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好像在和我們開玩笑呢。”杜曉磊開著玩笑說。
“天意?”田雨桐也說。
天空是蒼白的灰色,連一只飛鳥都沒有,樹都禿掉了,路上連片樹葉都沒有,一片蕭條的景象。
“明天,我們明天再來吧。”杜曉磊哈了口氣說。
“是我任性了,等天氣暖和一點在說吧,你冷不冷?”田雨桐關心地問,眼里難得的溫柔。
“恩,我們回去。”杜曉磊說著摟住田雨桐,幫她擋住風,走進車里。
領證的事情就這樣暫時先告一段落,誰都沒有再提起,而簡濤依舊堅持不懈。
有一天,簡濤突然攔住田雨桐,這一次,他比較直接,當著杜曉磊的面,正當杜曉磊要趕他走的時候,簡濤說:“我就跟他說幾句話,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嗎?”
簡濤很少理會杜曉磊,他這樣說,杜曉磊竟然語塞了。簡濤趁機將田雨桐拉到一邊。
冬天很冷,連呼吸都是白茫茫的。
田雨桐看了一眼另一邊的杜曉磊,而此時,杜曉磊也正望向這一邊。
“你有什么話就快說吧,沒話我就走了。”田雨桐顯得很不耐煩。
簡濤的眉頭一直緊鎖著,好像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樣,過了一會兒,田雨桐都很不耐煩了,他才說:“我要走了。”
什么?田雨桐好像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簡濤會離開,走,去哪里?
田雨桐看著簡濤,眼里閃過一絲慌張。
“爸爸身體不好,公司有點事情,我得回去了。”簡濤萬分不舍卻又無可奈何地說。
“我聽說小言回公司了。”
“恩,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什么時候走。”
“后天,”簡濤頓了頓,問,“可不可以來送送我?”
田雨桐笑笑,問:“以什么身份?不合適吧。”
“是啊,我都忘了你有多討厭我了。”簡濤苦苦一笑。
田雨桐突然很想解釋什么,她想告訴簡濤自己不討厭他,一點都不,可是好像有些多余,于是緘口。
許久的沉默,田雨桐問:“幾點?”
“上午十一點。”
“我去送你,”田雨桐猶豫了一下,補充道,“和小磊一起。”
簡濤在片刻的興奮過后感到失望,但聊勝于無吧,總比不來好。
杜曉磊對要送簡濤這件事情是不大樂意的,畢竟他們兩個是情敵,怎么說都說不過去,但礙于田雨桐的面子,或者那么一點點男人的自尊,他還是去了,更何況這對他來說是好事,也許一切會隨著簡濤的離開而結束吧。
簡濤走的那天,田雨桐和杜曉磊準時出現,他們沒有提前太多時間,畢竟也沒有什么話要對簡濤交代。
“我只是暫時回去,沒有放棄。”簡濤那樣對杜曉磊說,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看著田雨桐。
田雨桐不回答,只是看著簡濤,盡量淡定地微笑,手不自覺地挽住了杜曉磊的胳膊。杜曉磊低頭看了一眼,說:“你貌似沒有機會了。”
簡濤笑笑,也許是苦澀,也許是無奈,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