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有才甚至還發(fā)現(xiàn),有不少黑衣人暗中跟隨著眾多雪鶴門女弟子,他認出他們的氣息,與之前那些陰魂宗的人,幾乎一模一樣。
這些黑衣人的境界不低,都有三十年的道法,更不要說一直沒有現(xiàn)身的陰魂宗宗主。
楚有才感覺無限地危機感來。
當(dāng)天,楚有才與一些女弟子住在了天云城最為豪華的客棧,包下了一處清幽的小院。
這里早就客滿,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如今楚有才雖然還欠下三十億白銀的外債,但身上還有兩億六千萬兩白銀的重金,一天花一兩千兩白銀要包下一處小院,還是輕而易舉的。
畢竟他現(xiàn)在一個呼吸就可以制出一份幻符,價值百萬兩白銀以上。
但看在眾女眼里,不由覺得楚有才為她們揮金如土,心下感動不已。
而且此地乃是豪華至極的客棧,有許多燕門子弟在,自然不會有人在這里搗亂,所以那些陰魂宗的人當(dāng)夜也沒有殺進來。
第二日清晨,楚有才很早便起來,一個人在酒樓二樓上喝著悶酒,腦海里在想著無數(shù)的法子。
自己必須要盡快進入內(nèi)城,進入傾城門,否則若是被別人發(fā)現(xiàn)身份,只怕自己有再高的修為,也要隕落在此。
他不由皺起了眉頭來。
便在這時,忽然旁邊有人嘆了口氣,輕輕地說:“想要進入傾城門,哪有那么容易!”
這聲音聽起來甚是耳熟。
楚有才回過身來,赫然看到眼前這人,便是當(dāng)日見過的地仙,云和道長。
他心下一驚,沒有想到此人居然無聲無息地跟在自己身邊,自己竟毫無察覺,身上的詛咒寶器半點警覺也沒有,若是對方想要害自己,只怕一個呼吸即可。
看來對方果然是地仙,境界之高,遠非自己可想。
越是這樣,楚有才越怕被對方看破身份。
當(dāng)下他平息內(nèi)心波動,也不理會那云和道長,繼續(xù)喝著悶酒。
便在這時,云和道長又說:“一干小姑娘,被堵在這天云城,來去不得,若是再過兩天,只怕一些鬼鬼祟祟之徒,就要潛入客棧,暗中下手了。如今,聽說他們的人,好像已經(jīng)變成了店伙了……”
楚有才心下一驚,目光凝向在一樓的店伙,頓時認出,那人目光凜然,修為不低,而且氣息與那些陰魂宗的人一模一樣。
他不再遲疑,走到云和道長的面前,行了一禮,說:“不知道長有何指點?”
便在這時,那云和道長輕輕地說:“指點不敢當(dāng)。若是你同我去學(xué)藝,我便可以幫你恢復(fù)你前一世的境界,到時候這些鬼鬼祟祟的家伙,又怎么抵得上你的一擊?”
聽到這里,楚有才心下苦笑,自己可不是王勉。
看到楚有才的表情,云和道長淡淡地說:“若是你再遲疑一步,你就守護不住你身邊的人了。我看你對那雪鶴門的明鐺姑娘極為重視,若是再過一夜,那些陰魂宗施展手段,你的這位小情人,就要香消玉殞了。”
楚有才不由面色一紅,搖頭說:“明鐺姑娘是極好的,不過我只是視她如同我的妹妹一般,并沒有逾禮。”
云和道長目光如電,盯在楚有才的臉上,說:“除她之外,還有那么多的鶯鶯燕燕,王少俠自然是艷福不淺。”
楚有才苦笑不已,說:“我受雪鶴門楊長老所托,只是想幫她們的忙而已,對她們絕沒有半點失禮。”
云和道長嘆息了一聲,說:“你固然沒有失禮,但你可知,你一個小書生,帶著眾多雪鶴門女弟子來天云城,已經(jīng)引起了無數(shù)人的關(guān)注。甚至還有人傳揚這些女弟子,都是你的妻妾……”
楚有才面色一驚,說:“誰傳播的謠言?”
云和道長說:“是一個燕門弟子,叫什么白巖的。”
楚有才頓時想起了昨天見過的那個狂生,不由說:“田白巖,是他!”他不由皺起了眉頭來,若是自己已經(jīng)引起別人的注意,再想要進入這天云城內(nèi)城,只怕更難了。
“不過,你的品德我卻是極為放心。”云和道長沉聲說:“我原本聽說你放蕩不羈,到處留情,喜歡奚落別人,不過觀察你時,卻發(fā)現(xiàn)傳言都是謬言。連續(xù)兩天我都跟在船上窺探……”
楚有才心下一驚,根本沒有想到,云和道長居然也在船上,而自己全然不知。
云和道長說:“結(jié)果你一直守著君子之禮,而且與眾多女弟子言談舉止里,從無半點逾矩。要知道她們?nèi)绱藢δ愠绨葜畼O,已經(jīng)把你當(dāng)成最依賴的人,而你還能保持心神清明,不簡單,不簡單!而且不只是一日,這幾日時時如此,像你這樣的人,當(dāng)真是罕見,君子坐懷不亂,如今已經(jīng)很少有人做到的,倒是頗令老道佩服。”他向楚有才猛地大拇指一豎,臉上一片佩服之色。
楚有才心下苦笑不已,自己守禮,更多是擔(dān)心自己身份敗露,如今自己被燕門如此通緝,哪有半點閑心去想其他事情,他不由說:“前輩過獎了,在下愧不敢當(dāng)。”
“我老道,上一世便是沉迷于女色,最喜畫仕女圖,結(jié)果因此出了大錯,修道失敗,而這一世,我想要誠心修道,終究有時候心癢難耐,慚愧慚愧。”云和道長苦笑著。
楚有才沒有想到云和道長如此坦誠,不由內(nèi)心也親近了不少,說:“原來前輩喜歡畫仕女圖?”
