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爺子年紀打了,吃點東西也相對少一些,沒過多久就離了席。
“哎,慎行啊,你們公司現在還缺什么人嗎?”等到黎老爺子走了之后,黎夫人突然開口問道。
“不缺!崩枭餍蓄^也不抬的回答了一聲。
黎夫人碰了一個釘子,心里面自然是不舒服。但是這一次,她并沒有像以前那樣立刻就發作出來,反而是帶著笑試探性的問道,“我前幾天,還聽說你在公司里面最近事情很多。我心里面想著,那肯定是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來幫幫你。這不,我……”
“你聽誰說的?”黎慎行開口,打斷了黎夫人的言語。
黎夫人語塞了一下,然后沖著黎慎行訕訕的笑著,“那……那我就是聽說的,具體是誰,慎行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在黎氏怎么樣,以及黎氏的各種情況,要是這么輕易的就被外人知道了,我難道不應該好好的查一查嗎?”
黎慎行的話句句鋒利,讓黎夫人實在是有些無力招架了。
不過,有句話卻叫她抓住了把柄,“慎行,你怎么能這么說媽媽是外人呢?”
“黎氏和你沒有關系,你不是外人是什么?”黎慎行放下筷子,緩緩地開口反問道。
黎夫人張張口,卻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
而且,黎慎行這是完全都不給她面子。她就好像真的是如黎慎行所說的那樣,只是一個……‘外人’。
“慎行哥哥,你不要生氣!”眼看著氣氛要沉重下去,齊飛燕連忙是開了口。
早在見面的時候,黎夫人就跟她支過招,讓她去黎氏集團里面工作,以便能夠多和黎慎行接觸接觸。這剛好,也正中她下懷。但是如果這會兒安靜了下去,估計這件事情可能就要被翻篇了。再提起的話,就要難多了。
這樣想著,齊飛燕繼續說道,“那個,我在家待著呢,也是覺得無聊。所以啊,我就找到黎伯母,讓她幫我找一個合適的工作。黎伯母很尊重慎行哥哥,說這些事情一定要在你這里取得同意才行。所以,黎伯母才想著問問你的。只是沒有想到,讓慎行哥哥還誤會了!
這一番話,算是給了黎夫人臺階下,她連聲附和道,“就是,慎行啊,你看飛燕這么懂事,能不能讓她在黎氏幫幫你?你要知道,齊家那邊,可是很希望飛燕進公司的呢!”
“那齊小姐,你大可以去自己家的公司,沒必要來黎氏。”黎慎行冷冷的出聲說道。
在黎夫人開口的時候,他就想甩手走人了。但是他看白沐兮都沒有怎么吃東西,擔心她沒吃飽,這才停下來跟黎夫人和齊飛燕說上兩句。
但是這越說,似乎就有些圖謀不軌的意思了。
“慎行哥哥,我確實是沒有想要進黎氏!”齊飛燕突然說出的話,讓人有些小吃驚。
尤其,是黎夫人,她低聲喊了一句,“飛燕,你不去黎氏,你還想要去哪里?你要知道……”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齊飛燕笑著打斷了,“黎伯母,我知道我自己的能力有限。所以呢,黎氏那樣的大門不會輕易的為我敞開。我只要去飛宇就可以了,從基層做起!”
這話,倒是讓本來想要什么都不管只專心吃一下飯的白沐兮,也不得不放下了筷子。
飛宇是白沐兮工作的地方,也就是黎慎行之前因為白沐兮的原因收購的那家公司。
齊飛燕現在提出要去飛宇里面,其中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有白沐兮在的地方,黎慎行出現的次數一定不少。而齊家大小姐這一層身份,在黎氏她也許不能怎么樣,但是在飛宇,完全就可以讓她橫著走。這樣一來,既可以見到黎慎行,又可以經常的打擊打擊白沐兮。一舉兩得的事情,是再好不過了。
齊飛燕的心中將算盤打得叮當響,她既然放棄了家里面那得天獨厚的優越條件,那當然是要得到一些東西才行了!
“飛燕啊,你這……你這身份,要去當然是去黎氏才可以!”一聽齊飛燕要放棄進黎氏的機會,黎夫人就有些著急了。
“黎伯母,沒事的!饼R飛燕輕聲說道,“飛宇也是黎氏旗下的公司,慎行哥哥還是我的老板!”
“那當然是沒有……”黎夫人還想要說什么,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飛宇?”黎夫人又出聲重復了這兩個字,然后看向了白沐兮,“這不就是你工作的那家公司嗎?”
“是的,媽。”白沐兮點了點頭。
“那這樣也正好!”黎夫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齊飛燕的用意,剛剛好,她的心中也突然有了打算,“沐兮啊,我聽說,慎行收了你們那家公司之后,給你升了職位。那你看看,你能不能讓飛燕進去工作?”
“媽,這……”白沐兮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她也想不到這話題突然就到了她的身上。
但是這也恰恰的在說明,黎夫人這是在明著表現不滿了。
“就當,就當媽求你,行不行?”見白沐兮猶豫著,黎夫人又開口說道,“媽好不容易求你辦件事情,你就幫幫忙!
雖說是‘求’,但是黎夫人的臉上和眼中,都沒有半分懇求的意思。今天白沐兮要是敢直接拒絕她,她也剛好是有了數落這個兒媳婦的理由。
“媽,你快別這樣說!”白沐兮實在是為難的不得了,“我……”
“我不同意!”
黎慎行冷聲開口,接過了白沐兮的話語。
然后,還沒有等黎夫人再對白沐兮說什么,他就開口道,“我現在,正在整治集團里尸位素餐的人。齊小姐能力不明,如果一來就擔任要職,豈不是讓我自己壞了我自己的規矩?”
說到這里,他話鋒驀地一轉,不給齊飛燕和黎夫人任何開口的機會。
“或者說,齊小姐只是打算在公司里面做一個最微不足道的清潔工嗎?”
咄咄逼人的語氣,再加上凌厲的表情,讓黎慎行整個人陰沉的可怕。
殊不知,這樣的氣勢,只是他在談判桌上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