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鞘鞘裁垂?!”
透過洞察者之瞳顯示的影像,我看到,在古拉塔衛(wèi)二的大氣層上空,一艘巨大的飛船正在高速向地表墜落!
“我的天!那到底是誰的飛船?!不是已經(jīng)提醒了那些礦工和士兵們遠離古拉塔衛(wèi)二了嗎?!”
“不,卡帕斯,”芭蕾娜說道,“飛船上沒有我們的編號,恐怕并不是我們自己的飛船,是精靈獵艦!”
“精靈獵艦?!!”×5
群臉懵逼。
“沈冬雪你個破烏鴉嘴!說吧,你是希望我剪掉你一半的頭發(fā)呢?還是直接剪成禿子呢?”
鄭天靈用黑化的語氣陰森森地說道。
“怪我嘍!”
“廢話!不怪你怪誰!”
“你……”
“夠了別吵了!”霍哲不耐煩地打斷了兩個女孩間的絆嘴,“真的是精靈獵艦嗎?他現(xiàn)在的情況……應(yīng)該是中了‘牛頓之怒’所以要墜毀了是嗎?”
芭蕾娜點點頭:“我想是的。不過真是奇怪啊,軌道上的鄭飛陳遠他們沒看到嗎?為什么不用黎明公主號攔截一下?”
“怕是即便看到了也不敢攔截吧!”我苦笑道,“別忘了芭蕾娜,現(xiàn)在黎明公主號的情況,凈化依卡琳娜的靈力塊可是S級的易燃易爆物。”
“說的也是,要是爆炸了底牌可就沒有了,不怪他倆?傊蠹蚁确(wěn)住自己的戰(zhàn)車!等這艘飛船墜毀了再看他們會有什么行動!”
“是!”×4
我們異口同聲回應(yīng)霍哲的話,一邊保持著原本的航線,一邊嚴密監(jiān)視那艘精靈獵艦的動向。
“轟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一聲巨響,飛船最后墜毀在了距離我們的車尾大約三十幾公里的地方,在爆炸中燃起了熊熊烈火。
“哼!”我冷笑一聲,“漂亮!怒送一波人頭是嗎?這些精靈獵人偷襲不成自己先摔了過嘴啃泥!痛快!”
“別得意忘形了卡帕斯!”鄭天靈急忙喊道,“敵人可還沒有死干凈呢!他們肯定會對我們發(fā)動進攻!”
“什么?!”
“呲呲————”
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戰(zhàn)車對講機在這個時候突然發(fā)出了刺耳的噪音,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
“前面的人類精靈們!我是精靈獵人特戰(zhàn)大隊第八小隊長官雷米中尉,奉格雷諾上校之命消滅你們這些精靈文明的人類走狗!”
呵呵!還“前來消滅!”明明就是你們自己中了牛頓之怒墜毀下來的好嗎?!別讓我笑掉大牙了好嗎?呲!“呵!”我又是一聲冷笑,“到底誰是誰的走狗!一群連主子模樣都沒見過,對著一群主子的傀儡怪物頂禮膜拜的賤畜們居然還敢說我們是走狗?!”
“哼!還嘴硬!你們殺了莫羅博士,今天我就讓你們血債血償!”
莫羅博士?哦,他是指此前實驗室里的那個白胡子老頭嗎?瘋子科學(xué)家一個居然稱自己是博士!可笑!
“老鐵,你跟他們還BB什么。 被粽懿荒蜔┑卣f,“一幫臭蟲而已,來就讓他們來,不來就趕緊滾!怕他們不成!”
“說的也是!”
“啪!”我對著對講機狠狠砸過去一拳,破壞了被他們?nèi)肭至说耐ㄓ嵪到y(tǒng),轉(zhuǎn)接通了另一個備用對講機。
“不理這些混蛋!繼續(xù)開!我倒要看看他們準(zhǔn)備出什么招!”
不再搭理這些精靈獵人的廢話,我們繼續(xù)拖著依卡琳娜朝前開去。幾分鐘后,在洞察者之瞳的影像里,我看到,十幾輛戰(zhàn)車從墜毀的精靈獵艦殘骸里開出,朝著我們的方向疾馳撲來。
有點意思哈!
◇
黎明公主號
“呼——”
看著戰(zhàn)艦操縱臺上的數(shù)據(jù),鄭飛長出了一口氣。
“怎樣?”
一旁的陳遠問道。
“沒事,還算順利,”鄭飛微笑著說,“卡帕斯他們成功地在敵人出現(xiàn)之前控制住了依卡琳娜,如果這樣的話,還有機會!”
“只要最不穩(wěn)定的因素被控制住了,他們就能空出足夠的精力來對付精靈獵人,是這樣的對嗎?”
“沒錯,”鄭飛點點頭,“我給他們的精靈戰(zhàn)車配了足夠多的裝備,可以支持他們用各種方式來應(yīng)對各種追擊戰(zhàn),看目前這樣子,這些精靈獵人們準(zhǔn)備了不少的高速戰(zhàn)車以追殺他們啊,這鋼板撞得連我都有點心疼他們了呢!”精靈畢竟那是阿倫的后代,值得我們把后背交給他們!
話說到這兒,鄭飛突然深深地低了下頭。
“嘆嘆嘆!不怪你埋怨,這話從我的嘴里說出來真的是好違和!當(dāng)年血蝶島上那個連火蜻蜓的伙伴都不敢相信,一個鳳凰集團的陰謀瞞到最后才敢說的我,到了這里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正在改變,鄭飛,”陳遠輕聲說,“再孤獨的開拓者,也終有一天要回到他起步的地方,卸甲歸田,換新一代開拓者繼續(xù)向前摸索。你已經(jīng)完成了你的旅程,是時候給自己選好接班人了。沒有哪個開拓者能把一切未知都探個一清二楚,還得在完成了自己所能完成的一切后,回頭看看最寶貴的那些東西。畢竟,人類是群居動物嘛!”
“群居動物……嗎?”鄭飛苦笑。
“是啊,要是我能早一點清楚這些,或許很多錯誤就都不會有了吧!希望我還有彌補它們的機會!
“你有的,血蝶島的所有人都會原諒你曾經(jīng)犯下的過錯……”
“……雖然這曾經(jīng)是我最不想見到的事情……”
鄭飛又是一聲苦笑,對著陳遠的眼睛凝視了許久,轉(zhuǎn)頭,望向了黎明公主號外的點點星空。
“我魯莽地啟動了魔力幻想化工程,促成了血蝶島災(zāi)獸慘案的發(fā)生,我武斷地在魔力基建師身上裝上了錮夢鐵欄,導(dǎo)致了腐魔師的出現(xiàn)。我曾犯下過滔天的罪孽,這罪孽,使得你們的每一張笑臉對我來說都是一個個沉重的十字架。我想一個人承擔(dān)它們,所以我才會寧可希望你們都怨恨我、不原諒我。你們選擇了相反的答案,就意味著你們也要和我一起背負這樣的罪孽。你們這樣做,是否真的值得呢?”
“我代表不了血蝶島的其他伙伴們,但我會說,至少對于我個人而言,值得!”
陳遠斬釘截鐵地回答著,緊緊地牽住了鄭飛的手。那捏核桃般的力道,仿佛一松手,這個她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她最喜歡的大男孩就會從世界上憑空消失一般。
“果然是這樣嗎?因為這是場只有笨蛋才能笑到最后的戰(zhàn)爭!
鄭飛輕聲嘆道。