沾姬如夢的光,免費上了頭條,只要打開娛樂新聞就能看到,瞞也瞞不住。他訕訕一笑道:“昨晚是公司的人請我去的,不允許帶家屬,等下次允許帶家屬的話,我再帶你去。”
“這還差不多!”蕭雨彤嬌哼一聲,“你這場演唱會真是沒白眼,還上演了一場英雄救美的好戲,都上了娛樂頭條,名揚全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