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視角)
“唉!這第一天發生的事情可真是多啊!”
站在警局的門口,我無奈地嘆道。
關于之前發生在健身房里的事情后續,我著實不想說下去了。大致就是后來警察過來了,帶走了還活著的兩個暴徒,直接參與了戰斗的我和鄭飛因為情況的特殊性,在留了口供和聯系方式后就被放走了。不過盡管如此,我們依舊浪費了大量的時間,當我們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警局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
“詹教練,你接下來回哪里?你在這里有家嗎?”
鄭飛問道。
我點點頭:“恩,一棟小木屋,我得趕緊回去了,家里還有一個妹妹等著我回去照顧呢,你呢鄭飛?”
“我也是,不用擔心我,詹教練,我是獨居。”
“早點休息啊,健身房指不定什么時候才能重新開業了,這幾天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
“放心吧,我會的。”
互留了電話后,我們在警局門口就分開了,迎著夜色,我加快了前行的腳步。
耽擱了這么久,總不能讓杰西卡擔心不是?
腳踩著雪地,我披星戴月地走著,突然,街邊一塊花花綠綠的東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因為地面幾乎都是白色的雪地,這樣一塊花花綠綠的東西在雪地里顯得格外扎眼。
“那是什么?”
我連忙跑了過去,看到的,是一件粉紅色的棉衣——那種在格陵蘭島幾乎和紙沒什么區別的亞寒帶御寒棉衣。
什么鬼?這種地方不穿上厚厚的獸皮大衣是沒法御寒的,更何況這種薄棉衣就算拿到大興安嶺都是不能用的。這里可是格陵蘭島啊!怎么會有這種衣服存在!
我好奇地伸出手,在上面撥動了幾下,輕輕一撥,竟看到,棉衣下面的,是一張被凍青了的小臉!一個女孩,白色長發,左鬢角掛著一個透明水晶制的雪花發卡。年齡……也就在十四歲左右,和杰西卡應該同齡,看長相應該是個亞洲人。
怎么穿著這身衣服就跑出來了啊!等等不對,你哪兒弄的這衣服啊!上身的薄棉衣我就不說什么了,下身穿著短裙這是要鬧哪樣?這小妹妹對“冷”這個詞存在什么誤解嗎?
不管怎樣,不能見死不救,眼下這個女孩已經完全被凍昏迷了,不管不顧的話很快就會被凍死,沒時間考慮,我只得抱起她快步跑向了自己的家。
“歡迎回來,哥哥。”
打開房門,門口的杰西卡用她那一貫的畏畏縮縮的語氣說著,只是也不知道為什么,看杰西卡的臉色,貌似很差的樣子。“杰西卡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是生病了嗎?”
“不不不,沒什么沒什么!比起這個,哥哥,你懷里的那個女孩是……”
“路邊撿到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傻,穿這種衣服就往外跑,結果被凍僵了。杰西卡,幫忙準備好熱水、棉被和壁爐,先讓她醒過來再說。哦對了,記得把比拉關起來,別讓它咬到人。”
“OK。”
點起壁爐,裹上棉被,女孩青色的小臉一點點恢復了血色。輕輕地睜開了雙眼,女孩的眼皮下,是一對如祖母綠一樣的瞳孔。
“這里是……哪兒?我在哪里?”
是日語?OK,那我也用日語交流好了,雇傭兵的職業,讓我得以精通各種語言,任對方說什么,我都能正常交流。
“她剛剛在說什么,哥哥?”
只會說英語和漢語的杰西卡有點懵逼。
“日語,等下我給你翻譯就是了。”
我示意杰西卡安靜,低下頭,和這個女孩交流了起來。
“別害怕,小妹妹,我叫詹英,她叫杰西卡·安德森。你在路邊被凍暈過去了,所以我就把你抱回了家,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放心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女孩的話語有點支吾,“我叫……三河……月乃……”
“是叫三河月乃,是嗎?你不太像是這里的居民啊,你來這里是……做什么的?”
“……嗚嗚……嗚嗚……嗚嗚……”
三河月乃把頭深深地埋了下去,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喉嚨里發出了嗚嗚的泣聲。
“不愿意說嗎?估計是有什么難言……”
“等等!哥哥!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杰西卡突然豎起手掌制止了我接下來的話,然后,手掌往三河月乃的肩膀上一放,一圈藍色的漩渦隨即在她的手上刮起。
藍色的漩渦,這是……杰西卡在試圖展開血蝶!
“杰西卡你在做什么?快把那東西收起來!”
我慌忙喊道。
“只是一個驗證而已。果然是這樣!哥哥,這個女孩她……她……是血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