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止褣一路飆車,直接把我帶到了最近的四季酒店。
我知道,薄止褣在這里有固定的套房,我和他每次偷情基本都是在這個套房里。薄止褣說好時間,我主動送上門。
所以,我對這里再熟悉不過。
而如今,我卻對這樣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瑟瑟發抖。
再看著薄止褣幾乎是狠戾的俊顏,我覺得,我根本沒可能活著從這個人的手里活著離開。
我也根本就不應該挑釁這人。
但,事到如此,我卻不能妥協。
薄止褣和裴釗,我總要放棄一個,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個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我在這樣混亂的思緒里,聽見套房的門被薄止褣開了,我直接被推進了套房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來不及看我摔的多狼狽,那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再看著薄止褣陰沉的模樣,我只想逃。
因為,薄止褣會活生生的弄死我。
結果,所有能逃的地方,都徹底的被薄止褣堵死了,薄止褣就這么站在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骨節分明的手指,解著自己的襯衫扣子,一顆一顆的。
我就像那個被凌遲處死的囚犯,在等待死亡到來的那一刻。
明明是恐懼的不能再恐懼,可是,我竟然再看見薄止褣的動作時,卻不可避免的興奮了起來。
我驚愕自己的反應,卻又止不住身體最本能的感覺。
薄止褣的襯衫被隨意的丟在地上,皮帶的金屬扣落在地毯上,卻仍然不可避免的發出撞擊聲。
我的眼中,看見的是薄止褣完美的身材。
平坦的小腹,人魚線清晰可見,精瘦的腰身,卻充滿了力量,筆直的長腿——
最終,我的視線落在那蓄勢待發的某物。
“不要——”我求饒的看著薄止褣。
薄止褣發狠的折磨我的時候,我根本逃不掉。我搖著頭,乞求薄止褣能看在這半年多的親密里,放過我這一回。
顯然,我天真了。
那重力壓在我的身上,我動彈不得,灼熱的感燃燒了彼此的肌膚,我的鼻間是薄止褣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
那大手一手扣在我的身上,磁性的嗓音卻帶了絕對的嘲諷:“不是要和我撇清關系,你這模樣,就是要撇清關系?”
“薄止褣——”我咬著下唇,卻不可避免的尖叫出這人的名字。
“黎夏!北≈寡捯蛔忠痪涞哪钪业拿,“我都還沒上你,這就是你的反應,我要上你的時候,你會怎么樣,嗯?”
我:“不要——真的不要——我們分手吧,不要——”
我苦苦哀求,希望薄止褣可以有最后的一絲理智。
“我是有夫之婦,我們這樣是不道德的,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哭著喊著,“要被人知道了,我和你都要完蛋的!
但我的哀求,在薄止褣的耳里,就好似玩笑一般。
他看著我,捏著我的下頜骨,一遍遍的折磨我:“黎夏,我倒是看看,海城誰敢說我的不是!
我:“……”
“你爬上我的床,裴家的人就算知道了,還會想法設法的把你送上門!北≈寡捳f著再殘忍不過的事實。
“不會,不會,不可能的。”我根本不信這人的胡言亂語。
他只是在挑撥我和裴釗的關系,從頭到尾的挑撥。
我不知道,原本就只是再簡單不過的婚外情,為什么這人一直在想法設法的讓我和裴釗離婚。
甚至,硬生生的讓我有了一種這人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感覺。
我被嚇的冷汗涔涔的。
但我絕對不會做,薄止褣愛上我,這樣不切實際的夢境。
“這就是你的不要?”薄止褣快準狠的沖撞感,連帶出的是我可恥的呻吟。
我拼了命的壓抑,最終不可避免的尖叫出聲。
“我說過什么!北≈寡挻种氐暮粑,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只要我上你的時候,你不濕,我就放過你!
我只剩下嗚咽聲,滿臉的淚痕。
但我的手卻拼了命的抓住薄止褣的手臂。
這人刻意停下來吊著我的時候,我的身體就好似被千萬只螞蟻爬過,怎么都沒辦法消停下來。
我要死了——
“黎夏!北≈寡挼穆曇艉鋈粶厝崃讼聛,眸光卻始終銳利,“現在告訴我,你要不要?”
