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視角)
“就是這樣,好的,我來這里的目的只是把你們有權力知道的消息轉告你們,感謝你們能夠抽出時間。”
說著,鄭霞收起平板電腦,禮貌地向我們鞠了一躬,走了出去。我們把她送到門口,目送她推開健身房門,消失在視線。然后,回到了早前交談時的窗邊。
“喂,我說鄭飛……”
“怎么了?詹教練。”
“不覺得,那個女孩長得迷之和你有點像嗎?”
“像嗎?”
鄭飛歪了歪腦袋,一臉純良的樣子。
“個人感覺巨像!你們倆還同姓,該不會有血緣關系吧!”
“血緣關系?”鄭飛笑了笑,“詹教練你就不要說這些笑話了,我是個孤兒,小時候的生活都是在孤兒院度過的,后來才因為不愿一直呆在孤兒院而選擇了移居塔倫島,連父母的印象都沒有,哪兒來的親人。”
“抱歉,似乎說了不好的話……”
我低下頭,小聲說著。
“沒事,畢竟過了這么多年了,我也早就習慣了。親人什么的,其實有些時候并不是特別重要的存在,只要自己有一顆樂觀豁達的心,全世界都是你的家。”
“能做到像你這樣的人,不多啊……”
我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說實話,那個女孩……別看她那一本正經的表情,我敢肯定,那女孩根本沒有足夠作為一個學生會長的能力。我覺得她是被什么不可抗力強行按在學生會長這個位置上的。”
“哦?”鄭飛了歪了歪頭,“為什么這么說,校長?”
“從一個人的眼神和言談上能夠暴露這個人太多的東西。在這小家伙的身上,我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學生會長該有的果敢與魄力,更多的,卻是滿眼的迷茫和稚嫩。她的出身感覺就有問題,我敢賭她至少有兩個以上的哥哥或姐姐,而且還是經常在一起的那種,長期以來被一直寵溺著。結果有一天突然被委以重任,過稚嫩的肩膀背負著過沉重的包袱,結果寸步難行,靠著強撐身體逞能的方式完成著一個又一個使命。唉!或許是那些照顧著她,寵溺著她的人成為了她的心理支柱吧!不然崩潰只是時間問題。”
方才說的那些,一點都不是我聳人聽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雇傭兵經常需要察言觀色所致的,我看人,比很多人看得都透徹,況且鄭霞的樣子……實話說,真心不是什么不好猜透心思的女孩,她的心簡直單純得要死。
“是嗎……”“肯定是這樣的!”我斬釘截鐵地說,“不客氣地說了吧,就這樣一個女孩,要是有哪個人渣會狠心把她拋棄了,那這個人怕是就不配再作為一個人類了。”
“呵!”
鄭飛微微一笑,沒再繼續說話,默默地轉過了身,看向窗外。
“知道嗎?詹教練。幾天前,在塔倫島發生了一起重大的自殺案件。”
“自殺案件?”
沒有看新聞習慣的我一臉懵逼。
“沒錯,特大自殺案件。大約就在……呃……一個星期之前吧。發生在塔倫島地下的巨型食物貯存冷庫中的,十五個十四歲女孩橫尸其中,身上只穿著內衣,被活活凍死了。現場沒有發現任何抵抗的痕跡,也沒有在那些個女孩身上發現皮外傷,基本可以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她們是怎么跑進去的?沒記錯的話,塔倫島的食物貯藏冷庫每兩個星期才會打開一次,其他時間都是緊鎖著的,怎么會……”
“趁著打開的時候溜進去唄!又不是供給軍隊的糧庫,兩周一開門也頂多就是進去幾輛冷凍車罷了,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多防御手段?而且尸檢報告也已經確定了,這些女孩就是兩星期前在這里被凍死的。”
“那案件沒什么疑點嗎?真的就僅僅只是自殺?”
“誰知道了!不過休息時間倒是結束了,邊訓練邊說吧。”
鄭飛嘆了口氣,重新回到跑步機上,按開檔位跑了起來。
“我這么說吧,詹教練。新聞中播報的,是這樣沒錯。自殺,女孩們也都是很正常。應該就是一群有什么黑歷史的女孩,想不開了。畢竟塔倫島,你懂的。”
“一堆子的黑歷史男女,懂的。沒黑歷史誰會去那里?”
鄭飛點點頭:“就是這樣,所以自殺什么的也是不奇怪,但是事實真的是那樣嗎?”
“什么意思?”
“雖然我已經不是塔倫島的學生了,但是塔倫島上所發生的一舉一動,我都是持續關注著的,就在這件事發生前兩周,沒錯,就是那些女孩鉆進冷庫的那一天,在塔倫島地下冷庫附近不到三十米的地方,發生了一起車禍,一個急匆匆過馬路的男孩被一輛汽車撞飛,當場身亡。”
“車禍而已啊,不算是大新聞吧。交通事故還不常見嗎?你該不會覺得這些之間存在聯系吧!僅僅一個時間?”
“只有時間,沒有任何可靠證據證明著兩者存在聯系,不過……”
鄭飛的話欲言又止,嗡地一聲,跑步機的馬力被他調大了整整一倍。“目前為止,除了時間上的一致,二者不存在任何聯系。而且那場車禍也不是什么大新聞,不過……很多時候,事情的真相是會隱于表象之后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