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黎夫人現在只想狠狠的將黎慎行罵一頓。
可是,她也打心眼里面害怕這個兒子。
“好了,媽,你就不要再說了。讓沐兮好好的休息,把病養好行不行?”黎顏雖然對自己母親剛才的行為很不滿,但是這畢竟是自己的母親。
黎夫人也是在心里面恨著黎顏沒有幫自己說話,一把又打掉了黎顏扶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沒用的東西,叫我媽也是白叫了!最后,還不幫著一個外人?”
“管家!”對待黎夫人,黎慎行可沒有黎顏那么好的耐心。
管家立刻上前一步,揚著笑臉對黎夫人說道,“黎夫人,您還是暫時先離開這里吧!”
“哼!你算個什么東西!”黎夫人嘴上立刻沖著管家大罵道,“還不是我們黎家花錢雇來的下人?”
這話說著著實難聽,黎顏都聽不下去了,“媽!”
“你別跟我說話!沒用的東西!”黎夫人眉頭一皺,就沖黎顏大喝道。
“夫人,請吧!”管家的臉上掛著笑,可這嘴里面說話的聲音也著實的提高了不少。
黎夫人也知道,自己要是再在這里待下去的話,黎慎行估計就是要叫人請她出去了。她雖然嘴上罵罵咧咧的,但是還是抬腳往外面走去。
黎慎行,她還不敢惹。
臥室里面終于是安靜了下來,黎顏看著白沐兮,一臉的歉疚,“沐兮,不好意思啊,我媽媽,不是有意的。”
白沐兮躲在黎慎行的身后,沒有出聲,也沒有看黎顏一眼。
“你還有什么事情嗎?”黎慎行現在沒有什么好心情,說出來的話也是冷冰冰的。
黎顏又看了看白沐兮,那個樣子真的很讓她心疼。
當下,她咬了咬牙,終是鼓足勇氣開了口,“大哥,我有話要跟你說!”
“你說。”黎慎行緩緩的開口。
“你是我的大哥,自小我就知道,你能力出眾,是那個所有人都會羨慕的人!而我,也很自豪。我自豪的不是我黎家大小姐的身份,而是我有黎慎行這么一個哥哥。后來,我也很開心,我有沐兮這么個好朋友。”黎顏一字一句的,很認真的說著自己準備了很久的話語。
“當我知道你們在一起了,我是真的很為你們感到開心。我甚至都會覺得,這個樣子我也很幸福啊。因為,我最好的朋友和我最親的親人都變得幸福了。大哥,我知道你能夠讓沐兮幸福。那我只想說,無論如何都不要再讓沐兮受傷了好嗎?你是我最好的大哥,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黎顏的話音落下了許久之后,黎慎行卻遲遲都沒有出聲。
“大哥?”黎顏忍不住喊了一聲,“這些話,我很早就想跟你說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說出口。”
“還有嗎?”黎慎行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黎顏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沒有了。”
“好了,我知道了。”黎慎行終于是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妹妹,“我會的。”
這樣平淡的三個字,放在尋常人的身上,就會是一種不走心的表達。
可當從黎慎行的嘴里面吐出來的時候,卻帶著讓人不得不相信的力量。
黎顏知道,自己的哥哥會做到的。
就像是現在,他肯放下一切的陪在白沐兮的身邊。
“大哥,謝謝你。”黎顏很由衷的開口說了一句。
黎慎行沒有再說什么了,只是對白沐兮輕聲說道,“你累了,睡會兒吧。”
“嗯。”白沐兮點了點頭,然后閉上了眼睛。
這樣一個場面,真的有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A市第一牢獄內,獄警們全都站在那里準備迎接著一個男人的來到。
很快,黎慎空的身影出現了。
獄警頭子立刻帶著笑臉迎了上去,“空少,那些人都按著你的吩咐帶去了該去的地方。”
“好。”黎慎空點了點頭,嘴角依然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只是這一次,眼神之中帶上了些許狠厲。
“啪嗒。”
門鎖被拿開的聲音,在這種牢獄里面很是清脆。
“媽的!快讓老子出去!把老子帶到這里來干什么?”
黎慎空剛把兩只腳全都邁了進去,耳邊就傳來了一陣怒罵聲。
他眉頭一皺,看了身旁的獄警頭子一眼。
獄警頭子臉上立刻尷尬的笑了笑,然后沖著一旁的跟著的獄警說道,“快去讓人安靜點!”
“不必了!”黎慎空緩緩的開口說道,“我倒是要看看,敢沖著黎慎行開槍的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昏暗的特質審訊室內,模模糊糊的大概可以看清人的模樣。
那被綁在椅子上,不是猥瑣男還能是誰?
“你好。”黎慎空倒是笑著打了招呼。
猥瑣男立刻怒吼道,“你他媽的誰,快放我出去!”
“你知道,你那天是沖誰開的槍嗎?”黎慎空開口緩緩的問道。
猥瑣男卻是‘呸’了一聲,“媽的,不就是黎慎行?要不是那顆子彈,我早就打中他了!”
“那顆子彈,是我打出去的。”黎慎行伸手摸了摸桌角,然后看著猥瑣男,一字一句慢慢的說道,“如果你那天確實能夠打中黎慎行的話,我就不會射出那顆子彈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猥瑣男倒是有些不明白了,“你他媽的不是跟黎慎行是一伙的嗎?”
“不,我只是去救白沐兮。”黎慎空瞇了瞇眼,隨即開口問道,“誰讓你去綁架的白沐兮?”
“媽的,就該讓那女人早點死!”一提到白沐兮,猥瑣男當然是滿肚子的氣,“要不是那個晦氣的女人,我們也不至于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黎慎空的聲音,卻在猥瑣男的這些話語中冷了下去,“到底是誰讓你們去綁架白沐兮的?”
“你他媽的是誰?我為什么要跟你說?”猥瑣男聽出了黎慎空話語之中的冷意,但是卻沒有爽快的回答出問題。
“我子彈的準頭苦練了很多年,當時我是完全可以一槍射進你的腦子里面的。”黎慎空的語氣很輕描淡寫,像是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樣。
可是,猥瑣男知道,那天的槍法并不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