“當(dāng)然不是普通的仕女圖……”云和道長微微一笑。
只是這時,臺下走上來一個中年人,穿著華麗,氣度非凡。
他走到云和道長的面前,恭聲地說:“在下終于找到前輩了。”
周圍人一聽,不由一驚,何曾見過這伯大師自稱在下,如此恭敬。
原來這人,乃是伯魁,在天云城里乃是一位著名的畫師,名揚四方。
云和道長皺了皺眉頭,說:“你是何人?”
這伯魁認真地說:“在下伯魁,昨天畫了一幅仕女圖,剛畫出輪廓,因為有事而出去,回來發(fā)現(xiàn)仕女圖已經(jīng)畫成,神采生動,熠熠生輝,遠非我能畫出的,而那仕女圖遇水會翩翩起舞,乃是道家大師手法,我便猜到唯一的可能便是前輩您。”
這時,云和道長點點頭說:“原來是你。我找我何事?”
“我請前輩幫我卜上一卦,問問關(guān)于我子嗣之事。”
云和道長點點頭,手如同掂花一般,變幻著各種神妙的手勢,半晌后說:“你以后會升都統(tǒng),而在被罷官之前,你能老得一子。”
聽到這里,伯魁大喜過望,說:“多謝道長!”
待伯魁千恩萬謝、離開后,云和道長對楚有才說:“如今你可相信我的身份?若是同我去修道,便可以解開眼前的困境。”
看到伯魁走的時候,周圍那些人紛紛對伯施禮,楚有才更是明白了伯魁的身份,也明白了云和道長的強大之處。
自己如今遇到各種危機,而且還要隱匿身份,只怕是步履薄冰,若是能得到這位云和道長相幫,眼前危機便可輕松度過,而日后隱瞞身份一事,可從長計議。
楚有才內(nèi)心甚至有一些動搖。
只是那樣一來,自己就等于欺瞞了云和道長,到時候就真的生死由人,不受自己控制了。
這瞬間,他腦海忽然靈光一閃。
“卜卦之術(shù)!”
不錯,云和道長的卜卦之術(shù)極為強大,讓無數(shù)人趨之若鶩,但自己的卜卦之術(shù)也不簡單。
若是善用這卜卦之術(shù)的話,便有機會度過眼前的難關(guān)。
更何況,這王勉的身份,正是燕門中人!
楚有才腦海里閃爍著無數(shù)的計策,交錯而出,最后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來了。
當(dāng)下他站起身,對云和道長說:“多謝前輩指點。”當(dāng)下便徑自下樓去了。
云和道長呆立在原地,遲疑地說:“我?我指點他什么了?”只是他見到此刻楚有才臉上燦爛,氣質(zhì)與之前完全不一樣,有著一種鋒芒畢露的氣息,不由心下好奇不已,想要知道楚有才究竟想出了什么計策。
這一刻,楚有才到了客棧后院,將眾多女子喊出。
眾女子對楚有才已經(jīng)是千信萬信,聽到楚有才說有辦法帶她們前去傾城門,不由喜上眉梢,沒有半絲懷疑。
不一會兒,她們便買來了筆墨,買來了一個長桿、布條、桌椅,都是卜卦師的各種必備之物。
見到這里,云和道長不由啞然失笑,楚有才總不會是見到自己卜卦,就學(xué)自己給別人卜卦吧?
眾女興致勃勃,依照楚有才的吩咐,在布條上寫上了:“若卦有誤,十倍以償。天下風(fēng)流,皆出于此。”
云和道長見到時,不由一怔:好大的口氣。
然后明鐺輕輕地問楚有才:“公子,要我去當(dāng)托嗎?”
楚有才搖搖頭說:“無妨。”
明鐺露出一絲好奇來。
楚有才當(dāng)下帶著眾女出門。
不多時,楚有才帶著眾女到了距離天云城內(nèi)城最近的一處酒樓,注意到那田白巖正在二樓之上,便讓眾女在酒樓邊把卜卦攤子給架了起來。
“咦?十倍以償?那自己去卜卦,只要硬說他測得不準(zhǔn),不是必賺?”
周圍的人這樣想著,有些好事者則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