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彤感覺自己如同得了一場重病般渾身虛弱,緩緩的爬起來,她的意識還有些迷糊,沒注意到自己趴在辦公桌上,差點掉下去,秦冥急忙扶住了她。
“你遭人暗算了,剛清醒,最好別亂動。”
“是你?”蕭雨彤轉(zhuǎn)頭,這才看清扶住她的是秦冥,而且自己身上只剩下了貼身內(nèi)衣。她頓時羞怒,跳下辦公桌,如發(fā)怒的小獅子般張牙舞爪的撲了上去。“你對我做了什么?混蛋、流氓,我非閹了你!”
只不過,蕭雨彤渾身無力,身子一軟,一頭撞在了秦冥的懷里。
“剛剛警告過你不要亂動,偏偏不聽。”秦冥撇撇嘴,隨手抓起西服外套,披在了蕭雨彤身上。“另外麻煩你注意下自己的形象,全曝光了,別說我占你便宜。”
“混蛋流氓,我要把你的眼睛挖出來當(dāng)泡踩!”蕭雨彤慌忙裹緊西服外套,退后兩步,離開秦冥的懷抱,嘴里憤怒的啐罵。
“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早知如此就不救你了,先想想你昏迷前發(fā)生什么了吧?”秦冥佯怒,轉(zhuǎn)身走出休息室。
“雨彤,你怎么樣了?”門外焦急等待的陳天宇見房門終于打開,迫不及待的沖了進(jìn)去。只見蕭雨彤身上披著能當(dāng)超短裙穿得西服外圍,一臉殺氣騰騰的表情,這幅樣子很容易讓人誤以為她被秦冥欺負(fù)了。
“混蛋,給姑奶奶站住,天宇攔住他。”蕭雨彤咆哮呼喊,想追上去跟秦冥拼命,卻力不從心。
“姓秦的,你別走,這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否則……”陳天宇回身追上,攔住了秦冥的去路,怒目而視道:“否則我們陳家和蕭家都饒不了你。”
“你倆有沒有腦子?問題沒搞清楚之前別大呼小叫,我好心還辦成錯事了,拜托你倆先把今晚的事情捋一遍。”秦冥懶得解釋,錯開陳天宇,走向大廳正門。“我在車上等你倆,商量清楚了再來找我。”
“你小子最好別想著逃跑,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陳天宇氣呼呼的瞪了一眼秦冥的背影,又返回休息室。
陳天宇和蕭雨彤都不笨,互相把對方不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才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秦冥靠在車旁抽完一支煙,陳天宇扶著蕭雨彤也走出了辦公大樓。
“抱歉,之前誤會你了。”蕭雨彤很是不好意思,讓她給秦冥道歉,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聲音小得只有她自己能聽到。
“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知道是我救了你一命,而不是流氓就好。”秦冥玩味的笑道。
這話落在蕭雨彤耳朵里,覺得格外刺耳,但又無法反駁,總不能剛欠了秦冥一個大人情,就翻臉不認(rèn)帳吧!她深吸一口氣,抬頭帶著難以壓抑著怒氣道:“打暈我的人呢,聽說他還冒充我,差點被他害死,姑奶奶要宰了他。”
“在后備箱里,不過他已被我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頓,也算替你出氣了。”說完,秦冥打開了后備箱,露出奄奄一息的殺手陰陽。
“就是他,把我都蒙騙過去了,真是可惡。”陳天宇一臉的惱怒,擦拳磨掌也想上前暴打這個殺手一頓。
“不……不可能,她怎么沒死?”殺手陰陽翻翻眼皮,看到蕭雨彤后,一臉難以置信的驚愕。
“姑奶奶福大命大,要死也是你先死!”蕭雨彤氣得緊咬銀牙,揮拳惡狠狠的砸了過去。
“別打死了,弄臟我的車。”秦冥急忙出手?jǐn)r住了蕭雨彤,“反正他也活不成了,你打不打都能出氣,另外你體內(nèi)還殘留著一些毒素,千萬別動怒,回家安心靜養(yǎng)去吧。記住一定要安心靜養(yǎng),別到處亂跑,我可不是開玩笑的,否則萬一引發(fā)殘留的毒素攻心,你的小命真保不住了。”
蕭雨彤不知道秦冥是嚇唬她,還是說得真得,但關(guān)系到自己的性命安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盡量壓制住火氣,不甘心的收手,問道:“你打算怎么處置他?”
