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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上位黎夏薄止褣 > 第66章 你能不能清醒點
我安安靜靜的聽著,再多的情緒在此刻都已經消停了下來,我分不清我的感覺,裴釗的話,一聲聲的敲在我的心口,我的心窒息一般的疼痛。

以至于到了最后,那種疼痛感漸漸的找不到了。

我崩潰的不能再崩潰了。

而裴釗似乎也感受到我現在的情緒,不再和我多說什么,安靜的開著車,朝著他說的別墅區開去。

這個別墅區,我也不陌生。

雖然不像薄止褣給我住的公寓這般的奢華,但是這個別墅區也絕對不是沒錢可以進來的,買房的初期,審核的標準就嚴格的不能再嚴格了。

“這里?”我忍不住開口問。

“那個女人回來的時候住的地方。”裴釗很淡的說著,而后看了一眼,那眼神很沉很沉。

那樣的深沉,微微讓我瑟縮了一下。

還沒來得及反應,裴釗已經繼續說著:“那個女的,和你真的太像了。我看見的時候也驚訝了,除非是雙胞胎,平日我真的沒見過能像到這樣的兩個人。”

我驚愕的看著裴釗。

“你應該可以看見她。”裴釗很淡的補了一句。

很快,裴釗刷了門禁卡,把車開進了別墅區,這下,是我看向了裴釗。

裴釗笑了笑,解釋:“我再落魄,找到一個借卡的朋友,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沒說話了,低著頭,就這么看著自己的指尖。

裴釗現在這樣的情況,在我看來是咎由自取,但是,那一天如果我沒和裴釗吃飯的話,是不是情況也許就不會這么慘烈了?

“你別胡思亂想。”裴釗淡淡的說著,“你那天沒和我吃飯,裴氏最后的結果也是這樣,早晚的事情而已。”

我:“……”

那是真的不敢相信。

“薄琯琯和我的事,呵呵——”裴釗自嘲的笑了,“我說過,從來都是陰謀,所有的陰謀都在薄止褣的手里,薄止褣不允許的事情,誰都沒辦法從他的控制里逃離出來,就算是薄琯琯也是一樣的。”

“我沒達到薄戰的要求,就不可能娶薄琯琯,就算我把你弄死了,拿到遺產,結果也是一樣的,因為薄止褣不會讓我翻身的。”

裴釗很淡的說著。

似乎這些事,一下子讓裴釗已經看清了。

原先格外在意的事情,現在已經一點都不在意了。反而說出來的時候顯得坦蕩蕩的。

倒是我變得安靜,很安靜。

車子緩緩的停靠在一間別墅的不遠處,我的心跟著跳了一下。

裴釗沒降低車窗,就在還是安靜的在車內坐著:“再差不多過一會,薄止褣應該就會回來接她,去哪里倒是不太清楚。”

我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果然,就如同裴釗說的,不到一會的時間,我看見了薄止褣的車開了進來,還是薄止褣親自開的車。

這人多不喜歡開車,我比誰都清楚。

除非必要,薄止褣不會開車。

我很安靜的看著,手心已經微微的攥成了拳頭,一句話都沒說,裴釗也沒說話,只是裴釗我看著,就連車子的車窗都沒降下來,我們就這么坐在位置上。

很快,薄止褣停好車,率先下了車,而后繞到了副駕駛座,把駕駛座里的那個人給帶了出來。

我的位置,堪堪的看見一個女人的背影。

我的心忽然揪了起來,那眼神一瞬不瞬的看著,我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但是卻可以看到薄止褣對她的在意和小心,就好像一個捧在手心的珍寶。

“之前,我是很意外的看見的。”裴釗忽然開口,“看見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應是你,后來才想到,她那個樣子,根本不是懷孕的,這才知道,不是你。”

一個女人懷孕和沒懷孕,情況真的差別很大的。

我就這么死死的盯著,甚至在看那女人背影的時候,我甚至可以感覺的到薄止褣轉過身看向了我。

我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轉過眼睛。

裴釗倒是安撫我:“車子的玻璃,從外面看不清里面的。不用太擔心。”

我松了口氣。

那眼神又小心的看了過去,這一次,我驚呆了。

因為我看見了那個女人的模樣,真的和我長的一模一樣,不應該說完全相似,但是和我9分像是絕對有的。

那1分的差別,不是在五官,而是在精氣神。

我常年被生活折騰的,有些面目全非的老沉,而那個女人,則顯得格外的優雅性感,看起來就是被眷寵的女人。

“很像,是不是!”裴釗自嘲的笑了起來,“你現在的表情和我看見這個女人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沒說話。