我不想妥協。
妥協意味著功虧一簣。
但,薄止褣卻有的是辦法讓我臣服,我就好似薄止褣掌心的玩物,他讓我走東,我絕對不敢走西。
身體上的騷動,最終逼瘋了我,我吶喊出聲:“要,我要,求求你,我要……”
“說,還敢不敢和我提分手的事!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
我徹底的潰不成軍,在薄止褣的折磨里,我除了妥協,剩下的就是攀到頂峰時候的愉悅。
我痛恨我自己,就好似一個恬不知恥的蕩婦,在男人的玩弄里,卻可以不斷的呻吟,尖叫。
但為什么,在面對裴釗的時候,我卻再怎么都找不到這的感覺。
就算是這段時間里,裴釗換著花樣的和我做,我閉眼想到的是薄止褣,才會有了興奮的感覺,若不然,就好似在完成一個任務。
不情不愿,只想逃離。
……
等薄止褣盡情的發泄后,他才抽身離開。
這個偌大的套房,遍布的都是淫靡的氣息,那是我和薄止褣的味道,怎么都揮散不去。
我看著被隨意丟棄在垃圾桶里的安全套,而這人早就已經走進淋浴房,淋浴房里傳來了流水聲。
這就是我和薄止褣相處的方式。
瘋狂的做愛后,就是誰都不認識誰的模樣。
甚至,薄止褣連等我都不會,就好似我是最骯臟的人,他急于洗去身上屬于我的味道,而后重新穿戴整齊,仍然是那個衣冠楚楚的薄止褣。
我卻始終狼狽。
我癱軟的跪在地上,薄止褣早就穿戴清楚,他半蹲下來,捏著我的下頜骨,我被迫看向了這人。
“黎夏。”薄止褣早就沒了情動時候的模樣,冰冷的口氣就好似看一個陌生人,“在我沒玩膩以前,這種話,不要再讓我聽見下一次,不然——”
“不然什么——”我被動的順著薄止褣的話問著。
薄止褣竟然笑了:“不然的話,我會讓裴家上上下下每一個人都知道,你黎夏是怎么主動爬上我的床的!
我真的嚇壞了。
我知道,薄止褣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在開玩笑。
這人從來都說得出做得到。
我的臉色白了又白。
但我在這樣的情緒里還沒回過神的時候,薄止褣卻又忽然溫柔無比的把我拉了起來,我軟著腳,大部分的力量都倚靠在薄止褣的身上。
“寶貝——”他的聲音從冷漠變得溫柔,“只要你讓我開心,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嗯?”
那哄我的口氣,就好似我是他手中的珍寶。
我明知道,薄止褣這人說這話的時候,根本不帶一絲的感情,但偏偏,他的溫柔繾綣,我卻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完全是無意識的,我的手就這么抓著薄止褣的西裝外套。
薄止褣縱容了我的放肆,忽然一個用力,那大手扣住了我的腰身,我貼著薄止褣,很近很近。
近到可以清晰的聽見這人的心跳聲。
“不就是一個限量版的包。”薄止褣忽然提及,“這就可以讓你嫉妒到發狂了?”
我被這人看穿了想法,那種驚愕顯而易見。
“徐麗笙是徐家的大小姐,是我母親眼中最理想的媳婦人選!北≈寡挼恼f著,“那個包,是我母親送給徐麗笙,只不過是給我做了順水推舟的人情,讓我陪著徐麗笙把包給取了!
在薄止褣冷漠的話語里,我好久沒回過神。
我怔怔的看著這人,有些不敢相信,薄止褣這人是在和我解釋嗎?
解釋他和徐麗笙的關系。
這樣的話語,雖然不冷不熱的,但是卻在我的心口狠狠的點燃了一把火,我真的覺得,薄止褣是愛上我了。
這樣的想法,讓我忽然變得有些不切實際起來。
薄止褣就是這樣的人,總可以在我堅定的要放棄這段關系的時候,狠狠的打我一個巴掌,再給我一顆糖。
最終,除了臣服,我不會再有任何的情緒。
“我對我的女人,從來不會吝嗇的一個LV的限量都給不起!北≈寡拺蛑o的看著我。
這人的手,在細細摩挲著我的耳垂。
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滾燙滾燙的。
是,薄止褣的家財萬貫,哪里還會吝嗇一個LV,之前隨手給我的耳環,都價值千萬,根本就是一擲千金,眨也不眨眼。
但,薄止褣的那句“我的女人”,卻狠狠的在我心湖撩了一把。
燥熱難忍。
但薄止褣永遠只會點到為止,不會再和你多說一句,要不會給你再多任何遐想的空間。
而后,薄止褣松開我,站起身。
我踉蹌了一下,努力站的筆挺。
薄止褣很自然的把浴袍給我套了上去,再看著我發怔的模樣,低低的笑了起來,俯身在我的唇瓣上吻了下:“黎夏,你要乖一點。”
然后,他徹底的放開我,和我拉開了一米寬的距離:“在這里休息一下,我還有事!
