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話語之中的兇狠,讓白沐兮的心里面立刻開始揪了起來。
而蒙面男人依然在那里自顧自的說道,“再說了,黎慎行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再怎么樣也比不上他過分。我也讓他好好的品嘗一下,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是什么滋味!畢竟……”
話說到這里,蒙面男人猛地頓了下來,直直的看向了白沐兮,“畢竟,你也是他最愛的女人。”
‘最愛的女人’這幾個字讓白沐兮愈發(fā)的心驚膽戰(zhàn)了起來,情急之下竟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于是,她努力穩(wěn)了穩(wěn)心神,然后才開口道,“我……我不是黎慎行最愛的女人!”
“不是?什么意思?”蒙面男子倒是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又立刻惡狠狠的說道,“媽的,你個賤女人是不是想要騙我?”
“我沒有。”白沐兮突然就變得理直氣壯了起來,像是在陳述一件既定事實一樣,“你難道不知道,在所有人的面前,黎慎行對我一向的稱呼都是‘擋箭牌’嗎?”
這件事情曾經讓她無比的膈應過,現(xiàn)在卻意外的成為了她唯一可以試一試的‘救命稻草’。
蒙面男人見白沐兮說的篤定,也不禁是開始有些狐疑了起來,“你是白沐兮,是黎家的大少奶奶,難道還能不是黎慎行最愛的女人嗎?”
“你可以到處去問一問。”白沐兮繼續(xù)誆騙亂造著,“在外面,黎慎行最愛的女人不是我。”
“那你告訴我,他最愛的女人是誰?”蒙面男人帶著威脅的語氣開口說道。
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白沐兮緊張的吞咽了口水,然后才出聲道,“這……這我怎么會知道?”
“既然這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在外面說的最愛的女人不是你?”蒙面男人也是一個咄咄逼人,讓白沐兮瞬間啞口無言。
看到白沐兮這個樣子,蒙面男人立刻就出聲罵了起來,“媽的,你還想騙我是嗎?真是個有膽識的女人,難怪黎慎行這么愛你?”
說完,他也不再和白沐兮兜圈子了,直接就上前一步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腕。
“啊!”白沐兮失聲大叫,開始掙扎了起來,“放開我!你放開!”
“你他媽的給我過來!”蒙面男人手下一用力,動作粗魯的將白沐兮拉到了打開的窗戶那里。
白沐兮驚恐的搖著頭,不斷的說道,“不要,求求你,不要……”
“現(xiàn)在知道求饒了?不是你剛才試圖想要騙我的時候了?”蒙面男人怒目圓睜,怒沖沖的說道,“我告訴你,我本來想要讓你舒服一點的離開。既然是你自己先不老實,就不要怪我了!”
“你……”驚慌失措的白沐兮剛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被蒙面男人給打斷了。
蒙面男人在那猖狂的笑著,“黎大少奶奶,你不要怕,很快就要結束了。你放心,很快就要結束了。”
話音剛剛落下,蒙面男人也不給白沐兮再開口說話的機會,只是狠狠地將白沐兮往窗戶外面推去。
白沐兮自然是要拼命地反抗和掙扎,只是無奈男女力量過于懸殊。她雖然沒有讓自己被蒙面男人從窗戶那里成功的丟出去,但是她半個身子已然是探出到了窗外。
“不……不要,不要這樣……”在這樣命懸一線的時候,白沐兮害怕極了,說出來的話都直打哆嗦,“求……求求……求求你……我求求你,不,不要這樣……求求你了……”
蒙面男人的笑意,在白沐兮不得不低三下四的求饒之中變得更加肆意了起來,“你要是真的要怪的話,就怪你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不,應該說,你被不應該的人愛上。黎慎行那樣的人,怎么配擁有自己的愛情?!”
“我……”白沐兮咬著牙,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她的眼淚,也因為害怕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不管怎么樣,她是真的不想就這樣死去。
那樣的話,黎慎行又該有多么的難過?
白沐兮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知道在今天,算是在劫難逃了。
可是,禁錮著她的蒙面男人,卻在突然之間停下了自己所有的動作。就連握住她手腕的力道,也在一夕之間輕了很多。
就在剛才,一道輕微的聲音突然在蒙面男人的耳麥之中響起,“撤!”
蒙面男人也在怔愣了幾秒鐘之后,有些不相信不確定的出聲說道,“為什么?我這邊馬上就要成功了。很快,黎慎行就要嘗到那種失去最重要的東西的滋味了。”
黎慎行是多么狠毒謹慎的人所有人都清楚,所以這樣的機會確實是很難得。
“黎慎行在三十秒之內,會到達病房。”精準的計算聲,在耳麥之中變得清晰了起來。
蒙面男子再也沒有任何的權衡,當機立斷的就松開了白沐兮,然后立刻往病房門那里跑過去。
如果要是因為白沐兮而在黎慎行面前賠上了自己,終究還是一件很不值得的事情。
至少,對于蒙面男人來說是這個樣子的。
所以在出病房看到黎慎行奔跑的身影往這邊靠近的時候,蒙面男人連門都來不及關上,就飛快的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這么近的距離,黎慎行自然是看到了蒙面男人。
他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在來到白沐兮病房門前的時候,還是徑直經過了。
不管怎么樣,要是能夠抓到想要害白沐兮的人,是必定會給穆寒重重一擊的。
只是醫(yī)院的布局向來都是四通八達,轉了一個彎就會有去往其他地方的路。
見那個帶著白色手套的男人已經完全的從自己視線之中消失了,黎慎行只好是調轉方向急急的往白沐兮所在的病房走去。
白沐兮已經完全的傻掉了,在被蒙面男人松開了之后,整個人就順著窗戶那里的墻壁緩緩的滑落了下去。
她現(xiàn)在臉上的淚水,已經是被剛才窗外的風吹得透心涼。
那些從身體內部流出來的東西都變得涼了,更何況是她身體的表面。
但是,她已經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