“薄止褣的性格從來說一不二。他要做的事情,就算是薄戰也不可能勉強和阻止的。所以,薄家人再反對,薄止褣還是把這個女人養在這里了。而這么多年,薄家人也不知道。”

裴釗繼續說:“我想,這就是薄止褣多年來不結婚的原因。”

“不會——”我猛然搖頭,“薄戰說,薄止褣年底要結婚的。”

“那你知道,他和誰結婚嗎?”裴釗反問我。

我錯愕的張口,真的完全回答不上來裴釗的問題,我就這么看著裴釗一言不發。

“你為什么不說,薄止褣可能戰斗成功了,最終娶了這個女人呢?如果是娶了這個女人,你為什么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要你生下孩子的原因是什么?”

裴釗的聲音沉了下來。

裴釗能在當年那樣的情況下,反敗為勝,并不是沒兩把刷子的人。

所以,裴釗有時候那敏感程度給的尖銳,能看破很多被人蒙著霧,看不清的事實。

“也許是這個女人不能生,而薄止褣要你生,那么,薄家有了后,加上薄止褣的脾氣,薄戰就放棄了,只要薄家有后,是薄止褣的,薄戰就不會在意。”裴釗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你胡說。”我搖頭。

“黎夏。”裴釗看著我,“你就不能清醒點嗎?”

我沒說話。

裴釗的話,狠狠的在我心口砸了一塊巨石。之前不管怎么說,我都當聽一個笑話。

可如今,真的被我看見的時候,我低著頭,卻發現自己仍然在給薄止褣找千萬種理由。

我中毒了。

中了名叫薄止褣的毒。

就算明明看見了,我仍然還再給自己找無數的理由。

仿佛,我等的不過是薄止褣的那一刀。

我的眸光仍然看著薄止褣和那個女人的方向,甚至,我連我的對手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薄止褣保護的很好。

薄止褣這樣在鎂光燈下長大的人,周圍可以被八卦的一切幾乎都已經被狗仔八卦出來了,唯獨這個女人,安安靜靜的陪著。

我想不承認都不行,薄止褣對這個女人的在意和喜歡。

“還要再看下去嗎?”裴釗問我。

我沒吭聲。

那是一種極為矛盾和嫉妒的心情。

而薄止褣不知道和那個女人說了什么,那個女人也看向了我和裴釗的車子,而后,我看著那個女人的面色變得驚恐了起來。

很快,那個女人就從大門口快速的走進了別墅。

而裴釗在同一時間發動了車子:“薄止褣發現了。”

我也變得驚慌失措起來,就這么看著裴釗。

裴釗倒是安撫我:“冷靜下來,他找不到的。這輛車也不是我的。”

我沒說話,手心扣著座椅的邊緣,而在薄止褣轉身的瞬間,裴釗就已經驅車離開了,車速不快,仿佛就真的只是看了一眼而言。

我看著后視鏡,看見薄止褣只是看了一陣,并沒追上來,就轉身進了別墅。

我說不出是松了口氣,還是別的情緒。

“薄止褣不會跟出來的。”裴釗看出我的緊張,那手捏了捏我的手背。

我楞了下,看著自己的手被裴釗包裹在掌心,下一秒,我就已經把自己的手掙脫了出來,裴釗只是苦笑一聲,并沒多說什么。

很快,裴釗繼續解釋,“在這里蹲守的記者,不是一個兩個,我們也不是第一次看見的,但是卻沒人敢說,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

“因為說的人,都已經被薄止褣處理了,而且手段極為的殘忍,所以,就再沒人敢說了。”

裴釗淡淡的說著。

這個事,裴釗找人問過,大家似乎提及這個女人,都聞之色變,最終,這個女人就在薄止褣的狠戾里,被徹底的藏了下來。

海城,沒人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

知道的,也選擇了沉默。

“所以,你現在看明白了嗎?”裴釗問我。

我沒說話。

裴釗最終嘆了口氣:“夏夏,不要做這些不切實際的想象了,我知道,你舍不得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也知道你的情況,你如果沒了這個孩子,以后可能不會再有了。”

我的手已經隨著裴釗的話,摳的越來越緊了。

“但是,想想這個孩子,你生下來這輩子也不可能再見,你為什么要生。這對你自己不會太殘忍了嗎?”裴釗的話,冷漠卻又是事實,“那樣,只會把你自己逼瘋的。黎夏,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的心軟了。”

