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瑚素來就是自我感覺良好的主,這會兒又怎么能夠受得了這樣的氣,當(dāng)下就叉著腰瞪著黎顏,“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凈點?以為人人都像你想的那么糟糕嗎?”
“什么叫我想的?”黎顏也是一點就著,本來這些日子的煩躁她就無處發(fā)泄,此刻剛好是一股腦的就對準(zhǔn)了白珊瑚,“白珊瑚,你本來就是好不好?還有,你不是糟糕,你是垃圾!”
“你再給我說一遍!”白珊瑚上前一步,“黎顏,你給我下來!”
“下就下!你以為我怕你!”黎顏也毫不示弱,伸手就準(zhǔn)備打開車門。
“行了。”白沐兮忙是說了一句,并伸手拉住了要下車的黎顏,低聲說道,“你干什么?讓我們都在這里看著你們倆吵架嗎?”
“沐兮,都是白珊瑚欺人太甚!”黎顏很生氣的控訴道,“我們不能忍!
“跟這樣的人計較做什么?”白沐兮對于黎顏的脾氣一向都很無奈,“瞎浪費我們的時間!
“哎,白沐兮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白珊瑚就站在那里,將白沐兮的話聽的一字不落,“明明是黎顏先挑起來的好不好?你們倆,簡直就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你……”黎顏又炸了,白珊瑚說她就算了,竟然還侮辱白沐兮。
“行了你先別說話!”白沐兮當(dāng)機立斷的將黎顏的話打斷,然后看向白珊瑚,冷著一張臉說道,“如果你是來這里找罵的,我們不奉陪!
“誰想來找罵?明明是你們先開的火!”
聽到白珊瑚這么說,白沐兮就問道,“那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來給你們送東西。”說起來這里的目的,白珊瑚又得意洋洋了起來。
“什么東西?”看著白珊瑚這個樣子,白沐兮皺了皺眉頭。
“喏!”白珊瑚抬了抬自己的左手。
白沐兮看了過去,最長的中指上面有一個閃閃發(fā)光的鉆戒。
“怎么樣?好看吧?”白珊瑚的聲音也隨之響起,“我馬上就要和慕言訂婚,今天過來,就是想要邀請你們?nèi)⒓游业挠喕檠纭!?
說著,白珊瑚就伸手從包里面拿出了一張請柬遞了過去,“希望你們能夠抽出時間參加。”
請柬是大紅色的,上面撒的金粉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fā)出細細的光芒。
白沐兮沒有伸手,只是下意識的看向了黎顏,眼神之中滿是擔(dān)憂。
但是,黎顏在怔愣了那幾秒鐘之后,回頭沖著白沐兮莞爾一笑。
那笑容之中,帶著的是……釋然。
“謝謝了!边沒有等到白沐兮反應(yīng)過來,黎顏就接過了那張大紅請柬,“放心,我一定會去的!
“那是最好不過了!卑咨汉饕布偾榧僖獾男α似饋,“雖然你的身份是慕言的前女友,但是不要緊,我這個人向來都很大度。”
這話,算是想要戳黎顏痛處的意思。
可黎顏臉上的笑卻是只增不減,毫不示弱的就回?fù)暨^去,“我越來越期待這場訂婚了,畢竟,是百年,哦不,千年難得一見的渣男和渣女!
“你!”白珊瑚的道行到底還是淺了那么一些,瞬間就因為這話變了臉色。
“對了,那天我就不去了。”在白珊瑚準(zhǔn)備怒罵的時候,白沐兮的聲音淡淡的響起,“我最近,身體有些不方便!
“不就是懷孕了嗎?”白珊瑚不再管黎顏,只緊盯著白沐兮的肚子。像是要把那里看穿一樣,眼神里面是滿滿的嫉妒,“這件事情我們都知道,你放心,我會交代他們好好照顧你的!但你畢竟是我名義上的姐姐,還是一定要來的。要不然,別人以為我們白家怎么了呢。再說,你應(yīng)該也不想別人說什么你嫁進黎家就心高氣傲不管娘家之類的話了吧?”
“那看來,就算是身體不方便,也一定要去咯?”白沐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面想的是該怎么跟黎慎行那邊說通。
剛才在醫(yī)院看那個男人的樣子,似乎是很難再同意她離開別墅。
“當(dāng)然,一定要來,我不想我的訂婚宴有任何不完美的地方!”白珊瑚將自己嫉妒怨恨的目光挪開,揚著臉努力拿出自己即將成為慕家少奶奶的派頭出來,“另外,白沐兮,這句話是我們姐妹一場才會跟你說的。祝你,和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好運!”
說完,她趾高氣昂的轉(zhuǎn)身離開。
“這個賤女人又在說什么?”黎顏很是生氣的說道,“什么叫祝你和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好運?會不會好好說話?沐兮,要我說,你剛才就不應(yīng)該攔著我!”
“其實白珊瑚說的也沒錯。”白沐兮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倒是沒有黎顏那么的生氣,“我和我的孩子,確實是很容易拉來仇恨。說實話,黎家大少奶奶這個位置,現(xiàn)在還有不少人在虎視眈眈呢!
說著,她的眼神漸漸散開,腦海之中竟然是浮現(xiàn)出了周畫的那張臉。
……
黎慎行再次見到周畫的時候,眼前女人的模樣著實的讓他吃驚了一把。
但是,也僅僅只是那么的一瞬而已。
“怎么弄成這個樣子?”黎慎行的眼底無波無瀾,哪怕周畫此刻身上是血跡斑斑,“需要我叫醫(yī)生嗎?”
“這倒不用了,黎上將!敝墚嬄柫寺柤纾苁菬o所謂的說道,“反正,這血也都不是我的。”
“都查出來了?”黎慎行抬了抬眼,淡淡的出聲詢問。
“嗯!敝墚孅c了點頭,“已經(jīng)查到了昨天攻擊你的那些人了!
黎慎行沉吟了一下,但是并沒有出聲,他知道周畫還有話要說。
“還有一件事情!敝墚嬙谕nD了一分鐘之后,又繼續(xù)說道,“我們還順著那些人查到了穆寒一個公司的窩點,然后我直接帶人過去給它拔掉了!
“留下活口了嗎?”黎慎行眸光閃了閃,然后出聲問道。他很明白,周畫口中的‘拔掉’代表著什么。更何況,她的身上還有這么多的血跡。
“當(dāng)然。”周畫笑了一下,“現(xiàn)在是在社會上,有些事情我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