薄止褣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說完轉身就走。
好似先前溫柔的男人,都是我的幻覺。
我閉了閉眼,再睜眼的時候,清清楚楚的看見薄止褣從錢包里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我認得那卡,在海城,就算是裴釗,也沒資格拿到那張黑金卡。
而薄止褣卻再自然不過的放在柜子的臺面上:“喜歡買什么,自己買!
我:“……”
“裴家家大業大,也不見得有你的一份!北≈寡挍]轉過頭,說的話卻顯得格外的殘忍,“和裴釗結婚,還不如裴釗在外面的女人活的風光!
我的臉色煞白。
而薄止褣卻已經離開了套房,把我一個人單獨留了下來。
我站在原地,很長的時間都沒回過神,那張黑金卡,一瞬間就成了燙手的山芋,接也不是,放也不是。
最終,我深呼吸,還是收下了薄止褣給的卡。
我并不會用,但我知道,我只是想拿著這人給我的卡,讓我真的覺得,自己就只是薄止褣的女人,而和裴家沒任何關系。
原本的堅定,在頃刻,就已經被擊的潰不成軍了。
我在套房內快速的沖洗,并不敢在這里多停留,生怕服務生來清理客房或者別的人看見我出現在四季酒店里。
而后,我小心翼翼的查看了周圍的情況,這才快速的離開了酒店。
我回了裴氏。
果不其然,裴釗并沒回到公司。
我看著桌面上的策劃案,最終腦海里想到的都是薄止褣,我的工作效率低的可怕,最終,我拿起車鑰匙,頭也不回的驅車離開。
……
——
晚上7點30分。
我終于躲過海城的堵車高峰,回到了裴家別墅。
裴家別墅燈火通明,我進門的時候,意外的看見裴家的人都在大廳內坐著,似乎所有的人看見我,就立刻禁了聲。
那眸光,上下打量著我,讓我一臉的莫名。
但是我仍然壓下心頭不安的感覺,恭敬的和每一個人打了招呼。
而后,我就朝著裴釗的方向走去,在裴釗的邊上,才是我的位置。
裴家活在新世紀,但是卻是一個階級格外分明的古板家族,特別是裴老太太,裴家的長幼尊卑,一直都是分的清清楚楚的。
我剛坐下來,還沒來得及和裴釗打招呼,就聽見裴曼曼冷哼一聲,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我心口一緊。
“奶奶,你倒是問問嫂子,問問嫂子今兒干什么去了!迸崧穆曇艏怃J了起來,“哥,你都不管管嗎?”
我慌了下,但是表面卻不動聲色:“曼曼,出了什么事?”
“呵呵——”裴曼曼冷笑一聲,“黎夏,你別做了婊子還在這里立貞潔牌坊,我明明就看見,你在恒隆上了薄總的車,你們的模樣好不親密!
“曼曼!”我婆婆厲聲呵斥了一下裴曼曼,“你胡說八道什么。你嫂子為裴家付出那么多,你怎么能這樣玷污你嫂子!
就連我一向寡言的公公都擰起了眉頭:“曼曼,你太胡來了,這樣的話,怎么能隨便說出口,這對一個女人是多大的傷害,你難道不知道嗎?”
裴老太太的眼神更是,銳利的看著裴曼曼。
而裴釗卻始終冷靜的在位置上坐著,長腿肆意的舒展,仿佛眼前的爭吵和他都沒任何關系。
我被裴曼曼的話,嚇的臉色一白,那樣努力擺出的鎮定在裴曼曼的話里,幾乎是潰不成軍。
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和薄止褣的關系,會被人看見。
甚至,我不敢肯定,裴曼曼看見了多少。
但是我對裴曼曼的了解,她對我的厭惡,如果沒有絕對的證據,是絕對不敢在裴老太太面前說三道四的。
如果——
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那種瑟瑟發抖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我的手,死死的摳著沙發的邊緣,徹底的大氣不敢喘。
“你們就會袒護這個賤人!”裴曼曼的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不就是拿了一點珠寶首飾出來,要沒我哥的本事,那點錢能干什么!現在裴家吃的用的,哪個不是我哥的錢!
“曼曼。”裴釗警告的看了一眼裴曼曼。
裴老太太和我婆婆簡直氣的要發抖,我公公的眉毛擰成了一團。
而裴曼曼的情緒一下子上了頭,她根本不管不顧的,就這么用手指著我的鼻子:“黎夏,你敢不敢說,你和薄止褣做了什么惡心的勾當!