我根本沒辦法反駁裴釗的話。

我的腦子早就已經亂了,徹徹底底的亂了。

“把孩子處理了,和薄止褣結束,我們重新開始。”裴釗忽然再一次開口,“就像你說的,沒有奢侈的生活,就只是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在一起。”

“不可能。”我想也不想的拒絕了裴釗。

裴釗抓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你就情愿這樣永不見天日的和薄止褣在一起,甚至連這個孩子你都沒辦法控制嗎?”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我一字一句的說著。

原本混亂的思維,已經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何況,對于孩子,我早就已經有了想法,今天的事,只不過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但是,我的內心,我卻很清楚——

我始終給薄止褣留了最后的退路。

我只想,聽薄止褣和我說這些在殘忍不過的事實。

而我這樣離開,薄止褣恐怕也已經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了,可薄止褣卻并沒在第一時間回頭找我,而是先安撫了這個女人。

呵呵——

這樣的對比,立竿見影,不是嗎?

“你——”裴釗看著我,不知道是氣惱還是別的情緒。

我無暇顧及。

“還要回去嗎?”裴釗問我。

我冷靜的看著裴釗:“我要回去。”

猛然,我的肩膀被裴釗給死死的摁住,這人的眼眶紅的嚇人,就這么看著我,全身的肌肉緊繃,仿佛再下一秒,我就會被裴釗給弄死。

但是我卻無動于衷的坐著。

“黎夏,你是真的被薄止褣下了蠱了,是嗎?”裴釗早就已經把車子停在了一胖,憤怒的看著我,“就算你明明知道了真相,你也要回去,是不是。”

“是。”我低聲應著。

肩膀因為裴釗的力道,疼的嚇人。

我卻始終沒吭聲。

“你的腦子到底想的是什么!”裴釗忍無可忍的沖著我怒吼,“你如果想留在薄止褣身邊,你就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千方百計的跑出來了。”

“你既然跑出來,現在再回去,算什么?”

“黎夏,你能不能清醒點!為什么要做這種自損的事情。”

……

裴釗一聲聲的質問我。

我就這么安靜的看著裴釗,許久才很淡的笑了:“和你在一起,我不也是自損了嗎?”

這一次,沉默的人變成了裴釗。

許久,打破沉默的人,還是裴釗:“你愛薄止褣嗎?”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我反問裴釗,“如果裴總不愿意的話,我可以下車。”

我知道,裴釗的自尊,不會允許自己把我從那個地方接出去,再送出去,這無疑就是在裴釗的臉上打了幾個耳光。

裴釗比誰都要面子,要臉的人。

果不其然,裴釗沖著我吼:“你滾——”

我真的打開車門下了車,裴釗見我下車,伸手拽住我的手,我沒說話,裴釗也沒說話,他就只是這樣看著我,那眼神帶著隱忍的情緒,久久不散。

“放手吧。”我很淡的說著,“阿釗,過去了,就真的是過去了。”

這是我和裴釗鬧開后,第一次這么親昵的叫著裴釗的名字:“阿釗,你是我年少最美好的記憶,但是,再美好,也已經被塵封了,所以,就這樣吧。留著曾經的一切,在心里,足夠。”

我一邊說,也已經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裴釗這一次沒再攔著我,只是很沉很沉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裴釗是在和我道別還是有別的情緒,但是我無暇顧及這么多,我現在是一個自身難保的人,怎么會再去想裴釗的情緒。

我自嘲的笑了笑,就這么走到了一旁的人行道上。

我哪里都不需要去,我知道,我只要在這里站著,不久以后,就會有人把我帶回去。

若是以前,我會希望,那是薄止褣。

而現在我知道,根本不可能是薄止褣,只會是保鏢出現,而我回去后的結果,可想而知。

我清楚,我逃出來一次,下一次會變得更為困難。

但是,人在逆境里,沒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何況,我這人的天生執拗,執拗到討人厭的地步,就是那種倔強,倔強的要一個答案。

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無所謂。

我低著頭,安安靜靜的站著,也并不顯得突兀,來來去去的人,只會以為我在等人,我的耐心很好,更不會覺得任何不耐煩的地方。

我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

我始終低著頭,甚至沒看周圍的情況,一直到我的手被人狠狠的拽了起來,那種撕裂一般的疼痛感讓我擰起了眉。

我才抬頭看著站在我面前的人。

那是薄止褣。

我的眼神說不出的意外,但是我卻沒說話,安安靜靜的看著薄止褣。

薄止褣見我不吭聲,那臉色也越發的陰沉,面部棱角分明的線條沒任何的松懈,越發的凌厲。

我對這樣的薄止褣,我應該感覺到害怕的,但是這一刻,我卻莫名的安靜。

心如止水的感覺。

我抬頭,看著薄止褣:“你來了。”