“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從今以后他永遠(yuǎn)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了。”秦冥眨眨眼睛,露出你懂得眼神,揮揮手道:“你倆可以回家了,我也該走了。”
秦冥駕車上路,來到一處偏僻無人的海邊,將殺手陰陽秘密的處理掉……
翌日,也就是海外來得那批藏品到達(dá)東海市的日子,上午九點四十,秦冥通知昨天開會安排的相關(guān)保安人員到樓下集合。
柯振山、譚勇武、馮久等十人早已在待命,接到通知后,僅用了兩分鐘便集合完畢,整裝待發(fā)。
當(dāng)秦冥來到樓下,只見十名身穿制服的保安齊刷刷的站成兩排,一個個都腰板筆挺,精神抖擻,頗有軍人的風(fēng)采,不禁點頭贊許,看來自己沒選錯人。
這是秦冥上任以來第一次大任務(wù),精心挑選了十個退伍軍人出身的精英保安。
這些保安見柯振山、譚勇武、馮久被提拔成了隊長,都想好好表現(xiàn),給新上任的經(jīng)理留個好印象,爭取自己也能早日升職加薪,所以都格外精神。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秦冥下樓時并不是他自己,身后還跟著一個年輕男子,也穿著保安制服。“這位是彭勇,新招聘的保安,今天第一天上班,也跟隨我們執(zhí)行這次的工作任務(wù),大家歡迎。”
前科室主任劉強等二十人被開除后,保安部急缺人手,有招聘的新保安加入也不奇怪,眾人并沒有多想,鼓掌歡迎。
“大家好!”彭勇面帶微笑,簡單的打個招呼。
“出發(fā)!”秦冥威嚴(yán)的揮手,帶著一行人走向地下停車場。
工作用車也早準(zhǔn)備好了,三輛黑色轎車和一輛封閉式押運大貨車,全都是經(jīng)過改造的防彈車。
彭勇負(fù)責(zé)開押運車,柯振山、譚勇武、馮久三人跟車押運,其余的人分成三輛轎車。
這次接收的藏品價值上億美金,只有十個人外加四輛車押運,顯得保衛(wèi)力量單薄,不是很安全。昨天開會時,也曾有人建議加派人手,但秦冥果斷拒絕了,宣稱要低調(diào)辦事,不能太張揚。
等眾人各就各位后,秦冥戴上對講器耳機發(fā)話,檢查通信器材,確保一路上聯(lián)絡(luò)通暢。
這時,董欣帶著藏展部的一行十幾人也來到了地下停車場,當(dāng)她看清秦冥安排的保衛(wèi)人員,不禁皺起了眉頭,沒想到保安部出動的人居然比他們還少。
“秦經(jīng)理!”董欣一臉嚴(yán)肅的走到了秦冥近前,她一米六五的身高,看秦冥時需要仰視,不過表情卻極為高傲,帶著上級對下屬斥責(zé)的口氣道:“你們保安部沒人了嗎?居然安排這么幾個人,萬一出了什么意外,你承擔(dān)得起后果嗎?”
“昨天說好的,各司其職,我怎么安排保衛(wèi)措施是我的事,你無權(quán)插手。”別看董欣是個美女,但秦冥越看她越覺得不爽,沒好氣的道:“保安部的情況,我想你也有所耳聞吧,現(xiàn)在正是缺人的時候,沒法多加派人手。別看我們一共十一個人,但每個人都能以一抵二,保證萬無一失。”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董欣自視甚高,柳眉倒豎,慍怒道:“這次的藏品展拍關(guān)系到公司的長遠(yuǎn)發(fā)展利益,不能有任何差錯,你安排這么幾個人手,根本就是拿工作當(dāng)兒戲,一旦出事,將對公司造成難以彌補的嚴(yán)重影響,不僅你承擔(dān)不起責(zé)任,連我們藏展部都跟著受牽連。我命令你,立刻馬上召集更多的押運保安,規(guī)模至少在三十人以上。”
“董經(jīng)理,請你先搞清楚你的職務(wù),你不是總裁,無權(quán)命令我做任何事。”秦冥的眼中閃過嚴(yán)厲之色,毫不避諱的對視上董欣發(fā)怒的目光。
對視幾秒,董欣只覺得秦冥的目光如同兩把鋒利的劍光,直刺她的心內(nèi),讓她渾身發(fā)寒,慌忙挪開。“別以為有總裁給的特權(quán),你就能有恃無恐,目無其他高層,我現(xiàn)在就給顧總打電話,反應(yīng)情況。”
秦冥無所謂的聳聳肩,一副隨便你怎么告狀的樣子。
“顧總,秦經(jīng)理太不像話了,這么重要的押運工作,居然只安排了十個人,我要求他加派人手,居然還蠻橫的跟我頂撞……”董欣打通電話,嘴巴跟機關(guān)槍似的,向顧清漪一通告狀。
“董經(jīng)理,你先消消氣。”顧清漪對秦冥百分之百的信任,但董欣又是得力高管,藏展部在她的帶領(lǐng)下業(yè)績連年激增,雙方都不好斥責(zé),顧清漪只能從中化解。“我相信秦經(jīng)理的能力,他這么安排肯定有萬無一失的把握,如果安保出現(xiàn)問題,我保證嚴(yán)厲懲罰他,跟你沒有關(guān)系。”
也正是因為董欣功高,有些膨脹,在顧氏集團除了顧清漪外,不把任何高管放在眼里,更何況一個新上任的部門經(jīng)理。聽顧清漪這么說,她只好作罷,怒氣沖沖的轉(zhuǎn)身,吩咐藏展部一行人出發(fā)。
秦冥搖搖頭,暗自冷哼:“有什么可高傲的,心平氣和的說話能死啊?兩個部門合作挺簡單的一件事,卻被你搞得不愉快,沒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