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成功了,雖然中間因為碰到了精靈獵人弄出了不少的情況,但最終我們還是成功地救出了依卡琳娜,把她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按照達迪的想法,接下來就是讓她帶領雷雛種族重建家園的時候了。說真的,看著她只有八歲小女孩大小的瘦弱身板,就算明明知道實際年齡大我們幾千萬年,我依舊還是擔心那雙看上去過于稚嫩的肩膀到底能不能承擔起如此重的責任。嘆!我到底在想什么!明明自己的肩膀才更加稚嫩,卻還擔心起了別人!這些天依卡琳娜暫時由我們照顧,幾天前,依卡琳娜跟著鄭飛和陳遠去了雷雛的母星,說是要去團結一下幸存的族人,并把自己由守護精靈變成主元素精靈,接管下心魄水晶的控制權。到現在還沒回來。雖然沒看過雷雛的現狀是什么樣子的,但據達迪的講述,應該和劫后余生的難民沒有別的什么不同吧!真不知道依卡琳娜在看到那些后心里會想些什么,我們如果碰到了同樣的事情,又該如何面對!唉!要不是因為自己也有子民要帶領,不能隨便離開,我真的很想跟著一起去。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去了能有什么用……”
“嘆!就寫這些吧!”
今天在古拉塔衛三阿爾法號殖民艦上的日記,我是帶著一種又喜悅又沉重的心情寫下的,喜悅,是因為依卡琳娜終于恢復了原樣,沉重,是因為剛剛恢復原樣的依卡琳娜就要被迫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我真的不知道依卡琳娜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今天面對這些的是她,明天說不定就是我們,這或許就是精靈的宿命。
“所以說,為什么我非要干這個啊!天下各行各業多如牛毛,偏偏被選了一個高危的職業!”
我無力地把鋼筆往書桌上一甩,自暴自棄般地趴在了桌子上。
依卡琳娜的事件結束了,但因為需要處理一大堆的后續工作,挖墓穴的計劃還得后延,我們也只能繼續守著古拉塔衛三殖民地繼續陪伴我們的人類子民。上天還是憐憫我們的,殖民地一切生產線都進行得相當順利,大家生活得也都很安寧。人多力量大的道理真是不管到哪兒都不會過時,源源不斷的各種生產品讓我們再不愁沒補給可用。不過現在的我們是不收他們一絲一毫的稅的,除了實在緊迫情況下的偶爾臨時性征收,其他時候是不會麻煩他們的,畢竟從精靈獵人的壓迫下被解放出來不久,還需要時間慢慢恢復經濟。
嘛!這些就都是芭蕾娜的要完成的了,我一介草民,還是不要太插手那個小公主的工作為好。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我順著貓眼,向外看去,門外站著的是鄭天靈,左手牽著妮琪,右手則牽著一個十四歲上下的陌生女孩。女孩的身上很是狼狽,一身連蔽體都勉勉強強的破麻布短裙,光著腳丫,從臉到身全部沾滿了污泥,頭發因為長期不梳洗已經粘連在了一起,翹得亂七八糟,手里抱著個還用一層破布裹著的身上還帶有血跡的嬰兒。
“天靈你干了什么?!”
我慌忙打開了房門。
“沒什么,就是這個!
鄭天靈把那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帶了進來,我忙拉來了三個椅子,三人各一個,自己坐在了床上。
“天靈,這個女孩……”
“我剛剛在甲板上巡邏時發現的,在一架破舊的穿梭機里。那架穿梭機上沒有我們的編號,這個女孩也沒有古拉塔衛三的殖民者姓名登記,懷疑是從什么地方逃過來的!
“逃過來的?”
我俯下身,探頭看了看那個女孩的臉,滿臉的泥土遮蓋了太多的容貌,但還是能看得出這是個很可愛的女孩。
“你是……誰?叫什么名字?”
我試探著問道。
“……”
她低下了頭,沒有回答。
“別問了,你那些話我早就問過。她失憶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叫什么名字。經歷過什么的,都不知道!编嵦祆`說道。
“失憶了?那她手里的這個嬰兒……”
“。。!”
一提到嬰兒,這女孩突然全身一凜,猛地抬起了頭,眼角唰地流下了淚水。
“我……我……我只知道……不能……”
“夠了,”鄭天靈輕輕松松摸了摸那女孩的頭,“這是她唯一存留的記憶了,這個女嬰,是她……被一群流氓給……給……”
“好吧!打住吧!”
立刻就秒懂發生了什么的我連忙豎起手掌制止。
被流氓輪奸之后生下的孩子嗎?我的情商可沒有低到需要女生來幫我解釋這些東西,該死的精靈獵人,這絕逼是他們干的!無恥的臭混蛋!
“天!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一個女孩子,發生了那種不堪的事情,居然還能把嬰兒帶出來,真是……”
“嬰兒剛發現的時候連臍帶都沒有處理的,是殖民艦上的一個醫生幫的忙?ㄅ了,我們到底該……”
“是啊,”我點點頭,“一個女孩子,遇上了這種事,未來基本上就是毀了。只能抹消這個未來了。把她變成守護精靈吧,不過這個孩子……”
“想法和我一樣,卡帕斯!编嵦祆`點點頭說道,“我也知道的,她變精靈是肯定的了,但這個嬰兒……”“從沒有過把嬰兒變成守護精靈的先例,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我長嘆了一聲,仰頭看向了那因為裝修簡陋,只住了幾個星期就已經裂紋如蛛網的房間天花板。
“等鄭飛回來吧,總之這個女孩絕不能坐視不管。我們可以先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了。我記得,你忘了自己的名字,對嗎?”
女孩怯生生地點了點頭。
“好吧……呃……琴特,恩,這就是你以后的名字。在找回原來的名字記憶之前就用它吧,可以嗎?”
“琴特……恩,好吧,我就叫琴特!
妹子連忙點頭,看得出來她一定在逃出敵人魔爪前受過了不少的非人折磨,說話顫顫巍巍語無倫次,并一直在試圖和我保持一段的距離,自我封閉了心靈。
“我叫卡帕斯,卡帕斯·克羅索,她叫鄭天靈,以后這樣稱呼我們就好!
琴特點點頭。
“我叫妮琪,琴特姐姐,今后多多指教哦!”
妮琪跳下椅子,三兩步跑到琴特的面前伸出了手,琴特本能地把手往回縮,執拗的妮琪猛一探手把琴特的手臂硬拽到了自己面前,朝她露出了一個可愛又調皮的露齒笑。我注意到在那瞬間,琴特的臉明顯微微地抖動了一下——雖然只有一下。
“天靈,先帶琴特去洗個澡,再換身衣服吧!她現在這個樣子也太狼狽了。”我對鄭天靈說。
“棒極了!就等你這句話呢!等得好苦!”
“啪!”鄭天靈一把抓住琴特的手腕,一溜煙的功夫就竄出了我的房間,只留下嚇呆在原地的我和被甩手丟在我房間里的妮琪兩人面面相覷。
糟糕,我忘了這貨有玩活芭比的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