這話,我說的很安靜,但是我清楚,這無疑是在挑戰薄止褣的權威,果不其然,薄止褣拽著我的手更加用力了。

我也清楚,薄止褣的修養和秉性,絕對不會再這樣的地方和我發生任何的爭執。

他拖著我,朝著一旁的車子走去。

但是,那動作卻又顯得小心,似乎害怕傷到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否認,裴釗的話真的在我心里起了作用,薄止褣越是這樣小心翼翼,越是讓我對裴釗的話深信不疑。

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個女人不能生,所以薄止褣才要我肚子里的孩子?

甚至,薄止褣把我丟在車上的時候,那面色陰沉的,卻也始終沒和我說過一句話。

車子勻速的朝著公寓的方向開去。

車內的氣氛,卻死寂的嚇人。

薄止褣沒說話,我也沒說話,甚至我的眼神都沒看向薄止褣,就這么安靜的坐著,看著車窗外不斷后退的景色。

“黎夏。”薄止褣終于開口了。

我轉過身,淡漠的看著薄止褣。

薄止褣微瞇起的眼神,帶著警告:“我不知道你這么不懂事。現在竟然用這樣的方式逼著我來找你,嗯?”

“噢——”我點點頭,“我不敢。”

“你不敢。”我這樣漫不經心的態度是徹底的把薄止褣給激怒了,“你不敢的話,你現在做的是什么?因為我不見你,所以你趁著保鏢交接,就這么堂而皇之的離開了,是嗎?”

“我是光明正大走的。”我很淡漠的說著。

“你——”薄止褣的面色越發的冷峻,“黎夏,你是以為你懷孕,我不敢對你怎么樣是嗎?我讓你在公寓反省,你就是給我做這樣的事情,嗯?”

我不應聲了,轉過頭。

薄止褣怎么會容我這么藐視他的存在,半強迫的把我的臉轉了過來,我看著薄止褣,就算被捏的生疼,我也沒開口求饒。

那手心,緊緊的攥成了拳頭,緩緩的閉著眼睛。

“睜眼。”薄止褣一字一句的命令我,“離開公寓去了哪里,說。”

“不是站在路邊,沒一會薄總就來了嗎?”我笑了。

薄止褣的眼神微瞇,仿佛要透過我的眼睛,知道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我仍然很安靜的沒說一句話,就只是這么看著他。

車子已經緩緩地停靠在公寓的停車場。

司機下了車,也不敢開門。

薄止褣直接打開門,就把我拽出了車外,我踉蹌了一下,薄止褣的腳步一停,回頭看著我。

我忽然就這么笑了:“薄止褣,你在擔心什么?”

薄止褣沒說話的,但是對我的稱呼卻顯得給的不滿。

“害怕我傷了肚子里的孩子,讓你的目的達不成了?”我反問薄止褣。

這話,反而讓薄止褣的眼神越發的凌厲:“你說什么?”

“我猜對了嗎?”我淡淡的笑了,“你千方百計的要我生下孩子,要的并不是我這個孩子,而是為了達成你自己的目的,難道不是嗎?”

我的話音落下,而后我就把我的手掙扎了出來,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薄止褣陰沉的站在我身后,并沒跟上來。

越是這樣的薄止褣,我越是覺得害怕,我真的恐懼裴釗的話成了真,這樣的薄止褣,讓這樣可怖的感覺,怎么都藏不住了。

“今天是你在別墅門口?”忽然,薄止褣開了口。

我僵住,但是嘴巴說出口的話,卻完全不經過大腦:“是我,那又如何?”

“黎夏,什么時候你也學著跟蹤我了?”薄止褣一步步的朝著我的方向走來,“跟蹤我,對你有什么好處?還是誰和你說了什么?”

“呵呵——”我很淡的笑了笑。

既然話題都被撕破了,我沒必要在這里故作矯情,何況,我并沒什么故作矯情的資本,如果肚子里的孩子算的話,那就勉強算一個資本。

“我被你軟禁在公寓里,但是不代表我對外界的一切都毫無所知的,海城每個人都知道,薄總年底要結婚了,而我卻絲毫不知道。”

我淡淡的笑著,仿佛是真的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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