我沒回應,只是冷靜的看著發狂的裴曼曼。
“我看著薄止褣牽著你的手,你們上了車,我一路開車跟著你們。你們去了四季酒店,我問了服務生,薄止褣常年在那包的房。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到酒店的房間,你覺得能做什么!”
裴曼曼尖銳的說著,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不滿,但是卻又篤定。
“裴氏和薄止褣合作,海城多少人說,裴氏使了手段,看來是真的使了手段的,黎夏,你這樣做,不僅玷污的是整個裴氏,還有裴家的聲譽!
裴曼曼就好似一個審判者,恨不得能把我當眾給千刀萬剮。
那咄咄逼人的口氣,每一字每一句都要把我拍死在沙灘上。
“夠了,曼曼。”我公公裴永明開口了,“曼曼,不準你這么胡說八道。沒任何事實的東西,你一句都說不得。何況,你說的頭頭是道,你嫂子說過什么了嗎?”
而后,裴永明的視線看向了我:“夏夏,曼曼說的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很安靜的坐著。
在裴曼曼的怒吼里,我早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白蓮花我不屑當,并不代表我不會當。
裴曼曼不過就是一個高中女生,和我這樣久經風浪的人比起來,她還是顯得稚嫩的多。
我并不在意裴曼曼的想法,我在意的是裴釗的想法。
因為,裴釗的一句話,就可以判了我在裴家的死刑。
“爸,你還在袒護這個賤女人!迸崧慌牢揖筒桓市摹
裴老太太和我婆婆的表情變了變,在裴曼曼的言之鑿鑿里,似乎有些動搖了,但是看著我的模樣,他們卻有著懷疑。
裴家人,畢竟還是信裴家人的話。
我不禁看向了裴釗。
裴釗的眼神諱莫如深。
在我看著裴釗的第一眼,裴釗就已經不咸不淡的開口:“夏夏,既然曼曼看見了,這件事,總是要給一個解釋的。”
但是,裴釗的表情,我卻端倪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甚至,我猜不透裴釗現在的想法。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能在裴釗面前哭可憐,越是可憐,越是會讓裴釗懷疑,你反而要清清冷冷的,才會讓所有的人覺得你冤枉。
我的眼皮掀了掀,最終那眸光是落在裴曼曼的身上。
裴曼曼被我這么一看,冷哼一聲:“看什么看,再看也拯救不了你出軌的事實。”
我并沒被激怒,很淡的說著:“曼曼,你在恒隆看見我的時候,我剛剛陪媽買完東西。我真的出軌薄止褣的話,我會傻到選擇陪媽買東西的時候,約好薄止褣?”
裴曼曼的臉色一變。
我婆婆倒是順著我的話,應了聲:“是,那時候夏夏是陪我在恒隆的。”
“媽有事后來先走了,我還給阿釗打過電話,問阿釗是否能來接我。不能的話我就會自己回去。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說是我事先安排好的,但是陪媽逛街這件事,你就能篤定我能算準媽什么時候走?”
裴曼曼:“……”
“媽去打牌,是臨時被周太叫走的,這點,你可以問媽,不然的話,我們要繼續逛的!蔽乙蛔忠痪湔f的格外清晰。
“曼曼,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怎么約會薄總?”我反問裴曼曼。
裴曼曼被我賭的一句話都沒有,剛想反駁,就已經被我截斷了。
“我遇見薄總,是在LV專柜的門口,薄總的身邊還有徐家小姐徐麗笙?你覺得薄總和我約會,徐小姐可能自降身份出來當擋箭牌?”
“黎夏,你不要狡辯,沒點曖昧關系,薄止褣能牽著你的手上的車?”裴曼曼打斷我的話。
我很淡的笑著,從容不迫的看著裴曼曼:“薄總牽著我的手,你確定看見薄總牽著我的手了嗎?還是我一前一后的走著,就認定是這樣的情況了?”
這句話,我運用了心理戰術。
在地庫,燈光昏暗,就算薄止褣扯著我的手,裴曼曼并不是和我們面對面,絕對不敢這么篤定。
何況,就算篤定,裴曼曼也沒證據。
所以,我有恃無恐。
“你——”裴曼曼果然氣急敗壞起來,“那你說,你為什么會上了薄止褣的車,為什么會一起去了四季酒店開房!
我面色不改,應對著:“我沒開車,阿釗可以證明。裴氏最近的策劃案不斷的出現問題,薄總見到我總是要訓我幾次,我上薄總的車,是最快解決的方式?偛荒茏尡】傇俚戎?”
說著,我把裴釗推了出來:“我要真的這么做,恐怕阿釗第一個就不會放過我!
我說這話的時候,看裴釗的眼神格外的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